“別聽這死老太婆的。”陸老夫人握着顧綰綰的手，提醒道。
沒有經歷過宅斗的她，追過不少的宮鬥狗血言情小說。要是顧綰綰過去，還不往她身上潑髒水。
顧綰綰心裏也很清楚，沒有那麼地傻。
顧婉兒摔倒與自己無關，是她自己摔倒的。
“奶奶，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顧綰綰帶着陸老夫人趕緊溜。
顧老太太看着顧綰綰兩個人遠去，雙眼裏的寒意更甚。
“媽，快來看看婉兒！”
地上的顧大夫人見着顧婉兒還在喊痛，哭着喊道。
“沒用的東西，還不送醫院去。”
顧老太太聽得厭煩，看着哭成一團的母女兩個，厲聲罵道。
她身後的顧佳妮趕緊上前幫顧老夫人一起帶顧婉兒去醫院。
原本安靜的走廊上，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不過來這裏用餐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他們沒那麼大的興趣管別人的事。
“媽。”溫沁摸着發痛又有臭鞋味的臉頰，走到顧老夫人身前，“接下來怎麼辦？”
顧綰綰不會輕易把顧家古玉交出來的。
“打電話給顧鋒。”顧老夫人沉聲說道，蘇意的東西早幾百年前就是她兒子的。
這塊古玉，她更是勢在必得。
至於顧綰綰……
“告訴顧鋒，顧綰綰不僅對婉兒動手，而且對我不敬！”
顧綰綰，她必須懲治！
“是！”溫沁輕抿着嘴角應道，顧鋒和老太太是絕對不會讓蘇意的女兒過得好的。
這一想，她很放心。
顧綰綰帶着陸老夫人離開餐廳，站在路邊，她打算去哪裏買雙鞋子。
老太太爲幫她把鞋子都給砸了！這會赤着腳！
“奶……”看着陸老太太的臉色沉下，顧綰綰“嘻嘻”地一笑，索性不喊了，“你在這等我下，我去買雙鞋。”
顧綰綰左右看看，找鞋子店的時候，腦海裏突然跳出謝父和顧婉兒他們兩個說的一句話。
謝叔叔說，“以後只有你一個人，萬事更得小心。”
顧婉兒說，小賤人，弄死你，很簡單！同你那死人姐姐一樣地簡單！
一個人！死人姐姐！
這兩個詞來來回回地在顧綰綰腦海裏重複徘徊着，再看着路邊的車子，她猛然反應過來，“姐姐！”
“姐姐？”
陸老太太一怔，這稱呼更不行。
“不好意思。”
顧綰綰接着歉意地說道，她來不及帶老太太去買鞋子。
聯想顧婉兒和謝叔叔的話，她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跑到路邊攔下一輛車，顧綰綰上車對司機說道，“快，豐城監獄。”
出租車很快地從陸老夫人眼裏消失，這？什麼情況？綰綰遇到什麼急事？
老夫人奇怪的時候，陸驍的電話打過來。
老夫人是從帝城溜過來的，一下飛機直奔查到的顧綰綰住處。
“在哪？”
電話裏是小兒子的聲音，聽上去冷冰冰的，哪裏有兒媳婦軟綿綿的好聽。
老夫人說了所在的餐廳外面，陸驍一聽知道她去找顧綰綰。
“小三子。”老夫人想的是說跑就跑的顧綰綰，“綰綰有些不對勁。”
“剛喊我了聲‘姐姐’，就打車去豐城監獄。”
“嗯。”陸驍的聲音依然冷淡淡的。
老夫人還想說什麼，陸驍的電話已經掛了。
活該這麼大歲數做單身狗！
車裏，陸驍拿着手機，回想着老夫人說的話。
姐姐？豐城監獄！
顧嫿就在那裏！但是探監日不是在今天。綰綰去那裏做什麼！
陸驍想到另一件事情，重新打開手機，找到先前助理髮來的顧家資料。
這份資料是他後來讓人再查，顧家所有人相關的事情都在裏面，包括蘇意和顧嫿。
在顧嫿那欄，黑色的字體跳進眼裏。
“顧嫿，入獄八年，一個月前提早出獄，後葬身於火海！”
火海！陸驍指尖一顫，手機掉到車墊上。
顧嫿死了！她竟然死了！
“豐城監獄！”陸驍連忙讓司機調轉方向前往豐城監獄。
醫院
聽到醫生說，她們送來的及時，顧婉兒沒什麼大礙，顧大夫人鬆了口氣。
在餐廳裏顧婉兒有血流到小腿處，顧大夫人就知道女兒懷有身孕。
一路上，她各種擔憂，怕孩子真掉了。
“太好了！”曹醫生走後，顧大夫人高興地走到牀邊，對病牀上淡着臉色的顧婉兒說道，“婉兒，聽到沒有，你懷孕了。”
多年前，顧大夫人慫恿顧婉兒勾搭謝謙，想的就是女兒嫁進謝家當少奶奶。
這下，婚期肯定提前，謝夫人也不敢給她們臉色看，聘禮的金額更會由着顧家開。
“有什麼可高興的！”
顧婉兒沒有顧大夫人那麼開心，她惱聲回道。
“媽！”
“這孩子我不想要！”
“婉兒！”顧大夫人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爲嫁給謝謙，婉兒沒少花心思討好謝家人。
再看顧婉兒繃着臉色，不像是開玩笑，她緩聲問道，“你真的不想嫁給謝謙！”
顧大夫人說的時候，想到前幾天在病房裏謝夫人扇婉兒巴掌時，謝謙的反應。
“謝謙看上顧綰綰了。”顧婉兒譏諷地說道。
“小賤人！”顧大夫人恨恨地咬牙罵道，蘇意的女兒果然個個都會勾搭男人。
“而且。”顧婉兒看着顧大夫人，輕聲說道，“媽，我同負責照顧謝謙的護士打聽過，他那個地方可能……”
廢了！
顧大夫人身子一怔，臉色白了下去。
謝謙還真被顧綰綰給踹廢了，她家婉兒這麼漂亮聰明，怎麼都嫁過去守活寡！
“可是，你現在懷了孕，不嫁也不行。”
謝謙真廢了的話，婉兒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們謝家唯一的種。
強勢的謝夫人怎麼可能讓她打掉孩子！
還有顧鋒，在顧氏和利益面前，連蘇意的女兒都敢賣！別說他大哥的。
“媽！”在顧大夫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顧婉兒伸手抓住她的手，“你忘了，顧綰綰推了我！”
顧婉兒抿着嘴角，一字一字清楚地往下說，“是她害得我小產的。”
“對，對！”
顧婉兒的話讓顧大夫人亮了雙眼，她一臉笑意地坐在牀邊，接道，“是顧綰綰害你摔倒，沒了孩子的。
這一來，謝家和顧鋒都會把賬算在顧綰綰頭上。
——
顧綰綰還不知道顧婉兒她們在使計陷害自己，她也不需要知道。
跑出公寓的她直接打車往顧嫿所在的監獄去，一去一來，再回海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是漆黑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