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婉兒。”握着她手的顧大夫人配合地掉出眼淚。
顧綰綰找來許家童養媳有什麼用？
“說我家綰綰推人，你們有證據嗎！”慕慕生氣地再問道，“你奶奶你媽媽還不是站在你這邊。”
“大嫂。”溫沁出聲喚道，伸手摸了下昨天被砸中的臉頰，扯起一個笑容，對顧大夫人說，“婉兒，綰綰她不是故意的，你再給她次機會。”
她沒直接說自己看到什麼，但是暗裏的意思是顧綰綰害了顧婉兒小產。
顧綰綰冷瞥了眼滿眼“關心”自己的溫沁，這女人最虛僞。
“老太太向來偏袒婉兒。”謝父出聲戳破這一個個的證詞，“溫小姐更不用說。”
蘇意活着的時候，顧鋒就在外養着溫沁母女。
蘇意一出事，直接把她們母女接進顧宅。
所謂的“人證”根本沒什麼用。
“謝先生不相信我和溫沁的話，那麼佳妮的？”
顧大夫人擦拭着流下來的眼淚，看向安靜待在角落裏的那對母女。
年紀長些的，是顧鋒的親妹妹——顧佳妮。
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和女兒顧清一陪在顧老太太身後，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聽到自己被點名，顧佳妮慌亂地往擡頭看了眼所有人，“我……”
“佳妮，把你看到的說出來！不用偏袒綰綰。”沉默的顧鋒終於開口，他說完冷冷地瞪了眼顧綰綰，滿腦海全是這女兒知道顧嫿的死後，發了狂地砸掉顧宅。
老太太說的對，顧綰綰天生反骨，再不出手狠狠收拾一番，遲早毀掉他們顧家。
“姑姑。”
顧綰綰也看向顧佳妮，輕柔地喚道。
媽媽在的時候，和姑姑的關係不錯。
媽媽發生車禍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姑姑在醫院照顧着。
整個顧家，唯一對她好的就是姑姑。
“我……”
顧佳妮吞吞吐吐地說着，她看看盯着自己的顧大夫人和顧鋒，很是爲難。
她是看到了，但是有些話不敢說。
“媽！”身旁的何清一扯扯她的衣角，怯怯地喚了聲。
“是的！”
顧佳妮咬咬牙，回了兩個字後，低下頭不敢看顧綰綰，“我看到綰綰推了婉兒。”
“但是……”
“是婉兒要搶綰綰的東西在先。”
後半句話的解釋沒什麼用，得到她的證詞，顧大夫人等人勾了嘴角，響着聲音說道，“佳妮向來最疼綰綰的，她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嗎？”
顧綰綰沒想到顧佳妮做了假證，她正要掏出手機，謝家傭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說道，“先生、夫人，外面來了人，說是看到顧小姐摔倒一事。”
顧大夫人一聽傭人的話，露出笑容，搶先說道，“還不把人帶進來。”
還用說嗎？肯定是昨晚在那家餐廳用餐的客人過來幫忙作證，來討好他們顧家。
沒過一會，一個男人大步進來，他先和謝父謝夫人打了招呼，再對一旁的警長說道，“昨天中午，我也在那邊用餐。”
“聽到走廊上的動靜後，出來看到顧大小姐摔在地上。”
“綰綰的姑姑做了人證！現在又有外人指認她。”
“你們就算不爲婉兒做主，也得爲沒掉的孫子。”
“孫子”兩個字一下子刺激到謝夫人的神經。
謝謙的傷到現在都沒有痊癒，更不知道以後會不有後遺症。
顧婉兒如果生下謝家的孫子，她這心裏也好受些。
“警長先生，顧綰綰蓄意殺人，是鐵證如山！”顧大夫人跟着對警長說道。
餐廳走廊的監控損壞，但是顧佳妮和剛來的男人都指證是顧綰綰推得顧婉兒小產，表面上看事情是很清楚，警長站起來。
敢來謝家和顧婉兒她們對峙，顧綰綰不是毫無準備，餐廳走廊上壞掉的監控已經修復好了，她開口前，過來作證的男人響聲道，“我話還沒有說完。”
“出來是看到顧大小姐摔在地上，但也沒看到她是被人推倒的。”
“什麼！”顧大夫人聽得身子一怔，震驚地喊道。
再看西裝革履的男人，顧大夫人的聲音尖銳起來，“好好的，跑過來作證，是有人給了你大筆的錢吧！”
“不定根本沒到那家餐廳喫飯，是過來做假證的！”
男人一開始說的話，顧大夫人沒覺得是假的，這會聽到不喜歡的，立即惱了起來。
“錢？我葛家缺錢嗎？”男人冷哼一聲，男人不悅地喝道，能去那家餐廳喫飯的，非富即貴。
“先生！”又有傭人跑進來，“周家夫人來了。”
看到一個女人踩着高跟鞋嫋嫋娜娜地走來，到正廳後，她直接說道，“昨天我和先生在餐廳裏喫飯，看到顧大小姐是自己摔在地上的！”
話落下不久，再有傭人過來說，徐家小姐到了。
等徐小姐作完證，又有當天在餐廳用餐的客人到。
一個兩個三個……，一會的時間，來了十來個。
他們說的話和之前兩位一模一樣。
顧婉兒是自己摔倒，和顧綰綰沒有半點關係！
在沒有物證的情況下，一個人證和十幾位人證對上，肯定是相信後者。
突然的轉變，聽完一個接着一個的證詞，顧婉兒的臉色白了又白，委屈地哭得更是大聲。
顧大夫人看着滿廳來給顧綰綰作證的人，氣得面容猙獰起來，她厲聲喝道，“一個個的，收了多少錢！”
這些人根本不是來幫婉兒的，是顧綰綰拿錢收買他們。
“來人，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去！”
顧大夫人氣憤地喊道，正廳裏候着的傭人沒有動手，而是看向謝父和謝夫人。
有這麼多的證人出現，事情已經很清楚。
根本不是顧綰綰害了顧婉兒小產，而是顧婉兒母女兩個自演自編了一場戲。
“這是我謝家！”謝父冷聲回道，他本來就不相信顧大夫人她們的話。
“謝先生，你怎麼能相信他們的話，這些人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
“閉嘴！”不等謝父制止，沉着臉色的顧鋒先喝道，他走上前賠着笑臉，很是客氣地感謝這些人來替自己女兒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