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三叔的名字。”關之俞疑惑地問道,轉念想想,他三叔在外名氣很大,顧綰綰知道也不奇怪。
真是關鎮山!
顧綰綰愣了半會,臉上露出笑容。
謝笙同她說過,媽媽的手術需要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北六城,關醫。
她查過關鎮山的相關資料,這個人不是一直都在北六城,怎麼過來了!
不管怎樣,顧綰綰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救醒媽媽的機會!
“俞導,能把你三叔的地址給我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他。”
顧綰綰響聲用了“求”字,關之俞聽完,想都沒有多想,將三嬸發來的酒店包廂號發給她。
收到酒店名稱,顧綰綰放下吃了幾口的餐盒,快步地衝出影視城外。
關之俞看着顧綰綰這麼跑掉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顧綰綰應該家裏有病人等着三叔出手。
關之俞掏出手機給三叔發信息說聲。
顧綰綰跑到影視城外,外面的天已經很黑很黑,她掏手機打車,沒有人師傅接單子。
知道能治好媽媽病的關鎮山就在豐城,顧綰綰是半分鐘都不想等。
汽笛聲從身後傳來,顧綰綰轉身看着大燈照亮眼前一切的她,顧不得其他,衝上去把車攔下來。
“師傅!”
顧綰綰到駕駛座,車窗搖下,男人對她攔車的舉動很不高興。
“能送我去城裏嗎?”
顧綰綰往裏看了眼,這是一輛麪包車,不過後廂被改空掉,裏面充斥着一股飯香味。
這就是給他們劇組送餐的餐車!
“我給錢。”
聽到“錢”,司機緩了臉色,“上來吧。”
顧綰綰要開後座的門,門被反鎖着打不開,司機扭頭看了眼後座戴着帽子的宛姐,對外面的顧綰綰說道,“你坐前面副駕駛座。”
“好!”
坐前面還是後面,顧綰綰不在意,她現在只想快點趕到豐城見關鎮山。
車裏很安靜,顧綰綰想着怎麼能說服關鎮山,司機專心開車,後座的宛姐更沒有出聲。
夜色很好地將她隱匿在黑暗中,她偷偷地看着副駕駛座的顧綰綰,八年了,沒有那麼近得看過綰綰。
宛姐記得自己離開家的時候,小丫頭不到她的胸前。
現在的綰綰比她高,也比她更像蘇意。
可惜,妹妹就在面前,她不敢認!
半個小時後,麪包車到酒店大堂門口停下,顧綰綰給司機兩張錢,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跑進去。
司機高興地看着手裏的紙幣,準備發動離開的時候,一直沒出聲的宛姐伸手過來,“給我!”
司機不樂意地回過頭,對上宛姐冷漠的雙眼,不悅地把錢給過去。
“你把車開回餐館。”
“我這裏下!”
說完,宛姐打開車門下去。
司機看着宛姐一瘸一拐地往酒店角落去,他厭惡地罵了聲,“醜八怪!”
顧綰綰拿着手機到餐廳所在的樓層,她擡頭看着餐廳的名稱,找關鎮山所在的包廂。
顧綰綰的手停在半空,透過虛掩的門縫,她看到圍着餐桌而坐的四個人。
是她昨晚見到的關鎮山夫婦,他們旁邊一個是謝笙,另一個竟然是秦御白!
秦御白怎麼也在這裏?
關三夫婦是謝笙約的,他們兩位入座沒多久,秦御白推門進來。
秦御白這個人,關家早在八年前就見過,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關三也是清楚的。
他看看身邊左一個謝笙,右一個秦御白,這兩位在南九城的排名僅此於陸三爺和傅家那位。
秦御白進來後,說,知道他們夫婦在這,作爲東道主的他過來坐坐。
這話?關鎮山不太相信。
他手上雖然有關氏股份,但是不參與關氏的管理運作,更沒有重大項目的決定權,家族企業十年前就由老五執掌,老大他們輔佐。
他一個當醫生的,有什麼值得秦家掌權者親自過來陪喫。
至於,謝笙的用意,關鎮山知道,他應約過來,就是想把那件事情說清楚。
有些人,不管誰求,都救不得。
“關三先生,得空來海城坐坐。”謝笙溫笑地開口,起身幫在咳嗽的關三夫人倒上溫開水。
關三夫人身體一直不太好,倒不是得什麼大病,而是氣血不足,平時極其地注重保養和調理。
這次夫妻兩個突然跑到南九城,是聽聞豐城某寺廟極其靈驗,過來求子的。
他們二人結婚多年,膝下至今沒有子女。
“我海城的風景不遜豐城。”謝笙坐回位置,溫聲說道,“哪日關先生過來,我好好招待兩位。”
“謝謝!”
關三夫人接過水杯,客氣地回道。
關鎮山聽到“海城”兩個字,淡下臉色,“我們對海城沒有興趣。”
他說完,見妻子一直咳着,問服務員要來雪梨和水果刀,自己動手削起來。
“謝先生,你上次說的手術,很抱歉,我不打算接。”
仔細地削着雪梨,關鎮山正聲回道。
謝笙笑笑,他很奇怪,爲什麼姓關的死活不肯接蘇意的手術。
怕治不好人?
關三的醫術是很厲害,但是再厲害,不可能從閻王手中搶走每一個踏進地獄的人。
真怕,他就不會當一個醫生。
“以關醫生的醫術,我相信有能力動這場手術。”不管關三是什麼緣故不接,謝笙繼續勸說道,他擡手看了眼手錶,陸驍應該在來的路上。
“關醫生,什麼條件你會做這場手術?”
另一旁的秦御白接着問道。
將削好的雪梨放在盤子裏切成小塊的關鎮山聽到秦御白的話,愣了下,“你也是爲蘇家來的?”
“什麼關係!”
冷清清的聲音帶着鄙夷,沒等秦御白回答,他接着響了聲音,“不管給我多少錢、什麼條件!蘇意的手術我不會做!”
謝笙驚詫,他和秦御白以兩家掌權者的身份求關鎮山,關鎮山沒有一點的意思妥協!
“死了,我負不了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