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玻璃窗沒有那麼脆弱。
“以顧嫿的名義給她安排個住處,再安排傭人照顧她。”
退到覺得安全的區域,沈禹對言祕說道。
他不可能再認秦大夫人這個親媽。
看得出來,秦大夫人表面上說同意顧嫿和自己一起,但是心裏不是真的接受。
他不可能再讓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毀在她手上。
但,作爲兒子,他仍然有義務養她。
找人照顧她,保證她能好好地活着,他只能這麼選擇。
“好!”
這個“她”沒有明說,言祕知道是指“秦大夫人”。
交代完秦大夫人的事,沈禹再看了眼讓他不舒服的窗子,繼續道,“下午找人把這扇窗換了!”
“換窗?”
已經習慣這扇窗戶的言祕往前一步,“窗子看着很好!”
這扇類似大門的窗戶剛出現在這座辦公室,言祕時刻盯着秦御白,生怕秦先生一個想不明白,一腳往前,人就掉下去。
這麼高的樓層掉下去不是開玩笑,別說完整的屍體,只怕碎得沒法看。
如今他習慣了,老闆又說換,言祕自然覺得奇怪,在扭頭看向沈禹,瞧到沈禹眼底的溫情,他知道這麼做的緣故。
一個人如果在世上想要的都得不到,漸漸地,抑鬱然後會有輕生的念頭。
對秦御白來說,秦家用那麼狠的手段毀掉的不僅是顧嫿還是他的人生。
連生的希望都沒有,就像被燒掉的灰燼。
現在眼前的沈禹完全不同,他已經活過來。
“過三天,我就回雲城,晚上我會找時間和你視頻。”
沈禹越發覺得待在豐城不是好事,他決定儘快走。
不想太着急,讓顧嫿生疑,三天後這個時間應該容易讓她接受。
“公司的事情又交給你了。”沈禹將手搭在言祕肩頭,沒有言祕幫着自己,他不能好好地在雲城。
“這是我應該做的。”言祕回道,他是秦御白一手培養的,這些年秦御白更沒有虧待過他。
“其實先生你現在完全可以更直接參與秦氏管理。”言祕提了個建議,“顧小姐她不願意管理秦氏,把手上的股份轉給你,對你來說能更好控制公司。”
“我怕你一走,秦冉小姐和大先生那邊又得亂了。”
“不用管他們。”沈禹淡淡地說道,他已經趕走秦鈺,秦大先生手中沒有很好的棋子,他的那些私生子沒有一個厲害的。
“股份是她的,我幫她打工。”沈禹再說道,給出去後,沈禹沒想過再要回來,哪怕他現在是以顧嫿的丈夫來打理公司,哪怕董事局對他的身份並不太認可。
再說,他若太直接管秦氏,顧嫿會對他更懷疑。
從秦宅回來,她就變得不太對勁,應該是他有什麼地方值得她懷疑起。
他不知道該繼續隱瞞,還是戳破自己身份然後死皮賴臉地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