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殺機隱現!
此刻,距離蘇離、贏幼薇二人藏身寺廟,一公里外的落霞鎮,青龍崗上。
四支清一色由上官家族子弟組成的刺殺小隊,正聚集於此,準備朝着山上進發!
“上官鴻元帥有令!”
“殺掉大夏公主者,受上賞!”
“親手斬下蘇離人頭者,受極賞,入家族正室宗廟!”
“爾等可聽清楚了?”
一名身披赤甲,軍官模樣的女子,一臉肅殺的道。
他名爲上官靜,乃是上官家第六代旁系庶出之女!
於她而言,堂兄上官鶴如今已死,上官家嫡系當代無女,若她此番立下大功,說不定能登堂入室,成爲下一代家主的人選!
“明白!”
“殺蘇離!清君側!正朝綱!以慰鶴少主之靈!”
在場的親兵,手持兵戈,殺氣震天!
他們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家族菁英,對上官家族的忠誠,遠勝過對當朝女帝!
別說只是殺一位君侯!
便是有朝一日,家主上官燕兒振臂一揮,行改朝換代之事,他們都敢一馬當先,奮不顧生!
轟隆隆!
驟然間,烏雲凝聚,電閃雷鳴!
漆黑的夜色之中,更平添了幾分殺氣!
“古諺有語,雨夜帶刀不帶傘!”
“不錯,風雨之夜,正是殺賊之時!”
“天意在我上官家啊!”
看着這天象劇變,衆人心中殺意更絕!
連僅有的那幾分,對當朝扶搖女帝的畏懼,都一掃而空了!
咻——
便在衆人準備進發之時,一道鋒銳無匹的寒芒自遠處飛縱而來!
銀白色的刃流,破開深沉的夜幕,直接穿過了第一排親兵大陣!
下一刻。
嗤!嗤!嗤!
一陣尖銳的切割聲響後。
鮮血如瀑,灑向空中!
最前排數百名親兵,來不及發出慘呼,喉嚨便被穿出血洞,捂着脖頸,氣絕而亡!
竟是被一擊封喉了!
“一擊破甲數百先天兵卒.......”
“好恐怖的手段!”
上官靜倒吸了一口涼氣,探看而去,便是在視野盡頭處的樹樁上,見到了一枚銀白色的物事!
那赫然是一枚......
繡花針!?
“這是什麼?暗器麼?”
上官靜心中震駭!
下一刻,她強行冷靜下來,大喝道:“全體聽令!切莫慌亂!擺陣迎敵!”
“是!”
衆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親兵,雖驚不亂,擺下戰陣。
“哼,一羣螻蟻之輩,也膽敢打我家主公的注意。”
一道陰冷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誰!?何方高人,還請......還請現身!”
上官靜厲聲喝道。
對方人未至,那強大森然的氣息,已然融入這夜幕之中,籠罩全場!
此刻,所有親兵的臉色都已變得煞白!
這般強大的威壓,來人修爲至少在天象宗師境!
嘩嘩譁——
大雨適時的傾盆而下!
只見巨大的雨幕中......
一名容貌陰柔俊美,頭戴鵝帽,身穿蟒袍,肩掛鳳紋披風的男子,領着一羣穿着玄色宦官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隨着這批人馬的走近,恐怖的殺機,席捲方圓數百米!
“閣下何人?膽敢與我神凰女國第一家族,上官家作對!可是活膩了麼!”
上官靜拔劍怒喝道。
在爲首那名男子恐怖的壓迫力下,她已是色厲內荏,只能試圖用家族威望,震懾對方!
“西廠督主——雨化天!”
那男子帶着人馬,來到陣前站定,月光照耀下,總算是露出了他們的全貌!
這些傢伙的裝扮......
似乎全是男尊皇朝的太監!
“不過所幸人數不多,僅有寥寥幾百人!咱們上官家這兩千先天境親兵,全力圍殺之下,必能輕鬆碾壓!”
上官靜心下稍安。
她正欲下令——
忽然,那爲首的陰冷男子,優雅的翹起蘭花指,信手一揮!
咻!
又是兩枚銀針爆射而出!
與此同時,上官靜身邊兩名副將,已被穿喉而過,暴斃而亡!
“你......閣下這是什麼暗器?這般歹毒!”
上官靜咬着牙,雙目血紅。
“暗器?”
雨化天冷哼一聲道:“這《葵花武經》的奧妙,你這等螻蟻,可堪知曉!”
“葵花武經?這方世界,竟有這等專精暗器的心法武學?還使得是繡花針?”
“罷了!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至少是天象第三境的宗師!不可硬拼!”
上官靜心中一凜,暗中揮手,示意隊伍藉着夜色撤退!
是的,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即使我衆敵寡......
這羣彷彿地獄鬼卒般的男子,依然能將他們屠殺殆盡!
“閣下方纔說你是西廠提督,可據本將所知,放眼中洲各大皇朝,只聞東廠,還未曾聽過有西廠之說!”
“因此,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又爲難我等,可敢如實說來!”
上官靜故意拖延時間,一邊撤退,一邊高聲道。
那男子目光森冷道:“你們這羣螻蟻,膽敢對我家主公起歹意,那便是該死,夫復何言?”
“主公?”
上官靜更奇怪了:“你家主公是誰?”
“死人何必知道那麼多東西。”
雨化天目光一冷,身形宛如鬼魅一般,橫越而來,轉眼間,又倒下了一排士兵!
“你......”
看着對方如入無人之境般,肆意屠殺自己部下,上官靜咬牙怒道:“閣下莫要仗着修爲高強,便欺人太甚!”
“我上官家的底蘊,又豈是你一介天象宗師能抗衡的!閣下口口聲聲自稱什麼西廠提督,真是笑話!”
“與我上官家比起來,你這西廠算什麼東西!”
“你那躲在背後,不敢見人的狗屁主人,又算什麼東西!”
“閣下如此張狂,真的不怕被千刀萬剮,抽魂魄點天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