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個砸着自己的人,渾身是血,進氣少出氣多,估計是快要死翹翹了。
姜河海更害怕了。
霄亦輕見狀趕緊跑過去把姜河海扶起來。
“小姜?小姜你還好吧!”
聽到雅間內的動靜,追風也是第一時間開門進屋,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他扭頭(通過牆壁被砸出來的洞)看向隔壁雅間,發現隔壁空無一人,這個人是從隔壁的隔壁被人打的穿透了兩面牆過來的。
然後還砸到了姜河海。
這是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人這樣扔出來啊!
姜河海也是一臉懵逼,她還說這話呢,突然就被一個黑影子從側面砸飛了出去,現在腦瓜子還在那嗡嗡響。
面對飛來橫禍,很明顯姜河海不能很好的處理眼前的狀況。
好在還有霄亦輕和追風在。
霄亦輕仗着自己是個成年人抱姜河海一個小孩不會被人說閒話,把讓姜河海坐在自己胳膊上抱着她就閃身出了門,腳底抹油想往外跑。
結果出了大門才往外走了兩步,他就被迫退回了房間裏。
因爲他看到走廊裏正有一羣身上帶着刀槍棍棒的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雖說看起來他們的怒氣不是衝着自己的,但是難保不會被遷怒,最好的辦法還是退讓。
這一退,回了房間就發現好多人正站在自己和姜河海的雅間裏,他們正圍在那個快要嚥氣的人進行搶救。
姜河海恍惚了好半天,纔回過神來。
她見過自己的悲慘死狀,但正是因爲是自己的,她並沒有多害怕那個血淋淋的場景。
現在換成別人,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死亡和鮮血的恐怖之處。
還是貝殼兒死命叫喚才把她的意識叫醒的。
發現自己正坐在霄亦輕的手臂上,姜河海有一瞬間的無語。
這個姿勢讓她感覺自己這一年一來長的個子都白搭了,她認清了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孩這個現實。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姜河海看向追風:“追風大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追風回答:“現在是再不走就要被捲入羣斗的情況。”
姜河海:……
霄亦輕:“……小姜,這位是?”
姜河海:“先別管是誰,咱們是不是現在應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霄亦輕:“有道理,但是門外剛纔有十幾個彪形大漢正往過走,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已經走過去了。”
追風:“走過去了,在那。”
追風指向隔壁的隔壁那間屋子,隔着兩面被打穿的牆,他們看到那羣凶神惡煞的人踹開雅間的門魚貫而入,然後也看向他們這邊。
他們這個房間裏的那一羣人立馬氣勢也起來了,紛紛瞪回去。
這眼看着就是要打羣架的節奏!
姜河海:“跑!”
霄亦輕:“好!”
追風:“姜小丫你先走,等下……”去找逐影。
霄亦輕:“走咯——”
追風話音未落,姜河海已經被霄亦輕抱着遠離了這個房間,尾音越拉越遠。
追風:“……”算了,反正逐影能找到她,先關注一下眼前的事情吧。
這麼想着,追風也裝作不起眼的小廝退出房間門,緊接着出現在了窗外,一雙眼睛緊盯着兩撥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那邊姜河海被霄亦輕帶着跑出了酒樓,遠離了危險之地後,姜河海拍了拍霄亦輕的脖子:“放我下來吧。”
“哦哦!”霄亦輕也不知道爲什麼,抱孩子的姿勢特別順手特別熟練,他差點忘了自己抱着個小孩。
姜河海的腳終於着了地,她拍一拍身上的灰塵,一擡頭就發現自己身邊除了一個霄亦輕已經沒有人了。
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是她還是看到一羣人張着大嘴從自己面前飛奔而過。
貝殼兒:【他們的尖叫聲比較吵,我替宿主屏蔽了。】
姜河海看看自己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再看看錶情驚恐的路人:【……謝了貝殼兒。】
【宿主啊,你們攤上事了。】
【咋啦?】
【有人報官了。】
【……那我豈不是要喫牢飯?】
【不至於,你跟霄亦輕把酒樓裏發生的事說清楚就行。】
【哦……】
【但是今天鬧事的那兩撥人,一家是陽城的富商沈家,另一家是富商的仇家聯盟。】
【所以呢?】
【這個富商,是現在還沒有封王的十三皇子的親信,私養軍隊私自鍛造兵器,他們全乾了。】
【曲閱答應我過來不過是順帶,讓追風和逐影來調查纔是主要目的唄?】
【嗯吶!】
【我剛剛看逐影好像才從沈家的後院出來,收穫頗豐的樣子。】
【追風呢?】
【正在圍觀沈家請來護院的高手們和沈家的仇家打羣架。】
【那我進了局子今天還能被人接出來嗎?】
姜河海好像看到官兵朝着這個方向跑過來了。
【不好說。】
【應該不會吧,好歹我身邊還有一個成年人霄亦輕呢。】
【他現在已經快要被嚇暈過去了,算人嗎?】
姜河海看了一眼表情呆滯甚至抖得像篩子的霄亦輕,【他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計了。】
看着一羣圍過來的官兵大哥,姜河海坦然地接受了他們的逮捕。
配合的吧情況說了一遍之後,她和霄亦輕都得到了一身新衣服,原本身上穿的染血的那件被收走做了物證。
然後姜河海就看着他們又一窩蜂的衝出去貌似是要解決兩撥神仙掐架的架勢,看着他們因爲沒權沒勢惹不起富商也惹不起江湖人士所以灰溜溜的回來。
她等啊等啊——
等到了天黑,霄亦輕因爲家在本地被人放出去回家了,她則因爲還是個孩子,要在這裏等大人來接。
蹭了衙門一頓飯,姜河海纔等到了姍姍來遲的追風和逐影。
據說這兩人都得到了重要的線索,一看時間曲閱剛好回府,他們就立馬回去覆命,把姜河海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