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河海這扭曲的表情,曲閱也皺起了眉。
要是單純的痠軟無力,只要腿不着地不使力,不該疼的。
曲閱本來打算直接帶着姜河海回京城的,現在看來還是要趕緊就近找個大夫看一看。
幸好,最近的醫館就在不遠處。
大半夜把人家正在睡夢中的老大夫敲醒,老大夫一臉不情不願的打開門,看見一張面色陰寒的臉。
一下子睡意全無。
“這位姑娘,你到底幹了什麼?腿都已經這樣了還不知道立馬找大夫嗎?”
大夫現在的臉色跟曲閱的臉色一樣,陰沉沉的。
“昨天下午就已經這樣了,凌晨你才找大夫!你這腿,再拖上個把時辰,可以直接別要了!”
姜河海心虛的接受批評:“對不起,我錯了,我應該及時就醫的。”
老大夫:“哼!好啦,回去慢慢休息調理着吧!注意!在腿傷好之前!一定!不準!下地!亂!跑!”
看着鬍子都要吹上天的老大夫,姜河海老老實實點點頭:“嗯嗯嗯!好好好!謝謝大夫!我一定注意!”
然後,姜河海看着自己這被老大夫用古老的方法固定住的兩條腿,又看了看老大夫醫館裏那個看起來是輪椅的東西,眼中充滿了渴望。
曲閱直接把她抱走了:“別想了,給你個輪椅你自己推着輪椅也要四處跑,我除非是瘋了纔會給你一輛輪椅!”
姜河海:……
原本曲閱是打算騎馬帶姜河海回去的,現在不得不多準備一輛馬車。
速度直接被拖慢了兩倍。
暗衛四人早就已經回了京城,甚至把姜河海講給他們的只是擴散到了整個鴻王府,讓整個王府哀嚎遍地。
雖然他們總算明白了娶正妻的規矩,但是曲閱不發話,他們也拿不準注意要不要按照規矩搞正紅色的結婚用品,只好等曲閱回來請示。
這一等,就是兩天。
“王爺和王妃怎麼還不回來?”
“可能是王妃還在生王爺的氣吧?”
“有可能誒……”
“王爺他……會哄人嗎?”
“不會,王爺的話一定是用威脅的。”
“王妃還是有小脾氣的,王爺來硬的怕不是要讓王妃跑的更遠?”
“那豈不是最近流行的話本子上的一句話?”
“啥?”
“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這不是王妃給輕輕先生的梗嗎?”
“……”
“王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等唄。”
“也只能等了。”
等到姜河海回來,剛好也到了曲閱原本訂的婚期。
也是姜小丫的生辰日。
姜河海頭一次體會到癱在牀上過生日的感覺。
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也虧得姜河海需要臥牀休息至少兩個月,婚期也跟着延後了。
曲閱到底還是按照正常人娶正妻的傳統讓人重新準備了。
姜河海剛過完生日,第二天就看到女主角被綁到了自己面前。
這位女主角眉眼滿是憤怒,這也是個喫軟不喫硬的主,實在是曲閱的拳頭硬的過了頭,才把呂凌寒給“請”了過來。
冥月站在姜河海牀邊,對呂凌寒說道:“呂姑娘,麻煩您了,我們王妃的腿就交給您了。”
呂凌寒將頭扭向一邊:“哼!你們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
她的手還被綁着,就算是想看也沒法看啊!
冥月只是說了一句:“呂姑娘,請。”
呂凌寒趕嘴閉上眼睛,冷哼一聲。
氣氛就這樣凝固了起來。
姜河海看不下去了眨巴着眼睛看着呂凌寒:“這位姑娘你姓呂啊?莫非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遊醫呂凌寒?”
面對姜河海這麼萌萌噠的女孩子,對着亮晶晶的眼睛,呂凌寒臉心情再不好也對姜河海冷不下臉來。
“你知道我?”
姜河海有意賣萌,效果還是很好的。
“知道啊!我以前在大街上見過你好幾次呢!”
呂凌寒仔細回想了一下,逐漸想起來在自己好像是在某個茶攤子上見過姜河海。
“你是那時候的……那時候你看起來有點不太正常,像個……”
姜河海接話:“像個冤種?嗨呀那時候我是看到殺親仇人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嚇到你們了?”
呂凌寒尷尬的笑笑:“老實說有點……”
“啊,那還真是不好意思。”
姜河海示意冥月把呂凌寒身上的繩子解開,呂凌寒的手得到了解放,態度也自然了不少。
“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哦,因爲我的任性,跑到外面去浪來着……結果遇到了一些危險,差點跑斷腿。”
“看不出來你還挺作……”
“咳咳!這不是有原因的麼!”
“行了,我給你看看吧,”呂凌寒掀開姜河海腿上的被子,“哦,對了,我收診金很貴的,鑑於你們今天把我帶過來的方法讓我很不開心,診金要翻倍,沒問題吧?”
後半句是對冥月說的。
冥月答道:“只要呂姑娘能讓王妃快點好起來,少受點罪,診金不是問題,王爺說了,呂姑娘儘管開口。”
呂凌寒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吧王妃,講講你的情況。”
然後她給姜河海檢查了起來。
5分鐘後——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能作死。”
呂凌寒捏着姜河海的腿,把姜河海捏的嗷嗷直叫。
“很疼啊呂姑娘!”
“你活該,讓你浪。”
不管是哪個人,只要是個醫生,聽到姜河海的騷操作,都會生氣。
姜河海哭唧唧:“我錯了……”
“你這個,只能養着了,我給你施幾針,然後再給你開副藥,比你臨時找的哪個醫生的效果要好些。”
“好的好的,謝謝呂姑娘!”
“不用謝,畢竟我收的報酬不便宜,呵呵……”
姜河海差不多猜到呂凌寒要收的報酬會是什麼類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