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穿山甲當然不會給姜河海太長時間思考和自我懷疑,它直接鑽進土裏,朝着姜河海衝了過來。
這要是被它拱到天上去,迎接姜河海的絕對是這隻穿山甲的血盆大口!
姜河海看着向自己高速來襲的隆起的土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拔出手槍對準了自己腳尖前方。
等到這條線隆起的土線接近自己的同時,她猛然向後一跳,與此同時扣下了扳機。
「碰!!!」的一聲巨響之後,魔法爆炸開,姜河海被一股颶風狠狠地甩到了20米開外。
等姜河海艱難的爬起來,吃了一顆傷藥,崽看向剛纔自己開槍的地方。
好嘛,那麼大一個坑!
一瘸一拐的走近這個坑,姜河海發現穿山甲就在坑底。
這顆附魔子彈是在它身上爆炸的,它受到的傷害自然是最大的。
它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在姜河海看來堅硬無比的甲冑也已經不再堅挺,鮮血從裂縫中不斷流出來。
若是仔細看的話,這傢伙身上的傷痕全部都是由「風」造成的。
它現在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姜河海握着槍的雙手到現在都還在顫抖,別問,不是後怕,是這槍後坐力強。
過了好一會,姜河海的手才穩住,她看着手裏的槍,感嘆道:「乖乖……這就是附魔子彈和魔法手槍的威力嗎?」
附魔子彈,就是被人用魔力灌注製造的子彈,魔法手槍的作用則是增加攻擊範圍以及增強子彈中魔法爆炸開之後的威力。
這兩種東西一起使用才能在使用者實力相同的情況下達到威力的最大化。
實際上這種槍的威力還取決於使用者的實力,但是姜河海第一次用,不知道要如何融入自己的力量,就沒有用,但是剛纔她使用的那一枚風系附魔子彈威力就已經如此恐怖了。
姜河海看着坑底的穿山甲,它還沒有斷氣。
她怕這貨還留有後手,不敢直接跳下去殺死它,於是她選擇站在上面補刀。
這個時候,姜河海前面打那些小動物消耗的靈力已經恢復了不少,於是她就對着坑底的穿山甲的脖子,以手作刃,十字狀揮砍了兩下。
不出意外的,就算是瀕死的穿山甲,姜河海這兩下子也沒能擊穿它的防禦,只有原本就裂開的地方受到了二次攻擊。
姜河海受到了打擊。
這隻妖獸的實力也不是很強,但是它硬生生憑着自己這一身硬的一批的甲冑成了個角色。
姜河海倒是知道這貨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是身子的反面,但是她這不是沒那個力氣把它翻個個兒嗎!?
於是姜河海就開始玩新花樣。
她開始嘗試控制自己甩出去的靈力。
讓她的靈力幻化成刀刃的形狀,沿着穿山甲脖子上的那幾道傷口開始割來割去——
穿山甲心裏那個苦啊!
姜河海聳聳肩表示:「我也不想的,誰讓我的刀破不了你的防呢?剛纔那一招我也不能隨便用,想要你的腦袋就只好這樣了,你委屈一下嘛,正好這是個坑,等我割下你的腦袋剖了你的妖丹,正好就地把你厚葬了。」
穿山甲直接破口大罵了:「厚葬個屁!老子沒了腦袋沒了妖丹,厚葬有用?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類修士,倒是披着一層人皮,淨幹些豬狗不如的事!」
姜河海白眼翻上天:「吼?你沒披着人皮不也照樣幹
豬狗不如的事?每個星期、每隔七天就讓人給你獻祭年輕男女供你食用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有可能被人放在坑底鈍刀子砍頭哇?那些人被你喫掉的時候不比這痛苦?」
穿山甲不服:「老子從來都是先把他們咬死才喫的!」
姜河海來氣了:「嘿你還挺自豪的是吧?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我,跟你喫掉的那些,都是!人!你跟我解釋你喫人之前有把人咬死,有意義嗎?」
說完,姜河海就沒有再搭理穿山甲的叫罵,加大了靈力輸出,更加賣力的割着穿山甲的皮肉。
忙活了好一陣,姜河海總算是把穿山甲的腦袋給割了下來,確認了這隻穿山甲是真的斷氣了,不可能再作妖了,姜河海纔敢跳到坑底處理它的屍體。
這可是穿山甲妖誒!
它的妖丹和腦袋雖然只能用來交差換貢獻點,但是它這一身堅硬的甲冑是可以用來煉器的材料耶!
就算現在已經被風系子彈的魔法破壞了,但是沒關係啊,反正穿山甲的甲冑本來就是一片一片的。
再說了,拿來練手嘛,用不着什麼太好的,碎了就碎了唄。
姜河海深吸了一口氣,做好心裏建設,開始動手。
剩下這傢伙的屍體,姜河海爬出坑還真就就地給埋了。
雖然貝殼兒告訴她穿山甲妖死掉之後又失去了妖丹蘊養,身體裏的妖氣散去之後,這一身肉也只不過是普通穿山甲的水平而已,還很好賣。
但是姜河海本人所處的社會穿山甲畢竟是牢底坐穿獸,接受良好教育的姜河海並不打算連帶着它的肉也一起收割了。
它喫人,姜河海殺了它,這就已經是一報還一報了,拿了人家這一身盔甲就已經很喪良心了呢!
這麼大個坑,姜河海吭哧吭哧用靈力挪了半天,才把被炸到周圍的土挪回了原位,把這個坑給填平了。
壓實了土,姜河海繼續往山上走,她得看看這穿山甲喫人吐不吐骨頭,要是吐的話,她也一併把他們埋了。
事實證明它喫人是吐骨頭的。
而且這隻穿山甲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強迫症的樣子。
這一堆堆骸骨,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應該是穿山甲巢穴的洞口旁邊,骸骨堆底下是一些碎布,很有可能是這些人生前穿的衣服。
「這穿山甲……還挺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