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仙人打算怎麼辦?」
姜河海笑笑:「不如先去審問一下您關押起來的那個家丁?」
寒宰相覺得反正自己也是要去審問他爲什麼「有人來挑事」這種事情要越過他這個當主子的直接去叫侍衛趕人這件事,便應允了姜河海,帶着她去了寒府的地牢。
姜河海跟着寒宰相路過寒府後花園的時候,遇到了寒宰相的一個庶女。
在羽之舜給姜河海的任務玉簡上有寒家詳細的資料。
比如這個叫做寒柔兒的小庶女,這段時間在寒宰相心裏的地位隱約都有蓋過他的嫡女寒雨愫的跡象,是重點懷疑對象。
姜河海仔細看了一下,這丫頭身上確實縈繞着濃郁的妖氣,但是她身上沒有狐妖。
姜河海估摸着,這狐妖應該是跟寒柔兒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她身上的妖氣纔會這麼重,她纔會得到寒宰相的重視。
就是不知道那狐狸在那裏了。
姜河海一直都把自己的修爲壓制在金丹初期的程度,只要不是修爲比她的真實水平高,就只會以爲她是個金丹。
這是她從女扮男裝開始就有的想法。
釣魚。
她的修爲這麼低,又長得這麼俊俏,一定會有自信的狐狸起心思的。
修仙之人的陽氣對於狐妖來說那可是大補之物,尤其是元陽尚在的男修,那是要被狐狸們爭搶的!
她在這皇城多住上幾日,就不信這狐狸對自己這塊肥肉不感興趣!
再說回這一身妖氣的庶女,她柔柔弱弱的對着寒宰相喊了一聲爹爹,然後變看向姜河海。
居然面色緋紅的低下了頭!
一副羞澀的模樣,眼神還直往姜河海身上瞟。
跟姜河海對上視線之後,肩頭一顫,捂着臉說了一聲「女兒先走了」就邁着小碎步跑了。
這要換個真正的男人來,估計還會覺得這姑娘對自己一見鍾情了。
可惜姜河海她不是真男人,她現在只覺得這女的好做作。
女孩子露出這樣的神情,要麼第一次見到帥哥,要麼就是遇上真心喜歡的人,不然那就是裝出來故意勾引人的。
更何況……
姜河海看着寒柔兒的背影,看着她那一步三扭的跑姿。
這跑的是要多慢有多慢,要多風情有多風情,那腰那臀扭得那是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說她不是在故意勾引都沒人信!
姜河海不由得看了眼寒宰相,他也皺着眉,有點不悅。
「女兒有點沒規矩,還請仙人見諒。」寒宰相一臉抱歉的對姜河海說道,「我那三女兒一向知書達理,我不知她竟會對仙人……如此這般。」..
姜河海無所謂的聳聳肩:「無妨,寒大人,還是先去地牢會一會那人吧。」
寒宰相見姜河海是真的沒當回事,也稍微放下心來。
這少年面對自己如此輕鬆自在,交談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跟一個同齡人交談一般,總聽說仙人能夠永駐青春,說不定這少年的殼子實際上就裝着一個跟自己同齡的魂兒。
柔兒今日所爲也太不知禮數了些!
等到了地牢,姜河海便發現這裏的妖氣也十分濃郁,頓時覺得不妙。
姜河海低聲說道,護着寒宰相走進了地牢中。
裏面沒有活人,只有三具皺巴巴的屍體。
寒宰相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姜河海檢查了一下這三具屍體,對寒宰相說:「都是被吸乾了精氣而亡的,這裏剛纔應該有狐妖來過。」
寒宰相現在是徹底相信他家裏有狐妖了,因爲這三人的死狀,絕對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仙人!您這就可否在寒舍小住幾日,保我全家安危?」
姜河海當然答應,直接住着,那不就更方便了?
「沒問題,原本在下的任務便是解決這狐妖,在下定會保寒大人一家周全。」
說完,姜河海從納戒中拿出一沓子紙,一隻手用靈力畫了個陣法,讓陣法打在這堆紙上。
「勞煩寒宰相把您府上的所有人叫來,在下好將這些分發給您府中的每一個人,必須放在身上看得見的地方,方便在下排查。」
這些紙上都是姜河海以前練習陣法的時候用筆注入法力畫上去的陣法。
一個陣法她少說也要練上個千八百回,她都會統一分類存放。
爲的就是方便在需要的時候直接拿出來用。
這一沓都是感知到妖氣魔氣會自動開啓將妖魔困住的陷阱陣法,雖然不一定能真的困住,但是一旦被觸發,姜河海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剛纔畫的陣法是追蹤陣法,方便她感知每一張紙的行動軌跡。
要是有人敢把紙扔了或者放在別的東西身上……
那麼那個人一定跟狐妖有關聯!
「來來來,一人一張,在紙上寫好自己的姓名,別想着寫假名字,本仙人可是知道你們每個人叫什麼,不好騙的。」
姜河海把紙一張一張的分發到寒府的每一個人手上,然後看着他們寫自己的名字。
「李大海,你寫王大壯幹什麼?難道你跟那狐妖有牽連?」
「沒沒沒有!仙人小的就是皮一下試試仙人是不是真的知道小的叫什麼!小的錯了!」
玉簡裏不可能把寒府所有家丁的資料都寫進去,這些都是貝殼兒查了寒府的花名冊然後有人寫錯了提醒姜河海的。
(貝殼兒:工作量真的很大的!)
完成了這一項大工程,天色也暗了下來。
姜河海本來被安排在離主臥最近的廂房的,但是那一排廂房都不知爲何所有傢俱被水給淹了。
寒宰相一下子就猜到是狐妖所爲。
姜河海冷笑,這狐妖還真是一點都不打算隱藏了。
「寒大人,在下就住最偏的地方吧,安靜,還方便。」方便我釣魚。
寒宰相答應了,讓人領着姜河海去了整個寒府位置最偏僻的院子。
這小院雖然偏,但是收拾的還算乾淨整潔。
姜河海道了聲謝,就叫領路的丫鬟自行離去了。
假裝沒有察覺到她身上的妖氣和狐狸騷氣兒。
半夜,姜河海正在「熟睡中」,她平躺在牀上,一雙手規規矩矩的交接放在腹部。
突然有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貼在了姜河海的臉上。
這雙手在姜河海臉上摩挲了一會就開始往下滑。
這雙手輕輕的撫摸姜河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