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實際上套麻袋打人這事,姜河海不僅知道,她還參與了動手,事後的監控還是她讓貝殼兒處理的。)
撕掉了姜河海桌堂裏的所有情書並且暗地警告那些往姜河海桌膛裏塞情書的人,至今沒讓姜河海親眼看到過一封情書。
(這事姜河海也知道,貝殼兒給姜河海實況轉播過。)
總是光明正大的用一種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姜河海,被人發現了不緊不緊張甚至還滲人的衝對方笑笑,讓那人提不起任何打小報告的想法。
(這個姜河海不用貝殼兒都可以感受得到。)
這個平時看起來很和善開朗的學習委員不過是一層表皮兒,實際上他的芯子早就黑的不能再黑了,只有在碰到姜河海的事情時纔會顯露出真實的自我。
以上,就是同學們同班三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不得不說,準確率那叫一個高啊。
姜河海本人跟丁陽相處了15年,也是在上高中的時候才正式意識到這貨早就黑了這個事實。
顯然姜河海不想糾結這貨爲什麼沒有黑暗的童年經歷人還是黑掉了這種事,她只想穩穩的度過高中的劇情然後隨隨便便過個大學生活再然後直接死遁。
只要她死的夠快,丁陽這次就一定喫不到她!
很顯然,姜河海高估了丁陽的忍耐力,也高估了他的道德底線。
等姜河海走完今天的劇情,回自己座位上做好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丁陽居然跟自己傲上了!
他瞅了姜河海一眼,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這分明是要姜河海哄他呀。
但問題是姜河海壓根沒打算哄。
這哄了不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他們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了?
不能哄,這絕對不能哄!
讓他自我調節去吧!
然後倆人居然一整天沒說上一句話,氣氛尷尬的全班都察覺到了這種低氣壓。
不用這兩個班長和學委看紀律都沒有人敢在自習課上竊竊私語。
晚上放學之後,兩個一前一後沉默的走到十字路口,等待着家長的到來。
項樂帶了一屆高三班主任,就被安排了個普普通通的任課老師,一個星期就一天要值班盯晚自習,所以現在是四個家長輪流接。
今天是施陽來。
施陽女士開着車停在兩人面前,一開車窗就看出來倆人氣氛不對。
作爲母親,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想法,所以施陽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向對小海情根深種的自家兒子,鬧冷戰。
兩人上了車,施陽就問道:「你們倆今天這是吵架了?一個二個都沒個笑模樣的。」
姜河海先回答:「阿姨,今天月考成績出來了,丁陽這次第三,估計是他心情不好呢吧。」
丁陽瞟了姜河海一眼:「是啊,突然發現自己還不夠努力,所以小海今天晚上要不要來我家寫作業,你數學和物理一直都考得很好,正好教我幾道題。」
雖然奇怪,不過她還是答應了。
自己的政治和地理這成績能不拉後腿都多虧了這位對自己的靈活教學,她得回報啊。
不是姜河海說,相比於歷史這種死記硬背了就一定能拿高分的學科,各種圈圈繞繞的政治和
知識點又多又雜的地理簡直就是噩夢。
最近老師們留的作業已經不在量而在精了,所以兩人早就在晚自習的時候寫完了作業,都只拿着幾張卷子回家。
姜河海留在丁陽的房間裏給他講解那幾道他不懂的題,這一講就講到了12點。
自己做題跟給別人把題講清楚還是不一樣的,姜河海總算是體會到自己在政治題上暈暈乎乎搞不明白問的是什麼時,丁陽那絞盡腦汁組織語言的感受了。
晚上照舊要留宿在這,姜河海一如既往的洗澡,把浴巾裹嚴實走出來。
這次倒是沒見丁陽翹首以盼了,他安靜下來的樣子還是很正經的。
姜河海擦頭髮,換衣服,打算直接去隔壁睡覺,結果她發現丁陽房間的門打不開了。.
「嗯?嗯嗯?」
門被鎖住了?什麼時……在我洗澡的時候!
【宿主,我先遁了,祝你好運!】
【小女娃,老夫自封神識了哈!】
一統一船就像是預料到什麼一樣,很自覺的讓自己「消失」,下一秒姜河海就被兩條胳臂圈住了腰。
「小海,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姜河海低頭看,胳膊是光着的,現在還是夏秋季節,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這兩條胳膊上還掛着水珠,她的後背也感覺薄薄一層睡衣被水浸溼了。
這個人又是這樣,整個人溼漉漉的就跑出來耍流氓。
「你要談什麼之前,能先把衣服穿好嗎?」
「我穿衣服你就找到鑰匙跑了。」
姜河海沒打算跑的,她只是覺得跟一個渾身上下就一條浴巾遮住重要部位的男生談心,自己又只穿了一條薄薄的睡裙(雖然裹得很嚴實但是它還是很薄),有點危險。
「我不跑,你要是不穿衣服,我纔要跑。」
就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兩邊家張都默認他們是一對,現在也不能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丁陽沒說什麼,只是鬆開了抱着姜河海的手。
姜河海以爲他是去穿衣服了,結果她就被人橫抱了起來。
「???」經驗豐富的姜河海心道不妙,她輕呼道:「你別亂來!讓叔叔阿姨發現了怎麼辦?」
丁陽把姜河海輕輕放在牀上,隨即自己也壓了上去:「發現了又怎樣?反正我們以後也是要結婚的。」
姜河海想掙扎,但是又怕掙扎動靜太大真是被丁旭和施陽發現,動靜太小不僅掙脫不了還得勾起丁陽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