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霓虹燈閃爍,陳亦安關了窗戶,拉上窗簾,把窗邊曬着的衣服收完一一疊好。
他受母親影響畢竟比較愛乾淨,在父親出事後又成熟許多,獨自處理家務,所以不像張金波若和駱永浩或者別的同齡男生那樣邋遢,張金波若還經常拿着笑話他像女生。
做完這些後又做起了俯臥撐和波比跳,這些日常的鍛鍊本來應該是上午在練習場就完成的,上午沒做那晚上一定得補上,不能偷懶。
運動完後一身大汗,把髒衣服拿到盆裏,打開水龍頭,先把衣服洗了,又舒服的洗了個澡。
“可惜自己不會火雲術,也嘗試過學習,可惜總也沒摸到關竅。現在再學習一下說不定能入門。”他一邊曬着衣服一邊想着,張金波若就常攢很久的衣服,用火雲符一次烘乾。
“算了,還是緊着要緊的先學吧。火雲術就算入門了也一時掌握不好,用來烘衣服別把衣服全給燒了。”
張金波若的前車之鑑啊,他當時把自己攢的衣服全給燒壞了,連內褲都沒剩一條。要不是陳亦安第二天一早去給他送了一套衣服,他都出不了門。
想到他當時的糗樣,陳亦安忍不住嘴角帶笑,那段時間張金波若錢全拿去買衣服,三餐都是跟自己蹭的。
陳亦安洗完澡後將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牀頭,然後躺進被窩裏閉上眼睛睡覺,在溫暖舒適的氣息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天,他都在在圖書館與練習場中度過,偶爾會去上幾節祕法科的課。
呼......“陳亦安長出口氣,緩緩睜開眼睛,伸展雙臂活動活動身體。
“終於學會了。“陳亦安輕聲呢喃。
應該是吸收了那紅色印記改變了五行天賦的緣故,他這幾天的進度很快,特別是雷法方面,破木金犬之術已入門,剛剛遊氣化金之術也已掌握關竅,這速度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接下來好好練習一下純陽劍訣,掌心雷和純陽劍訣是自己現階段的主要攻擊手段,別的法術只是幫助自己應對不同情況,真正碰上戰鬥,純陽劍訣和掌心雷纔是根本。”
“不過到護衛隊實習,雖然自己是道院的修行者,但應該不會參與太過危險和困難的任務。”
“去護衛隊好像有不少補貼,駱永浩每個月都有1000多的基本補貼,有時還有任務補助。自己雖然是道院二年級提前實習的,但就算少應該也不會少太多。”
“多實習幾個月就算沒參與什麼大的任務每個月可以多攢最少不少,說不定兩年下來就可以攢錢買顆金匱益氣丹了。”
收功後陳亦安坐在練習場外圍的椅子上算着賬,他一直想幫買金匱益氣丹,試試能否幫助母親成功築基。雖然靠金匱益氣丹強行築基後修行很難,上限低,但至少能強身健體,抵禦污染。自己在外也能放心些。
可惜他每月道校的補貼下來雖然能生活無虞,但因爲修行所需,飯量大且需要不少肉蛋之類高蛋白的食物,所以很難攢下多少錢。
“想什麼呢?”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陳亦安身後傳來,嚇了他一跳。
回頭一看卻發現來人是習瑤箐。
“怎麼又是你啊?“這幾天他偶遇習瑤箐好幾回了,有時是在練習場練功碰上,有時圖書館看書擡頭又能遇到。
“什麼叫又是我,練習場就這麼大我們碰上不是很正常麼?“習瑤箐笑嘻嘻說道。
當然不會是偶遇,正一道院這麼大,課程又那麼自由,哪能說偶遇就偶遇上,她可是找了人通風報信提前知道陳亦安行蹤的。
“你找我有事嗎?“陳亦安嘆了口氣,說道:“我最近真的時間很緊,欠你的飯等這些天過了一定請。”學習也是會上癮的,最近修煉的順利,他有些樂在其中。
“說了是偶遇。“習瑤箐撇嘴道,接着她又神祕兮兮的說道:“有一個關於你的消息,想知道麼?”
“什麼消息啊?”陳亦安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隨口問道。
“告訴你也行,但待會你得請我喫飯。”她脣角劃出得意的弧度,咧出一嘴整齊的小白牙,眼波流動,笑的像只小狐狸。
“那算了。”他擺擺手,轉身準備去借把木劍來練純陽劍訣。
習瑤箐嘟起嘴,有點撒嬌意味的說道:“哎!真的和你有關的消息,不騙你,你就答應我嘛。“
陳亦安看着她的眼睛無奈道:“好吧,什麼消息。“
“你先答應下來再說,本來就欠我兩頓飯。“習瑤箐睜大她那雙黑亮的眼睛看着陳亦安,故作委屈的說道。
“好吧。“陳亦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習瑤箐故意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的申請已經通過了。“她的髮梢落在陳亦安脖子上弄得他癢癢的,一股淡淡的香味從女孩身上傳來,那味道有點像剛剛被修剪過的青草地散發出來的幽香,又或者是被碾碎的青草汁飄散出的清香,味道淡淡的卻很好聞。
“這個導師早上已經通知我了。”他有些不自然的退後半步說道。
“那你知道是分配到哪麼?”習瑤箐也沒意外,得意洋洋的又問道。
“你知道?”
“哈哈,我當然知道。”習瑤箐拍拍他的肩膀,揚起下巴嘚瑟道,接着她也沒賣關子:“再過十幾天海通第一警衛學校有批學生也要實習,你會跟他們一起分配到南湖區。”
海通地區湖泊很多,算得上大夏湖泊最多的地區了,海通市區內也很多個湖,南湖也在陳亦安住的南城,是市區的第二大湖。
“太好了,那邊離我住的地方挺近,上下班方便啦。”事情終於定下,陳亦安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