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市陸軍總醫院。
接受完身體檢查,確認沒有問題的陳亦安走了出來,在走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結果。
“休息的好吧?”郭友德坐在蘇曉對面的椅子上問道:“傷口怎麼樣了?”
”傷口早好了,在這裏待得我快閒的生鏽了,病房裏都沒法好好活動和鍛鍊。”陳亦安攤手無奈道。
“哈哈,你小子已經算走運了,獨立殺死介麼強的邪魔,只受了點傷,如果不是實習肯定要被調到特戰小隊去了。正好這幾天還能休息一下。”郭友德一臉苦逼的摸了摸腦袋:“你是不知道,上頭很重視這次的案子,介幾天爲了查清來龍去脈,局裏所有人停止休假,在全市開展排查,咱們隊裏最近任務很重,不然大家早來看你了,你看我是不是臉都瘦了一圈。”
郭友德拍拍自己的臉,他本來就瘦,看着就有點尖嘴猴腮的感覺,隨及他惡狠狠說道:“主要查那小子家發現的神像,看是哪個不怕死的邪教,大隊長說了,一旦查到一定連根拔起。”
聽到這話,陳亦安來了精神,趕忙問道:“案情怎麼樣?查清了麼?”
郭友德搖頭道:“哪有那麼簡單喲,附近失蹤的人只找到了幾個,但可以確定的受害者有十五人,DNA也找不到記錄,估計受害的很多都是黑戶。”
“黑戶?那兇手是怎麼找到他們的呢?”陳亦安疑惑道。
“還沒查到,肯定跟他家裏的神像有關。”郭友德無奈的聳了聳肩:“那人還真是個裝修工,據他所在裝飾公司的工頭說,他以前很本分,做事也踏實,很少和人發生矛盾。但最近半年經常請假,還變得神神叨叨的,這次更是說家裏有事請了長假有一個多月沒接活了。”
“他老婆應該就是第一個受害者,鄰居和街道辦說已經一個多月沒見着她了,據說那女人平時不大檢點,天天打牌,還常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可能是導火索。”
“不過不管怎麼樣,害死這麼多人,邪教脫不開干係,一個普通工人哪怕受了紅月亮的影響也沒能力無聲無息殺了這麼多人,還都是黑戶。”
陳亦安皺起眉頭:“是因爲食屍鬼吧?”
“食屍鬼又不是下級眷族那種強大的邪魔,雖然這隻比一般的厲害很多,但如果有攜帶靈符和重武器,也能對付,光因爲它就評成C級可勉強,類似的一些邪魔在郊外每個月都能被組織起來消滅不少。”
“那是爲什麼?”
郭友德沒在賣關子,左右看看後神祕兮兮說道:“變異速度,你想想這個兇犯變異成邪魔的速度是不是超乎常理,以前可從未有過這樣的例子,裏界病毒和紅月亮的精神污染都會有一個過程,人體自身的靈力會有一個抵禦過程,通常再快也不會少於幾個小時。”
“而這次變異是發生在白天,原因未知,出入記錄裏先是兇犯平時有檢測,檢測記錄也沒有異常。”
“你想想,要是不查清楚,萬一有更多的感染者,海港市得有多危險。甚至,這種手段要是能普及,在無聲無息間製造大量這種感染者,整個國家都會很危險。”
郭友德的聲音那麼平淡,卻偏偏讓人從心底裏升起一股寒意。
陳亦安只覺心一沉,想想之前那人變異時詭異怪誕的一幕,要是在人羣中大量出現,那後果他不敢想象。
郭友德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哈哈,那是最極端的情況,市裏已經安排了祈鑲科的周遇吉教授用解星術占卜過,預測結果說是威脅沒那麼大,這個變異應該實現起來沒那麼輕鬆。”
陳亦安聞言鬆了口氣,周遇吉他當然知道,是正一道院的高級教授,鎮校大能之一,祈鑲領域大拿,享受國家北海學者津貼,其本身也有修爲聚元期修爲,他老人家出手占卜準確率絕對高。
“好了,你也別多想了,結果馬上出來了,我們就去喫飯,介裏的食堂很不錯哦,還有不少漂亮校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