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辛苦了,等此間事了,我將推薦你們到別處爲官,你回去要有個準備。”朱慈烺明白這些人才認識一天多的人,爲什麼會跟着自己。
還不是爲了升官發財,現在除了自己就沒有人願意和這些閹黨餘逆來往,更不會幫助他們復出,因此他們有且只有和自己合作。
但是自己如果不能儘快幫助他們當官,他們同樣會很快拋棄自己,另尋他路。等到那時,自己和他們又會重新變成仇敵。
聽到朱慈烺承諾幫助他們復出,而且聽朱慈烺的口氣,很快他們又可以做官了,何天淳心裏是樂開了花,感覺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報。
於是何天淳急忙說道:“小人謝過殿下,定當爲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兩人正在交談中,就見到馮銓回來了,見到朱慈烺,馮銓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何天淳見狀知道朱慈烺肯定有話要和馮銓說,便也退了出去。
等何天淳走後,馮銓說道:“殿下,事情辦成了,這田弘遇家可真是有錢,還是給他湊出來了200萬兩的銀票和部分現銀,還有黃金,另外還有城外昌平的一個莊子,有田畝一萬畝,作價30萬兩銀子。”
“看來田弘遇還是識時務,今天就派人把田產到官府備案,然後適時派人去接收田產,一點餘地也不要留給他。”朱慈烺毫不客氣地說道。
“其實罪臣還是覺得殿下此舉不妥,田弘遇這樣的人,既然犯下了這樣謀逆的大案,就該斬盡殺絕、不留後患。”馮銓又說道。
“算了,先就這樣吧,孤現在急需用錢,就暫時放過他吧,這樣的人也就只敢使陰招,翻不起大浪。對了,東西都拿回來了嗎?”朱慈烺追問道。
“都帶回來了,等適當的時候,罪臣再將東西運到信王府,現在田弘遇的人還在,東西都是他們押送過來的。”將朱慈烺發問,馮銓趕緊說道。
“不用那麼着急,銀票給我,其他銀子和黃金送到你送往的那個大宅子裏吧。信王府太扎眼了,好多人盯着呢。”朱慈烺想了想說道。
隨後,朱慈烺叫何天淳進來,讓他把抓捕的那些人都祕密地移交給田弘遇的人,讓他自己想辦法處理去。
“來人,請李若璉和張姑姑速來。”將安排好事情,朱慈烺便想先行返回皇宮,畢竟他的老爹老孃還在皇宮裏等着他,尤其是老孃,要是有個風吹草動受到影響,影響了胎兒可就不美了。
於是,朱慈烺躲進了籮筐裏,在李若璉手下錦衣衛的保護下,由張翠兒護送着返回了皇宮,一路上遇到很多攔路設卡檢查的軍兵,都被李若璉打發走了。
來到皇宮門口,見到張翠兒出示的鐘粹宮的令牌,值守的官軍也不敢阻攔,畢竟大部分人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進了皇宮,朱慈烺還是躲在框裏,讓張翠兒揹着自己直接去坤寧宮,然後讓李若璉前往乾清宮找王承恩請崇禎帝前來坤寧宮。
張翠兒來到坤寧宮之時,只見坤寧宮大門緊閉,張翠兒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前去拍門請見,不一會兒,姜太監親自出來見到是張翠兒,吃了一驚,說道:“張中官不知有何事?咱們大清早就來坤寧宮?”
這張翠兒原本是周皇后身邊的侍女,後來周皇后生下朱慈烺以後,就將身邊親近的張翠兒派來照顧朱慈烺,因此,坤寧宮的許多人都知道她。
姜太監也不好阻攔,便將張翠兒讓了進去,又繼續吩咐人關好宮門,等來到周皇后的房間門口,見到張翠兒還揹着籃筐,姜太監說道:“張中官,還請恕罪,按照規定,照顧籃子可是要檢查的,還請張中官理解。”
張翠兒也不能拒絕,只是說道:“姜公公請便,只是這籃子裏的禮物金貴,姜公公千萬小心些。”
姜公公過來掀開籃子一看,就見到朱慈烺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着他笑。姜太監被嚇得手一哆嗦,趕緊把籃子蓋起來,揮手放張翠兒進去了。
同時,姜太監也有些詫異,他今早也是聽到風聲,說是大皇子殿下昨晚在宮外被人刺殺身亡了,這咱們又好好的躲在籃筐裏來到坤寧宮呢?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他這樣一個小太監該摻和的,自己這個小胳膊小腿的可承受不了這些大人物之間的博弈。
張翠兒進入坤寧宮,就見到周皇后斜靠在牀上,正在百無聊奈地翻看着一本書,見到張翠兒進來,便高興地說道:“翠兒,你怎麼來了?你可是好久沒來本宮這裏了。”
張翠兒急忙把籃筐放下,恭恭敬敬地給周皇后磕了一個頭,說道:“婢子見過皇后娘娘。”
周皇后笑道:“翠兒快起來,這地上涼,以後可不用如此行大禮了,你這來就來了,怎麼還背個籃筐來了啊?這裏頭是什麼東西啊?”說着,周皇后也是有些好奇,想着這張翠兒怎麼是一大早的背個籃子來找她。
“母后,是孩兒在裏面呀?”朱慈烺聽到周皇后的聲音,感覺安全了,便在裏面出聲說道。
“額,皇兒,你這是鬧哪一齣啊?。”周皇后聽了朱慈烺的聲音,更是喫驚,這時,張翠兒趕忙過來將朱慈烺抱了出來。
進到朱慈烺,周皇后笑道,“皇兒,你也是調皮了。這大清早的,咱們讓翠兒揹着你來呀,這皇家的禮儀還是要講究,可不能隨意胡鬧。”
“母后教訓的是,是孩兒孟浪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朱慈烺不想讓周皇后擔心,便準備敷衍過去。
周皇后生產在即,人也很敏感、焦慮,現在見到兒子過來看她,就興高采烈地問這個問那個的。朱慈烺也將這些天宣慰九門和在九門施粥過程中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和她說着玩。
一時間,母子兩個交談甚歡,其樂融融,看得羨煞旁人。就在這時,有人來稟報:“啓稟皇后娘娘,陛下來了。”
“額,父皇來了,看來躲不過去了,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盤問了,這次可就不好過關了。”朱慈烺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