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雙面太子爺 > 第344章 孰是孰非?
    “好殿下要是真的做得到,能替小人報了這殺父之仇,小人就任憑殿下安排。”這個時候,陳有時也是認命了,直接放棄了掙扎。

    “好,就這麼說定了。三個月之內,孤讓袁崇煥抄沒家產,凌遲處死,其餘家人被流徙三千里之外。同時保舉你,哦對了。你還沒有告訴孤你的選擇呢?”朱慈烺突然問道。

    “回太子殿下,卑職指揮殺敵,不適應在京師享福,還請殿下讓卑職去延綏抗擊蒙古人吧。”陳有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身後的衆人也是心裏暗暗高興,陳有時出任副總兵的話,自己等人也不是就水漲船高了嘛,也可以被提升好幾級。

    別看在旅順這裏,表面上是個副將,其實也就是個千總而已,手下號稱有三千人,其實能戰之兵也就兩千多人,其他的都是些充數的,當不得真。

    而且這旅順就在後金韃子旁邊,隨時要面臨韃子的入侵,這旅順也沒有什麼天險可以防守,搞不好哪天就丟了,能離開也是個好事情。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不過這裏的士兵,要等到你赴延綏的時候才能帶着去,現在是不能和你一起走的,等明日,我就下令聚集全城兵馬,將今日的決定對着所有人宣佈,當然了,包括孤的承諾。

    若如做不到,讓天下人共責之。”朱慈烺也怕這些人不相信,因此給了他們一個定心丸。

    “卑職等謝過太子殿下,殿下如若幫卑職等報仇,就是卑職的再生父母了。”陳有時又一次下跪說道。

    朱慈烺心想,得了,我可不敢當你的再生父母,要不然下次你還得改名不是,那你和三姓家奴又有什麼區別?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不是,於是朱慈烺說道:“來人,去筆墨紙硯來。”

    陳有時還未反應過來,早有幼軍衛的軍士送了上來,朱慈烺也不推辭,親筆就寫起了文書,將剛纔答應的事情都一一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還看了一遍,吹乾了上面的字跡,並蓋上了太子之寶的大印,讓後交給了陳有時,說道:“陳副將,這個就交給你保存,這是孤對你的承諾,這就是信物。

    等股說的事情都實現了以後,你再還給孤,如果有一件做不到,你就將此物公佈於天下。屆時自然會有天下人替你討還公道。”

    陳有時和心腹一見,心裏大喜,可是面上卻是極力推辭:“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卑職等如何敢不相信殿下,殿下乃是國儲,言出法隨,其實卑職等可以質疑的,還請殿下速速收好此物。”

    朱慈烺卻是並不接回,而是笑道:“人無信不立,空口說白話,總是難以讓人信服,因此書寫這個文書很有必要,等以後咱們熟稔之後自不必如此麻煩了。”

    陳有時也只好裝作無奈的說道:“如此,事關家父大仇,還請殿下恕卑職不敬之罪,卑職就斗膽收下此物了。”

    說完,陳有時接過了文書,偷偷看了一眼上面的“太子之寶”大印,然後將文書貼身收好,再次對朱慈烺下跪叩拜。

    家處理好此間之事,朱慈烺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其實不僅是朱慈烺,就是石敬巖等人和陳有時和心腹都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躲過一劫。

    自己的這次冒險,不僅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反而得到了更大的官職,等到了延綏,只要自己手裏有兵,就什麼人都不用怕了。

    “唉,還是毛大帥可惜了,你是不知道,朝中很多人都是和孤一樣的心思,都是十分心痛毛大帥的,也十分痛恨那袁崇煥的倒行逆施。”朱慈烺嘆了一口氣,又提起了毛文龍。

    “是啊,公道自在人心,不知道朝中何人都是和卑職等一樣記着父親大人的好啊?”陳有時問道。

    所以,在明末,幾乎是一面倒地譴責袁崇煥擅殺毛文龍的。

    朱慈烺沒有回答,只是幽幽地說道:

    “建虜(案:指後金)以扼其背,甚忌之。陰通款崇煥,求殺文龍。而崇煥中其計不覺也,惜哉。”(《國榷·卷九十》)

    “袁氏便宜從事,天下聞之,詫爲奇舉,居亡何而郊原暴骨者如莽。袁氏身膺不道之罰,則殺島帥適所以自殺也。才非周公,使驕且吝,又中建虜之誘,殺其所忌,能毋敗乎!”(《國榷》)

    “崇煥捏十二罪,矯制殺文龍,與秦檜以十二金牌矯詔殺武穆,古今一轍!”“崇煥既殺文龍,密報於後金議和。金主大喜,置酒高會。”(《明季北略·卷五》)

    “初,天啓間,崇煥撫遼東,遣喇嘛僧餾南木座往建州主款,會罷歸,未就。至是再出,無以塞五年平遼之命,乃復爲講款計。建州曰:‘果爾,其以文龍頭來。’崇煥信之,且恐文龍泄其款計,遂身入島誘文龍至……以尚方劍斬之。”(《明史紀事本末補遺·毛帥東江》)

    “督師袁崇煥事,適當女真主(案:指努爾哈赤)病死,崇煥差番僧喇嘛鎦南木座往吊,謀以歲幣議和。女直許之,乃曰:‘無以爲信,其函毛文龍首來。’”(《石匱書後集·毛文龍列傳》)

    “崇煥以女直主殂,差喇嘛僧往彼議和,殺毛文龍以爲信物。”(《石匱書後集·袁崇煥列傳》)

    “一至寧遠,遂爲講款計。蓋自崇煥自寧遠奏捷之後,即令番僧往吊東夷以講和,以罷歸未就。再出無以塞平東夷之命,遂以平東夷自詭。慮島帥毛文龍泄其計,遂身入島,誘文龍斬之。”(夏允彝《倖存錄》)

    毛文龍“用兵也嚴,賞罰必信,與兵士同甘苦,有古名將風”,以至於被害時,“島中將卒聞其死,皆哭”。他爲人正直,“於權要絕不肯饋遺”,又嫉惡如仇,“見狐媚之徒,賤如犬豕,貪墨之輩,詈罵不禁,往往以此得過”,因此引起當權者不滿,“餉斷於海外,謗滿於中朝!”

    “毛文龍,乃是遼東戰場上最冤的統帥,生前生後都如此。等之後孤到皮島,必定要立碑以記之。”朱慈烺最後說了一句話,卻是讓陳有時部下所有人痛哭流涕,真正的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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