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的,就好像有那麼十六七八次昇仙大會過去了。
具體多少次,胡磊渾渾噩噩的,也有些記不太清楚了,只大略數數應當有十六七八次。
渾渾噩噩的,中間胡磊又忍不住,掙扎了幾次。
但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像是個小丑。
反覆過了幾次之後,他多少的感覺有些麻木了。
麻木的,他甚至已經有些習慣在這礦洞裏面的生活和日子。
有一種好像習慣了,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感覺。
每天挖挖礦,點點面板,琢磨琢磨武學,一邊又異想天開的去琢磨修仙,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礦工同伴換了一茬又一茬,連那礦洞口盤賬的修仙者,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甚至的在這麼一天夜裏。
在胡磊在這礦場礦洞裏面呆過了,不知道是第十六七八次的昇仙大會的一個夜裏。
突然的,石屋之中的他睜開了眼睛。
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然後的,在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之中。
他聽到了一聲雷鳴。
似乎就在礦場附近響起了一聲雷鳴。
雷鳴響過了幾聲之後,胡磊便看到他所在的石屋的石門之上陣法紋路突然浮現。
浮現,然後閃動了幾次,最終竟然熄滅了下去。
心中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猶豫了一下,他最終的動手將那石屋的石門給推了開來。
沒有完全的推開,只是推開了一條縫。
然後到他就看到了有一個人影,像是在渡劫。
天上不斷劈下來的雷光不斷的劈下來。
那一直籠罩在整個礦場之上的陣法光幕,似乎已經被撕碎,不見了蹤影。
外面那層的翻涌的迷霧也被撕碎撕開,露出後面的那陰沉鉛雲天空。
透過石屋,石門的門縫,胡磊望着那陰沉鉛雲天空,整個人竟是一下楞在了那裏。
好一會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推開石門。
但馬上的,他就看到了動作比他更快的人影。
那是一個武道宗師。
身法看起來似乎是極好的。
暗夜之下整個人化作一道鬼影子一般的形貌,晃動着,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竄到了那陣法光幕的破口處,眼看到就要逃出去了。
結果不知道從哪憑空生出來一道青色閃電,直接將其打成了飛灰。
暗夜之下,那鬼影子一般的身影是很模糊的,但那青色閃電,卻是刺眼,亮眼的很。
無聲息一道電弧閃過,人影顯現。
然後沒了。
模糊的,能看到一點飛灰在暗夜之中飄揚。
正將石門推開了一條口子的胡磊見到這個樣子,整個人一下頓在了哪裏。
目光望着那,武道宗師變成飛灰的地方。
還沒等到他看出一些什麼來,突然的那頭上,在渡劫的人影,也是被劈成了飛灰。
人影雖然被劈成了飛灰,但在那雷劫中心,卻還是有一股意念一般的東西存在,同時還混雜了不少的,像是天地元氣一般的東西,在哪劇烈波動着,似乎還想要凝聚起來的感覺。
但顯然的也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又是兩道雷劈下去。
這一團意念一般的東西,迅速的就被劈散開了。
“不甘,我不甘啊!”
而也是在這一團意念一般的東西,被劈散開來之時,裏面突然的爆發出來了一聲怒吼。
這一聲怒吼像是精神衝擊一般,不斷的向四周擴散着。
快速的,就傳到了胡磊耳朵,腦袋裏面。
天道無情,雷劫依然不斷的劈下來,將其在世間剩下最後的痕跡也徹底清除。
而也是這一個聲音,胡磊聽得清楚。
似乎正是那前面前面那些昇仙大會之中常見的面孔。
那鶴髮老者的。
‘所以這傢伙果然是鎮守在這靈石礦上的麼。’
胡磊望着那已經被雷劫雷光劈的乾乾淨淨了的一片虛無夜空,心中想到。
而且是在他念頭閃動的關口,便看到大片的,之前不知道躲在了那個角落的修仙者,突然的冒了出來。
飛到了半空之中。
不過並沒有理會礦場之中的那些礦工。
而是圍着那些陣法光幕的破口在那裏不斷的打出靈光。
而也是,到這個時候胡磊纔是逐漸的發現,之前的那青色閃電似乎是着陣法的餘威。
不只是那些想要從那破口之中跑出去的礦工。
就連那些試圖修補這破口,而飛的高一點的修仙者,也是被劈死了幾個。
那青色的閃電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管是礦工還是那修仙者,稍被打到,直接就飛灰湮滅。
連個渣都剩不下來。
不過這個狀況並沒有持續很久。
只在胡磊閃過幾個念頭的時候,那陣法光幕突然的,就被修復了回去。
胡磊作爲一個門外漢,在邊上看着,自然也看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同時的在那陣法光幕恢復回去之後,他跟前的石門之上突然又亮起來了一道陣法紋路。
然後只瞬間的,那石門就重新的,關閉上了。
腦袋有些懵懵的。
而也是到第二天,那悠揚的鐘鳴聲,竟然按時的響了起來。
伴隨着鐘鳴,石門之上,陣法紋路閃過,然後洞開。
胡磊目光閃動着從石屋裏面出去。
然後的便是發現,外面竟像是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顯得有些井井有條的。
雖然站在半空之中盯着他們的修仙者,明顯的少了幾個。
陣容顯得有些鬆散。
這些修仙者的氣氛和麪容也顯得比往年要凝肅了許多。
整個礦工的隊伍也顯得有些蠢蠢欲動。
但一直的到胡磊從石屋之中出來,再進到了礦洞裏面去。
整一個過程竟然沒有出現什麼漏子。
一切都好像時候往日一般無二一般。
同時的等到他在傍晚從那礦洞裏面出來的時候,便是又發現這個礦場裏面的修仙者裏面又多出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同時他那陣法光幕的外面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東西。
一個巨大的,表面繪着流雲圖案的飛舟。
同時那萬年緊閉着的光幕之上,也突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那個口子就那樣開着。
不止胡磊看見了,還有許多人也看見了。
突然的,胡磊還看到那裂開的口子之上,飛進來了一隻鳥。
也看着那從光幕裂口之上飛起來的那隻鳥,胡磊眼睛瞳孔不自覺的開始放大。
但也是下一刻,便看到那次飛進來的鳥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拘束着,被一隻手抓住了。
那隻手抓住了,那隻像是麻雀的小鳥。
逗弄了兩下。
但隨即的,見那小鳥似乎有些不太識趣,吵的厲害。
便隨手的將其燒成了灰撒了下去。
也是眼看着這樣的一個場景,胡磊的目光閃爍了兩下,最終的還是低着頭,啃着饅頭往那石屋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