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對不起,我知道不該笑,但實在是忍不住。”
“這是誰啊?”
姜子月聲音一變,見狀急忙扶着程李,還叫了一聲,“程李哥哥,你沒事吧?”
“盛芊!”姜子月惱怒,“你別太放肆了,這個晚宴上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有人竊竊私語。
“那美女叫盛芊?”
“快查一下盛芊到底是誰?”
“程李是什麼玩意?”
最後那句話,落入程李耳中,程李一張臉直接黑了個徹底。
盛芊掃了眼面前的人。
跳樑小醜。
“我可沒有主動找麻煩,姜小姐……哦不對,是盛小姐,我和你好像沒有這麼好的關係。”
“算起來,我們是陌生人,剛纔你的言論,是在誹謗我知道嗎?”
“按照現在的法律,我可以直接告你。”
姜子月臉頰蒼白。
短短時間不見,盛芊似乎比之前更加伶牙俐齒了。
她是去哪裏上課了?
程李從地上起來,臉色勃然大怒,“盛芊,你是瘋了是嗎?”
“什麼人在晚宴上大鬧?”
一個聲音從人羣中冒出,衆人順着這道稍顯清越的聲音響起處看去。
顧屹崢目光玩弄。
有人說:“那就是顧屹崢吧,我看身體倒是很好,也沒有很差。”
“之前不是已經治好了,當然身體好。”
顧屹崢?
程李眼神一變,頓時生出一個計策來,轉了身體指着盛芊,“顧先生,你們的晚宴是服務會身份高貴的人,盛芊是什麼人,你們都放進來?”
“也不知道是瞧不上我們,還是瞧得上盛芊那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顧屹崢眸光凌厲,往前上一步。
“你是誰?”
程李聞言,心中一喜,顧屹崢是不是想認識他?
這樣一來可太好了,他們程家一直想認識這種咖位的有錢人。
程家頂多算是普通的有點錢,不過顧家可不一樣。
顧家是有錢也有權。
在上流社會,是上等人。
“顧先生,我是程家的程李。”
顧屹崢諷刺瞥了一眼,目光無比涼淡,接着厭惡別開視線,聲調有幾分嘲笑,“什麼東西?”
“程家的程李?”顧屹崢走到盛芊身邊,正要親暱拉起她的手。
一股大力猛然襲來。
顧屹崢還沒伸出去的手,驀地,僵在原地。
盛芊纖細的手腕被人拉着,眼前的場景快速掠過,緊接着被一個高大身影給擋住。
盛芊定睛看去。
傅江寒!
這男人,就是有這樣的資本,見過一次,即便幾天沒見,還是讓她記憶猶新。
傅江寒緊緊攥着她的手,力度不減,黑眸中浮動着凜冽無比的危險。
“程李,是誰給你自信說她的?”
程李見傅江寒,眼睛睜得很大,與男人的視線已對上,他便退後一步。
他身上散發着壓迫人的氣場,森寒,無端的讓人生出一股害怕來。
每一個字從脣齒間發怵,程李咽咽喉嚨,背脊順着而上幾分寒意。
“你是誰?”
程李沒底氣問道。
顧屹崢眯着眼,盯着他抓着盛芊的手,冷笑,“傅江寒,我還以爲顧家給你發的邀請函,你沒打回來就算了,必定不會親自出現。”
他意味深長。
顧屹崢伸出手,朝着盛芊露出似春風拂面般的溫和笑意,“路小姐,你是我的女伴。”
“?”
程李表情一僵。
姜子月嘴角一抽。
傅江寒俊美無儔的臉上輕變了下,眸中的寒冰炸裂開來。
盛芊用力抽出來自己的手,莫名看了看傅江寒冷峻的側臉。
顧屹崢表情好了不少。
傅江寒踩着穩健的步子,往前走了兩步,倏然,伸出大長腿來,修長筆直的長腿一腳踹到程李身上。
程李沒有任何防備,當即摔了個狗喫屎。
姜子月驚恐捂着嘴,沒敢動。
在場的幾人也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盛芊睜大了美眸,傅江寒是在做什麼?
只見……
傅江寒優雅地解開袖口,神色慵懶,眸中有肅殺的厲色掠過。
右手緊握成拳,一拳朝着程李的臉上呼過去。
這一拳落下,也不知傅江寒是用了多少力,程李雙眼一閉,倒在地上沒起來。
姜子月驚叫着,“程李哥哥,程李哥哥你醒醒,別嚇我啊……”
“啊——”
又是一道陰影壓下。
姜子月雙腿發軟,嘴裏發出尖銳的喊聲。
接着,雙腿一軟,撲咚一聲跪在地上。
傅江寒站定,目光睥睨着兩人,如同看螻蟻。
“道歉。”
傅江寒菲薄的脣輕啓,吐出兩個毫無感情溫度的字。
姜子月肩膀顫抖,哆哆嗦嗦,“盛芊,對不起,對不起,盛芊不原諒我吧,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該誤會你。”
“我不該潑你髒水,是我嘴巴賤,是我嫉妒你長得漂亮看不過去。”
姜子月雙手合十,再次擡起頭時,淚水流滿整張臉,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盛芊無動於衷。
心中只有慢慢感嘆。
傅江寒可是真夠意思啊!
對待這樣的人親自上手就幹,他是替自己出頭吧?
其實盛芊懲罰他們是有其他辦法的,不過傅江寒這個厲害的人物,上手就揍,看着真是渾身都舒坦了。
“盛小姐,我心情還是不怎麼樣。”
姜子月雙脣發抖,雙手死死揪着衣襬,低着頭,雙眸中迸發怨毒的光。
盛芊……你給我等着,今天的仇我記住了!
“姐姐!”
姜子月一把撲上去,抱着盛芊大腿,不顧形象求饒,“你是我的姐姐,雖然離開了盛家,但我爸媽還是養你到了二十多歲。”
“我是盛家唯一的血脈,就算是我誹謗了你,念在我是第一次,放過我吧!”
“我以後還想給爸媽養老。”
姜子月哭的悲慼,一聲比一聲大,純屬想讓人同情。
姜子月抽噎着,嘴裏唸唸有詞,“姐姐,看在爸媽的面子上,你別跟我計較好嗎?”
盛芊舒暢了。
姜子月都拿出養父母的養育之恩來壓她。
盛芊沒理由不放過,這一次,警告姜子月注意言辭。
“你走吧。”
姜子月聽到這話,雙手撐着地,艱難起身。
在衆嘉賓如同刀子的目光中,姜子月;狼狽拖着裙襬,像只喪家之犬一樣,形象全無離開了晚宴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