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沒有猜錯。”
“!!”
時瑜彤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看見自己乖巧的女兒,聲音有幾分顫抖,眼睛裏充斥着不可相信,“芊芊……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纔沒把你找回來多久,你就已經跟別、別……的男人建立那種關係了嗎?”
“芊芊,你別嚇媽媽,媽媽雖然最近找回了些自信,可是有些是思維還是不能立馬轉過來的。”
“我是個很封建的家長,沒結婚之前,有些不太規矩的女兒朋友,要是真敢誘惑我的女兒偷嘗禁……是觸犯了我自己底線。”
“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半身不遂。”
傅老爺子:“!!!”
半身不遂?
偷嘗禁……?
難道還有他什麼不知道的如此勁爆的事情嗎?
他們雖然年紀也夠了,可是不該發展如此之快吧。
傅老爺子扣着傅江寒的手,“臭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爭氣了?”
傅江寒:“……”
盛芊口齒不清解釋,是被驚的。
“媽媽媽!我和他關係真的很單純,沒有做過那些偷嘗禁……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展這麼快。”
“不過我喝醉酒,可能真的做了點什麼,侵一犯到他了。”
盛芊弱弱解釋。
時瑜彤感覺下一秒鐘自己要掐自己人中了。
“能不能把話一句話說完,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你這樣是想看我的心電圖跟坐過山車一樣?”
傅江寒清嗓,“盛芊的確侵犯到我了,這個女人還不想負責,沒辦法……”
“這種事情肯定是女孩子比較喫虧,你一個男人有什麼好虧的!”
時瑜彤理直氣壯。
傅老爺子反駁:“欸,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傅江寒他爸對他的教育可不是這樣的,對一個女人要從一而終,盛芊那是第一個侵一犯他的女孩子,江寒肯定是不會讓她喫虧的。”
路柯丞一步一步從樓上走下來,聽到他們的談話。
尤其是……
沒找回來多久的女兒,就要被外面的老狐狸給叼走了?
傅江寒下手還挺快的,果然不能輕視他。
“把話好好說清楚。”
路柯丞沉聲,他坐的地方卻非常不比尋常,就坐在了傅江寒旁邊。
傅江寒斜着睨了一眼,“伯父,您要聽?”
“……”路柯丞心想,我不聽還能怎麼樣,難不成我不聽你就不說了,看你這心思,不說,那纔有鬼。
“我們家是不可能讓盛芊離開的,畢竟,盛芊確實對我做了一些事,難以啓齒。”
盛芊聽到這話,驚的起身,一下摸着自己的脖子,在那一刻,有些話都要從喉嚨裏冒出來的,卻硬生生卡住了。
她理智上頭。
不可以,這話怎麼能說出來呢?說出來豈不是中了他的奸計?
在場的其餘三人都看出來她有話要說,可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更加深了他們三人之間的腦補。
時瑜彤:慘了,看來還真的發生了些什麼,想跟他們家撇乾淨關係不行了。
路柯丞:這個晚輩,不容小覷。
傅老爺子:傅江寒,早上是讓也有開心的一次,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傅江寒淡淡道:“你說……”
盛芊憋屈咬牙:“我也什麼好說的,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傅老爺子替她把話說了出來,將那天她起牀後脖子上的痕跡說出來。
他是從江若雨口中聽說的,雖然他對這個兒媳婦兒不滿意,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倒是和他站在了同一個立場上。
“脖子上的掐痕?”時瑜彤咬牙,瞪着傅江寒,“你下手還挺重的,我寶貝女兒是什麼皮膚,被你這麼一掐,痕跡不得好幾天才消下去。”
“不對啊,這話該不會是叔,你說出來唬我的?”時瑜彤說完後又思索到了什麼,眯眯眼睛,“芊芊回家來,脖子上乾乾淨淨的,有痕跡我一定會發現。”
“……”
“……”
盛芊覺得現在自己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逃也逃不出去。
沒想到回來竟然面對這種修羅場。
盛芊盯着他的眼神,很是蘊含深意。
“媽,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事,能不能讓我們自己解決,我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盛芊抓着她的手,有氣無力解釋,心累到極致。
時瑜彤點頭。
傅老爺子看向傅江寒,語重心長問道:“江寒,到底是什麼想法,在這裏表明了吧,讓伯父伯母有個底。”
你這孩子可一定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只要你想爺爺,我就是豁出就當老臉,也讓你娶到舒心媳婦兒。
傅老爺子勢在必得,眼睛裏閃着微妙的光芒。
“爺爺,盛芊之前在我受傷很嚴重的時候救過我。”
“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這個道理我也是明白的。”
時瑜彤,路柯丞,傅老爺子齊刷刷看向他們兩人。
“什麼時候的事?”
三個人,三張嘴,異口同聲問道。
盛芊垂下了頭,完全不想解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無奈。
傅江寒脣角噙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黑眸望着她,“她回到路家的當天。”
盛芊實在沒忍住,一臉黑線,起了身,抓着他的手腕就往樓上走。
盛芊房間。
咔的一聲,門被反鎖住。
傅江寒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深不可測的眸光鎖着她的小臉,“盛芊,你是不是玩不起?”
“沒錯,我不希望你開這樣的玩笑,儘管這不是玩笑,我也不是很想看見你對我有這種念頭。”
“就好像……”
那什麼。
盛芊覺得他好像眼瞎了一樣。
又覺得自己這一朵花好像被盯上了。
情感非常複雜,總之離他遠一點就是沒錯。
盛芊又擡頭看了看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有些割捨不下。
惱怒的想着,這張臉要是再難看幾個度。
他就是主動說出,對自己感興趣的話,那一次之後,他們可能就再也不會見面了。
傅江寒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昂着頭看他。
“不用掙扎了,你逃不出去的。”
他要不是顧慮着,不想讓她對自己印象很差,不太光彩的手段都沒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