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跟我,直接進行項目對接,或許,你父親是覺得這個合作項目沒必要給你提,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路頌聞言,臉色難看下來。
盛芊感受着他們之間緊張的氣氛,嘴角浮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推着路頌往辦公室那邊走,一個用力把他推進去,又關上門。
路頌:“??”手勁還挺大。
外面。
傅江寒走到她身邊,面上雲淡風輕,眉目間露出絲絲戾氣,眸子變得晦暗,口氣也略微透着些冷意,“盛芊,你是個傭人嗎?三天兩頭都要過來給他送餐。”
“……”
“啞巴了?”
盛芊看他:“傅總,你能不能不要說出這種很讓人誤解的話。”
“什麼?”
傅江寒凝眉。
盛芊面上未施粉黛,明眸善睞,聲音清甜中透着一抹俏皮,“不知道的人真的會誤以爲你是在喫醋,我給自家哥哥送午餐,但是你卻沒有。”
“……”
傅江寒呼吸一窒,咬着牙。
這女人要不要一針見血?
“你來這該不會把工作談好了?”
盛芊印象中,從一樓看到他的那一眼起,直到現在出現在這,和她應該是同步的,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時間去找自己父親談工作。
傅江寒面無表情:“你又知道什麼?”
他說完後,調轉了一下,方向面對着她,一步一步向前,把她逼到牆邊。
盛芊一愣,擡頭看着他。
兩人的距離已經超越了一個正常談話的距離,男人眼中的深意,她看不太懂。
“喂!”
就在兩人都沒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左側響起。
路頌帶着怒氣,雙目猶如要噴火。
“傅總,工作是談好了嗎?”
“盛芊!你給我進來,跟一個陌生男人在走廊上這麼近距離講話,你是想緋聞傳遍公司?”
“傅總,我妹妹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可別玷污了她的名聲。”
盛芊:“!!”謝謝哥哥救我。
傅江寒:“……”真晦氣。
傅江寒煩躁的扯了扯衣領,轉身就走。
盛芊鬆口氣,趕緊踩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後進了辦公室。
路頌口氣陰森森的,“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招惹上他的?我告訴你,從你們……解除婚約開始,他就盯上你了。”
“……”
盛芊真的很爲自己喊冤。
從傅江寒口中說的話,她瞭解到一些,便直言:“我救過傅江寒,他當時一定是覺得我很有意思,之後,肯定是被我的美貌以及智慧吸引了。”
路頌:“……”
他不知道說什麼,自己的妹妹是自信呢,還是自戀的。
傅江寒是什麼人……
他見過可多比自家妹妹要優秀幾十倍的女人,那麼多女人都沒入得了她的法眼。
怎麼就自己妹妹被盯上了?
盛芊看他這副深思的模樣,安慰道:“沒事的,他也不是什麼壞人。”
“呵……”
路頌淡聲,“你覺得他真的是個好人嗎?”
“可能??”
盛芊沒有了解過他,但知道,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就是了。
路頌一笑,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給我整理一份傅江寒在傅氏任職時,所做的事蹟,無論大小。”
盛芊:“??”
三個小時後……
盛芊在休息室裏,手中捧着一次至少有100頁整的a4紙文件。
她掂量了一下,重量還挺重,翻開第一頁。
傅江寒18歲進入傅氏,聽高層管理會議。
當月,把一個股東趕出了董事會。
用法非常兇殘,聽說那個股東一隻腿都瘸了。
19歲,讓公司高層管理換血。
20歲,坐上總經理的職位。
21歲,完成重大項目決策,公司季度收益幾百億。
22歲,出任傅氏CEO。
23歲,成爲傅氏決策人。
直到現在依舊是那個職位。
盛芊看到前面沒覺得怎麼樣。
不過心裏卻有了一個大概,這應該就是說傅江寒在公司怎麼一步一步,混到這麼高的地位。
盛芊把a4紙合上,奇奇怪怪的問題冒出來。
“爲什麼給我看這些?”
前半部分,都非常正常,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光輝事例。
然而後半部分,她彷彿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心臟撲通撲通跳着,非常不規律。
在他手下缺胳膊少腿的人,多達二十八人。
每一個的下場都非常慘,甚至還有四十多個人,已經不在雲城生活了。
整個國內都沒有他們的一點消息報道上,新聞上,只有出事的新聞有名字,其餘的平臺,連名字都搜索不到。
傅江寒早年間,18-20歲左右,沒有什麼人脈,所有的項目合作,全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拼來的。
手上是沾過血的人。
認識,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手段非常狠辣,對對手毫不留情面。
對隊友,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臉色,一不小心讓他不舒服,那麼對方將承受的怒火,是預料不到的。
雲城的人,對傅江寒這個私生子,傅氏決策人,又恨又怕,又不得不巴結恭維他,好從中得到好處。
盛芊放在旁邊的手機叮的一聲,來了條消息。
點進聊天頁面,點開一個視頻。
盛芊沒點進去之前,看到的畫面,就是一張黑漆漆的圖。
點進去,加載出來,是一個長達三分鐘的視頻。
畫面中,昏暗路燈下的男人動作出手,十分迅速果決,拳拳衝着人的死穴。
跟他交手的人動作利落,人高馬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們的氣場,倒有幾分像亡命之徒。
傅江寒左手臂上血淋淋的,被人一腳踹地上還能很快爬起來,當做沒事人一樣,出腿給對方重重一擊。
誰踹了他一腳,他就還那人幾拳,盯着那個人打。
最後把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碾壓,長腿一伸,將人踢開幾米遠,轉頭對付其餘人。
對方從褲腰帶裏抽出了一把刀,趁他對付其他人分心,刀刃狠狠地朝他的肩膀上紮了進去,傅江寒手掌用力一撞,把人撞開。
隨後,漫不經心的拔下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刀,那把刀就成了他的武器。
出手的動作比之前狠厲,下手要命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盛芊暫停了視頻,沒再往下看下去。
“我想多了,傅江寒纔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