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秦示意司機把手機拿過來。
封秦撥打電話過去,那邊等了好幾秒鐘從,才接下。
“封秦,你是不是去江城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你沒必要替我去做,公司的事情很重要,你別瞞着我。”
“我知道你最近在公司的境地並不好做,要和傅氏合作,你可知道……來的人傅江寒,親自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質問的口氣。
聽着自家老婆的聲音,封秦即便是被罵,心裏倒是沒覺得不快。
“你知道了?”
那頭冷哼,“我還能不知道,我也在江城了,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就讓人來接我。”
“我親自去!”
封秦咬牙,立即掛了電話,立即安排去機場接人的事情。
司機從後視鏡上,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先生,您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還行。”封秦笑了笑。
……
路家。
盛芊房中。
盛芊趴在牀上,面前擺放着平板電腦,上面是一張圖,手畫出來。
她一直盯着那幅圖,看了足足三分鐘。
目光越來越呆滯。
終於,有平板暗下來時,眼瞳有了聚焦。
“果然,是有問題的。”
神醫這個身份是需要名氣打出去的,她也不需要做的很大,但不能這麼閒。
找點事做是有必要的。
那麼,神醫就挺好。
她的藥能幫助更多的人,爲什麼不呢?
還能賺些錢,也是美事一樁。
神醫的身份,現在很是單薄,又沒有名氣。
盛芊託着腮,一個翻身躺在了牀上,思考良久。
又是靈光一閃,盛芊下牀,捧着筆記本電腦開始編寫文章。
她親自動手寫,寫出一份簡單的新聞稿,花錢讓一些有影響力的媒體發出去,屆時,她讓是時瑜彤錄音證明一下神醫的事情。
有時瑜彤的親自認證,上流社會多少人,都該衝着神醫的名號來了。
作爲神醫本神,她挑閤眼緣的人,盡力而爲。
還能積攢到很多人脈。
一個小時後,盛芊編輯成功,在網上搜索影響力很大的媒體聯繫方式,發送郵箱,轉而,下樓去找時瑜彤錄音。
時瑜彤正在外面澆花,無比愜意,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古靈精怪的盛芊。
“要錄音?神醫不會不高興?”
盛芊拍着胸脯肯定,“當然不會,我親自問過神醫的,神醫並不在乎。”
“不在乎,那就幫幫我們小圓子。”
時瑜彤微微一笑。
盛芊很官方問了幾個問題,又去處理自己的聲音,只留下時瑜彤的聲音。
時瑜彤前幾十年,每隔幾年還是會錄製採訪的,有錄音。
外面的人若是不相信這是時瑜彤的聲音,還能去專業機構認證。
……
不到三天時間,時瑜彤面容恢復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城,路家這邊的莊園已經收到了好些個想上門拜訪的名單。
但時瑜彤全都拒絕了。
轉而,上流社會的人都找上了路萱和路蘭宜。
從路蘭宜的口中,隱晦得知,的確是恢復了。
如此一來,圈子裏都在打探神醫究竟是誰。
路蘭宜帶了禮物上門,一件長裙,今天都沒化濃妝。
“大嫂,中午好,芊芊在家嗎?”
“我想找芊芊有點事。”
時瑜彤一眼便看穿,笑了聲,“找芊芊不好找嗎,上次你們加過聯繫方式,直接聯繫出門去談也不錯。”
“外面不太安全,大嫂,你還不知道呢?”
路蘭宜沒從她臉上看到一點驚訝,心中生出一個念頭,試探道:“在路家莊園外面,已經堵了很多人了,都是想來見見你。”
“我倒是我也想約芊芊出門。”
她嘆氣。
時瑜彤擰眉,堵了很多人?
她知道是盛芊曝光出去的,不過心中一想,這張臉恢復成功,盛芊功勞很大。
心想着,盛芊這麼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安排。
也許,是神醫要求她那麼做?
時瑜彤心中對神醫感激涕零,於是,輕描淡寫回應,“蘭宜,你乾脆直說,找芊芊是爲了接近神醫吧。”
路蘭宜咬着脣,表情有點崩裂。
“那個……”
時瑜彤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不用多說,你好奇神醫的技術是應該的,畢竟我這張臉當初有多麼不可能恢復成功,現在恢復成功,就能讓你們有多麼大跌眼鏡。”
外面的人,身邊的親人,不好奇才奇怪。
路蘭宜看她這麼不在乎,心中懸着的石頭落地,親暱挽着她的手臂,“大嫂,你坐下來,我能再問問你幾個小問題嗎?”
時瑜彤:“不是找芊芊?”
路蘭宜呼吸一滯,抿着脣,鬆開她的手,跟她禮貌拉開一定距離。
……
另一邊。
楊嘉住所。
啪的一聲,杯子應聲而碎,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的杯子已經在地上成了碎片。
楊嘉面色難看,咬着牙問,“新聞到底到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有這麼神的神醫!!”
她的面前站着一個男人,男人低着頭,畢恭畢敬的模樣。
“我不知道。”
楊嘉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想了好多,又拿起手機一看。
翻閱到下面的網友評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指尖死死攥着手機不鬆手。
“時瑜彤的臉當初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路柯丞背地裏花了多少錢爲她找尋修復的辦法,十幾年了沒一點進展,如今怎麼可能一個神醫出現,時瑜彤那張臉就修復成功了?”
楊嘉的情緒很激動,少有這樣不能自控的時候。
“該死的時瑜彤,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總是要壓我一頭,什麼好事都輪到她。”
“一張這麼漂亮的臉蛋,還有一個愛她深情到無法自拔的男人,有三個兒子,就連新找回來的女兒都是個不好招惹的主。”
“路家這一家的家庭關係,都要被那個小女娃子給盤活了!”
楊嘉嘀嘀咕咕,額頭上青筋爆出。
“你給我去安排,時瑜彤是疼愛她那個新找回來的女兒是吧?”
楊嘉眼底迸發出濃濃的怨恨,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心愛的東西被毀掉,那心情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