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願也沒什麼。
時青南挑釁:“師兄,你覺得我剛纔說的對不對?”
“當然了,不對也沒關係,你可以反駁我……只是反駁了,之後吧,可能處境會有些不好過,除非你現在就搬出去,不要在這裏住,這樣的話我也威脅不到你了。”
他心裏那個得意,如果身後有尾巴的話,都要翹上天去了。
傅江寒一臉的高深莫測:“師弟,的確。不過事兒還沒成,誰知道以後怎樣?”
“沒事。”時青南伸手搭在他肩上,無所謂聳了聳肩,“有一位顧總,還在排着隊,我如果有那個想法,直接讓他插隊,插在你前面不就好了。”
“你敢?”
時青南嘖了一聲,“師兄,你看我敢不敢?”
“時間不早了,去看你的畫吧。”
傅江寒冷冷道。
時青南不跟他計較,從剛纔的交流上來看,他已經佔得上風,何必再去咄咄逼人。
突然——
門口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盛芊一回來就看見他們倆。
“怎麼都在家呢?”
時青南哦了聲,“外甥女回來正是時候,等一下我這邊會送來一幅畫,你給我鑑賞鑑賞?”
“我也不瞭解畫。”
時青南喜歡畫?
盛芊腦袋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在旁邊看就是了,你的眼光能指望你說出那幅畫有什麼好?”
傅江寒輕笑了一聲。
一個小時後。
長寬高皆是1米左右的畫就送了上來。
時青南一個人扶着畫,眼睛裏滿滿是欣喜之色。
時青南向她招手,“外甥女,你來給我扶着,我打開這幅畫給你看一看。”
“好。”
盛芊看他這麼高興,沒拒絕,走過去,替他扶着那幅畫。
五分鐘後,那幅畫映入眼簾。
盛芊偏頭看了看,是一幅油畫。
畫的是向日葵。
不過向日葵中有一個女人。
女人雖說只有背影,可,時青南並沒有盯着畫欣賞,反而是看向了向日葵中的那個女人,他的眼神近乎有些癡迷。
盛芊忽然之間意識到什麼,“舅舅,這個女的是誰?”
時青南迴神,眼神閃躲,不願主動迴應。
“師姐。”
傅江寒突然出聲,聲音低沉喑啞,還似乎透着一絲笑意。
盛芊看過去,“師姐?”
時青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傅江寒你住口!”
“……”
盛芊明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傅江寒,你說的師姐到底是誰?”
“舅舅,這幅畫看起來也不是很昂貴,不過勝在意境不錯。”
“依我看呀,這幅畫神來之筆,就是中間的那個女的。”
“你——”
時青南臉一陣發燙,他話都說不明白。
外甥女就是在打趣他呢,別以爲他聽不出來。
“不懂欣賞的女人!外甥女你這樣的審美,沒一點浪漫細胞。以後還是找個浪漫點的人吧,提升一下你的審美。”
盛芊白淨的臉色露出笑容,哼了哼,“有浪漫細胞的男人能怎麼樣……還是長得帥一點的男人好,至少我生氣看着他那張臉都氣不出來了,更加不會揍他。”
下一刻。
盛芊說:“那麼帥一張臉,我要是揍壞了,等氣消就該心疼了。”
時青南噗呲笑出來,“哎呀,有趣!我們傅總,也就是那一張臉,拿得出手了。”
“……”
盛芊轉身就走,這個話題,並不適合在這裏討論。
傅江寒掃了她一眼,臉部線條柔和幾分,面上覆涼涼的冰霜,都隨着她的話落下,融化些許。
時青南進了門。
傅江寒眼疾手快,攔住了即將要逃離視線中的她,“就不好奇,你舅舅這麼在乎那幅畫中的女人,她到底是誰?”
“欸。”
怎麼可能不好奇呢?她倒是很想知道。
不過……
盛芊還沒來得及欣喜過三秒鐘,就從他的話裏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那張俊臉逼近,盛芊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臉。
“說話就說話,你再靠近我就不聽了。”
“鬆手。”傅江寒沉聲。
盛芊不捨得鬆開。
這手感確實也還可以,當然,也就這時候佔佔便宜了,其餘時候她是不敢的。
“說吧。”
“是他師姐,不過……師姐已經結婚了,他就是喜歡也不可能去破壞別人的婚姻,那麼不道德的事情,你舅舅應該做不出來。”
傅江寒淡然解釋。
盛芊震驚了。
“我舅舅居然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哦不,可能命運就是這麼安排。”
“你舅舅在師姐還沒結婚之前就喜歡了,兩人之前關係還挺好,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師姐會跟那個男人結婚。”
“這樣。”盛芊還挺喜歡聽這些八卦的,腦袋轉過彎來,“你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傅江寒!”
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時青南雙手叉腰站在他們身後。
“傅江寒,有些話你可以說,但有些話你最好給我記得清楚一點,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從這裏趕出去,讓你永遠也見不到我家外甥女!!”
時青南的確有些擔心,他把他們之間這些關係說出去。
被盛芊知道,也許沒多久就會被姐姐時瑜彤知道,或許沒多久就傳遍了。
這種有風險的可能性,還是不要有比較好。
盛芊一驚,弱弱擡頭盯着他的精緻的下頜線,“你們之間有這麼深的祕密?”
完了……
時青南不出來制止還好,一出來制止,她反而更好奇了。
傅江寒眼底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舅舅……我這房間睡得不舒服,給我重新安排一間?”
時青南眯眯眼,他知道了。
“我外甥女旁邊的那一間,怎麼樣?”
“還行。”
傅江寒勉爲其難的口氣。
他心裏怕是已經樂開花了吧,表面上裝的這麼鎮定。
盛芊嘴角扯了扯,這兩人是在拿她做拉鋸戰?
盛芊氣急,惱羞成怒推開傅江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傅江寒撞得身形一晃,站穩,眼底微微露出光芒。
時青南來到他身邊,死死掐着他的肩膀,語氣低沉,警告道:“我外甥女可是家裏的掌上明珠,骯髒的手段你最好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