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芊雙手抓着他的西裝，捏的皺皺巴巴，沒鬆手。
傅江寒再想起什麼，出聲，“最——”
盛芊已經呼呼大睡了。
“……”
須臾，傅江寒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沒敢深入，再深入就是虐自己。
他沒有自虐的習慣。
從盛芊身上起來，打開衣櫃，拿出一套換洗衣服，進入浴室沖澡前——
望向牀上小小的一團，墨瞳諱莫如深。
……
盛芊睡了一覺醒來，酒也醒了。
想起來還要去赴約，整理好髮型，打開門出來。
傅江寒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聽見動靜，分心看她一眼。
“醒了？”
“我這酒量也太不行了，改天一定把那藥再做出來，太誤事了。”
盛芊嘀嘀咕咕。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試圖開門，卻沒能打開。
盛芊福至心靈，求助似看向傅江寒，他還是看着她的，卻一點無動於衷。
盛芊走過去，無精打采，“放我出去，今天約了溫姐姐，要去喝個下午茶。”
傅江寒聞言，大發慈悲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按鈕，門自動打開。
傅江寒輕嗤，“不說去見誰，還以爲你是去見顧屹崢。”
“……”
他都在想什麼？
盛芊不跟他計較，衝他淡淡一笑，“我走啦！”
“……”
傅江寒目光之中那道靚麗的身影越來越小，黑眸一沉，渾身的燥意席捲而來。
盛芊對他影響有點大。
僅僅是看不見而已，他工作都沒心思了。
彼時——
盛芊跟溫之靜見到面。
溫之靜：“芊芊，這一家的甜品不錯。”
“謝謝溫姐姐。”
溫之靜給她分出一半甜品來，自己沒喫，擡眸望她，“芊芊，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找你出來不是單純喝下午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想同你說一聲，那天晚上聽見的話，別說出去。”
“晚上的事？”盛芊先享受了一下甜品，作爲一個標準的喫貨，她對待食物是非常認真的。
吃了幾口，纔跟溫之靜對話。
“溫姐姐，我們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和丈夫的感情並不好，他是不是還虐待你了？”
“按照你們倆結婚的關係來說，我說得更明白一點……”
溫之靜無比詫異，盯着盛芊看，手指下意識撫摸上脖子，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心虛。
心虛到將目光從盛芊身上挪開。
盛芊言簡意賅：“程炫家暴你。”
溫之靜心裏一個咯噔。
溫之靜恍然，又輕笑，“沒有。”
否認完畢後，溫之靜恢復淡定的神情，彷彿剛纔的慌張，是對方的錯覺。
盛芊：“我告訴我舅舅了。”
“什麼！？”
溫之靜震驚，眼瞳驟然收縮，不可思議看向盛芊，似乎不敢相信盛芊動作這麼快。
“你告訴你舅舅了？芊芊，沒開玩笑？”
盛芊點頭，演戲起來一點也不怯場，面對溫之靜確認略帶打量的目光，她表現的分外鎮定。
“溫姐姐，你想拜託我做事，也要把實情告知我。我不喜歡被人瞞着，還要全心全意替對方隱瞞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溫之靜陷入了沉默，她抿了口咖啡，鬆了口承認下來，“我的確被家暴了。”
“溫姐姐，你喜歡我舅舅嗎？”
溫之靜自嘲般笑笑，“我都多大年紀了，還談什麼喜歡？”
盛芊輕描淡寫，勾着眼尾，“真是可惜，我舅舅都不知道暗戀溫姐姐你多少年了，都不敢告訴你，看來這輩子也只能暗戀了。”
“！！”
真的假的？
溫之靜迫切盯着盛芊，“青南真的喜歡我？”
“嗯，喜歡。”
聞言，輪到溫之靜沉默了。
她眼睛神色複雜，在她的心中，逐漸地，生出了一種退怯的念頭。
溫之靜：“我和程炫當初結婚，是誤會，我當年因爲很大的壓力附註在身上，患上了抑鬱症。有一個人總給我寫信，安慰我，經常給我帶很多小玩意，卻不告訴我他究竟是誰。”
“我在他的幫助下，成功治癒抑鬱症，我一直沒有放棄找那個當初把我帶出抑鬱症艱難日子中的人，直到，我去師父家裏喫飯，碰到了程炫。”
盛芊認真聆聽。
聽起來，是挺有意思的。
也許，是個美麗的誤會。
果不其然，如盛芊心中所想。
溫之靜頓了頓，繼續道：“程炫私下裏，恭喜我治癒抑鬱症，他竟然知道！我是治癒後幾個月才告訴師父和傅師弟青南他們的。”
盛芊沉吟，“最近這段時間，你知道了程炫的謊言，他不是那個把你帶出黑暗的人。”
“那個人，是我舅舅？”
溫之靜點頭。
盛芊心被撞了一下的感覺，她心想，時青南的感情可真的坎坷。
這次，和溫之靜喝下午茶，她說了很多當年的事情。
對於溫之靜和程炫的結婚的緣由，盛芊也有了大概瞭解。
兩人一起回家時，在車上，溫之靜收到了來自程炫的消息。
【我明天到江城，你準備一下，出來跟我見一面。】
……
晚上。
時青南住所。
盛芊在自己的房間裏，接到了來自時瑜彤的關心視頻。
“小圓子，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盛芊從視頻中，看到時瑜彤狀態這麼好，臉上笑容滿滿，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我挺好，媽，你也要玩得開心。”
時瑜彤淺淺一笑，“媽媽在這裏玩得很好，不過，我倒是想知道。”
顯然，有後半句，可時瑜彤制止了。
她目光望着即便是出來旅遊，也還在忙活着一個不知名合作的路柯丞，對着視頻那頭的盛芊問，“傅江寒到底和你爸談成什麼合作了？”
“出來旅遊，去哪裏不好，去雲城。”
盛芊敏銳嗅到自己不知道的事，好奇起來，“哪裏不好？”
“哪裏都不好，我現在懷疑我把放在你舅舅家，是不是一個好事。”
“……”
好事？
在懷疑是否是正確的選擇？
盛芊想到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傅江寒，時青南和傅江寒的關係匪淺。
路柯丞去雲城還在談合作。
大概率，是和傅江寒私下達成的合作。
這一想，盛芊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