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凡,我感覺我還能喝下一個人,你要不要來試試?”
“不不不。”傅凡搖手拒絕,他可不會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作死。
秦澈喝酒喝出問題來了,他怎麼可能會去做下一個出問題的人?
秦澈被立即送往了醫院,客廳裏只剩下三個人。
盛芊:“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欸,飯還沒喫多少呢?”
餘萱一拉着她的手,露出親和力的笑容來。
盛芊禮貌抽回手,不動聲色的拒絕她的好意,“不用。酒已經喝了,在喫飯,恐怕我這肚子啊都裝不下。”
“……”
傅凡沒理由把她強行留在這裏,本來想灌酒把她灌醉了。
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留下。
之後再做些什麼其他的事兒,也能夠順理成章,可是現在他做不到。
盛芊喝了那麼多酒,沒有一點喝醉跡象,甚至還能和他平心靜氣的聊天,對傅凡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盛芊。”
門外傳來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
聲音清冽。
盛芊眼眸瞬間亮了,“傅凡,就算你不想讓我走,也沒辦法了,接我的人來了。”
“……”
這個聲音他沒有聽過,是陌生的感覺。
傅凡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走出去一看。
餘萱一跟在他身邊。
盛芊踩着小碎步跑出去,一下撲到來人的懷裏了。
傅凡:“你給我把手鬆開。”
傅江寒雖然頂着一張並不屬於他們熟悉的臉,可身上的氣場卻依舊能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偏偏一隻手還放在盛芊的腰上,並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感覺。
忙完了很多事情趕到這裏來。
傅江寒見到人興沖沖的朝他撲過來,穩穩當當的把人接到懷裏,他心情很舒服,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了一抹弧度。
然,還沒高興幾秒鐘。
傅凡吼了一聲,徹底讓他所有的好心情全部消散。
同時——
傅江寒聞到了一股很大的酒味。
頓時一股火氣從胸口冒了出來。
“盛芊?誰讓你在外面喝酒的?”
他皺着眉頭,語氣平靜,甚至聽不出感情來,不怒自威。
盛芊撲到懷裏,聽到這話,下意識頭皮發麻,縮回手,想從他懷裏起來,卻被用力的摁住了腰,不能動彈。
從他指腹傳來的溫度有些燙。
盛芊:“我不是有意的。”
傅凡走上前來,盯着那個男人,眼中有着虎視眈眈的敵意,“我說的,讓你放手。”
“她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摟的人。”
傅凡說話間就伸出手去,男人避開動作。
“我跟她的關係,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傅江寒口氣冷冷的,“盛芊不是你能覬覦的人,識相點以後不要私下裏跟她見面。”
“你就是傅凡?”
傅凡點頭,打量着這張他並沒有見過的臉。
不知道爲什麼,一旦對視上他的雙眸。
就感覺有熟悉感撲面而來,偏生這張臉這個聲音,他都是沒有見過的纔對。
傅凡覺得很奇怪。
“你叫什麼?”
“齊諭。”
傅江寒報了現在這個身份的名字。
傅凡聞言,俊容微微一變。
藺家人。
也就是他從那麼多人手上,搶到了盛芊。
傅凡目光緩緩從他個人身上,轉移到了他們兩個身上,盯着他們此時的動作。
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蹙眉,怎麼盛芊和這個男人相處也不過幾天,就能讓他這麼信任,一見到他就撲到他懷裏?
傅江寒呢?
難道盛芊和傅江寒關係已經有了些變化了?
“盛芊,你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傅凡沉着聲音,“他是齊諭,可不是你在雲城的男朋友傅江寒。你現在義無反顧的撲到另外一個男人懷裏,要是以後被傅江寒知道了,傳到他耳朵裏,該怎麼猜測你跟齊諭的關係?”
“傳過火了,這就是你給他戴綠帽子,傅江寒的怒火,你恐怕是承受不了。”
盛芊奇怪的看着他,“傅凡,你好像不比我知道的多多少。”
“那就等他知道了再來教訓我,現在我就要抱着他。”
傅江寒身體僵硬。
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否則,怎麼可能不擔心?
這一次,傅江寒鮮有認爲傅凡的這番話很有道理。
盛芊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聲音軟着,“九叔,我們回去吧。”
傅江寒:“……”
傅凡嘴角抽了抽:“盛芊,你就是這麼個女人。”
“什麼?”
“……”
什麼樣的女人?
盛芊從他懷裏冒出來小臉,一雙眼睛清亮地看着他。
傅凡咬牙,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既然你喜新厭舊,爲什麼就不能看看我?”
“……”
“……”
餘萱一驚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兒子,居然會這麼心甘情願,上趕着去給別人做備胎。
哦不對……
也有可能不是備胎。
是做她盛芊其中一個男人??
餘萱一無法接受,眼睛花了。
“我很不想說了……”盛芊已經無語了,“我這麼專一的人,竟然被你污衊。”
“我……”
傅凡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心中非常希望她能那麼做。
傅江寒把懷裏的人調整了下,彎腰抱起來,轉身往車的方向走。
……
車內。
盛芊靠着車窗閉上了雙眼。
傅江寒坐在她身邊就是一個會動的製冷器,簡直比車空調溫度還要低。
開車的司機和坐在副駕駛上的何耀,已經忍不住抖了抖肩。
何耀心情更是複雜,小心翼翼的往後視鏡上瞧了一眼,傅江寒臉色可謂是陰冷。
身上散發着冷氣。
“盛芊……”
傅江寒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盛芊一激靈,她現在已經有了些許醉意,那個藥確實能夠很快的幫助她分解酒精,可她體質的原因,總有些酒精利用藥物也暫時分解不了。
她坐了一會兒,耳畔的聲音像是一道從地獄發出來的死亡奪命鈴。
“九、九叔,給我機會,我解釋一下。”
“解釋,你是想要怎麼給我解釋,解釋你是沒喝酒,這些酒都是別人倒在你身上的?”傅江寒抿着脣角,聲音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