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傅凡無比凝重的表情,搖搖頭,伸手搭在他肩上安撫,“你這孩子,是不是太在乎她?”
“這不是在乎,一個男人的直覺。”
傅凡神情凝重。
餘萱一無奈地笑着,替他數着日子,“總共前後認識不到半個月時間,你說他們怎麼可能在半個月時間裏就感情升溫?”
“再者說,傅江寒本魅力也就只能這樣了,對你而言不是也是件好事?近水樓臺先得月,趁現在盛芊的心思轉移到別的男人身上,你就把她的目光吸引過來,不就好了。”
餘萱一有理有據的話。
他聽的也認爲很有道理。
這件事兒,剖析清楚了,對自己確實是有利的。
傅凡剛纔的擔心頓時散去不少。
齊諭……
這個男人還是要調查清楚的,省的以後出現變故。
……
盛芊悠悠轉醒。
腦袋很疼。
像是有人在拿釘子敲她的頭。
昏昏沉沉的下了牀,走到了樓下。
何淼看見她下了樓,頓時驚訝,“盛小姐,你的體力堪稱一絕啊。”
“這身體好的不行。”
“和一個大男人喝酒,你都能把對方喝進醫院裏,現在整個家族裏都流傳着你的事,太強了。”
何淼得了准許才趕到這裏來的,原來她還需要在訓練營裏待一段時間。
但現在有了特殊情況不得不回來,也算是提前解救了她。
何淼上下打量着她,最終目光停留在她有些紅潤白皙的臉上,“盛小姐,有沒有身體哪裏不舒服?”
“你睡着的時候,我也給你輸過液了。”
“是嗎?”
盛芊半信半疑,看向自己的手背血管處,果然有一個很小的針眼。
這一次喝酒喝的確實有些大,她的藥藥效還是可以的,至少比上那個喝酒喝進醫院裏的人。
她好太多了。
盛芊眉眼彎彎,“何醫生,你說喝酒喝進醫院的那個人,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何淼一談到這兒,就來了興趣,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滔滔不絕說着她聽到的消息。
何淼:“秦澈現在還在醫院住着院呢,聽說狀態很不好,臉色慘白。”
“胃喝酒喝出的問題,在醫院養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盛小姐,你的酒量真的能這麼好嗎?”
“一般般。”盛芊淡淡一笑。
她腦袋也有些難受。
可,秦澈現在這個後果不就是自討苦喫嗎?
她可開心極了。
“何醫生,我想去外面轉轉。”
“哦不。”何淼一臉爲難,“齊先生說了,你喝酒壞了規矩,最近被禁足。”
“??”
“什麼?”
盛芊一臉不可思議,懷疑自己聽錯了,這話從何說起,怎麼就禁足了?
“盛小姐,齊先生一向說一不二。”
何淼點點頭。
盛芊挺胸擡頭,“九叔呢?”
何淼解釋一下,“盛小姐,你昨天喝酒,把人都喝進醫院去了。事情鬧得這麼大,如果不是齊先生去解決,恐怕今天你不應該在這裏,應該在坑裏。”
坑裏?
盛芊想,難不成還想找坑把她給埋了嘛,這做的也太絕了。
突然,她有些笑不出來了。
喝個酒,還把自己搞到這步田地。
況且,她閉眼,隱隱約約好像還有一些昨天在車上的畫面回憶。
但憑藉着感覺來,不會很差。
怎麼一醒來就這個場面了?
盛芊輕咳一聲,可憐兮兮看着何淼,“我真的有這麼慘嗎?”
“你很幸福了,沒有缺胳膊少腿,還在,還好好的。”
何淼豎起大拇指,始終還是敬佩的神色。
“……”
盛芊無力的坐着,整個人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
……
晚上。
盛芊無聊的待着。
眼看着夜幕降臨。
夜空一片漆黑,小洋房裏燈火通明。
在一樓客廳中帶乖乖的站着,望着外面熄火的車。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緩緩朝這邊走來,步伐輕快,穩健。
何淼站在她後面,陪她兩米距離。
傅江寒進門,一杯溫水就遞到了他面前。
“什麼意思?”
盛芊擡起臉,眼睛裏洋溢着笑,聲音甜軟,“九叔,歡迎回家!”
“……”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誰知道她這心裏憋着什麼壞。
傅江寒不動聲色撇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人。
何淼用嘴型暗示,“喝酒那件事。”
盛芊眨眨眼睛,等了兩秒,沒等到他對這個行爲有什麼別的看法。
“九叔,一回家就能看見這麼善良聰明惹人喜歡的我,有沒有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心情不好也沒關係,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給你捏捏肩?”
“不必。”傅江寒看見那雙白皙的手伸過來,理智避開。
“你這是嫌棄我?”盛芊失望,垂下眼簾,眼裏的光彷彿在那一刻就消失。
被遮住了,只剩下黑暗。
何耀跟着傅江寒辦公回來,作爲一個合格的手下。
他低着頭,聽到那些討好的話,也忍不住擡起頭,一眼看到這一變化。
這下……不會是玩大了?
傅江寒:“你們回去吧。”
何淼,何耀:“馬上!”
客廳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盛芊沒有再開口。
傅江寒喉結滾了滾,看他一臉失落的神色,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你惹下大禍了。”
“知道了。”
“就沒什麼別的想說的?”傅江寒問。
盛芊往後一靠,無慾無求,“沒人疼,在陌生的地方,我又沒有認識的親戚朋友,只是隨風飄的一株野草而已。”
傅江寒:“?”
他神色幾分松怔。
“盛芊。”傅江寒嚴肅的叫着她的名字,俯身靠近,“誰跟你說你沒人疼?”
“惹禍了,也沒人給我收拾爛攤子,我可不是沒人疼?”
“我今天出去,就是給你收拾爛攤子。”傅江寒解釋,凝眉,到底是誰跟她說了什麼?
盛芊抿脣,和他的視線對上,問的無比誠懇,真切,“九叔,謝謝你替我做的事,但我一想到還要被罰,不能出門,心情就很不好。”
“連出去轉轉,散散心都不行,好可憐。”
“……”
“有意思。”傅江寒笑了,聽了這麼多,總算是聽到了重點上,原來是爲了這件事。
他笑聲是真真正正的染上了笑意。
“想出門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不不不。”
盛芊揮着小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