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清冷的眸子,看着東大街的房舍。
腦海中是葉嫣然清純的倩影。
左青很矛盾,如何拉攏御史府,又不會犧牲葉嫣然。
不到萬不得已,左青不想把葉嫣然讓給趙玉霆。
雖然趙玉霆是太子,但是葉嫣然確是左青的美夢。
他矛盾了。
這一次,左青想通過他的努力,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讓太子東山再起。
什麼都可以讓給太子趙玉霆,唯獨這件事,左青犯難了。
這件事,一直困擾着左青。
“公子,密鷹樓最近還有動靜。”
“什麼動靜?”
“密鷹樓的徐三福親自出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什麼事會讓徐三福親自現身?”
“暗中追查!”
“是,公子!”
“有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左青尋思着,要擁有兵力,就得依靠御史府。
就算擁有了兵力,還得有大量的財富支撐。
如今已經找到太子殿下,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和趙玉霆碰面。
現在如果貿然和趙玉霆碰面,只會暴露趙玉霆的行蹤。
暮雲閣周圍,隨時都有龐家眼線。
左青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最讓左青發愁的,還是如何擁有大量財富,足以幫助趙玉霆東山再起的財富。
這讓左青很頭疼。
暮雲閣的重點是培養安慰。
對於賺錢,暮雲閣這些年的經費,還是早些事後,趙玉霆還在的時候,趙玉霆撥發下來的銀兩。
如今左青有點坐喫山空的感覺了。
那怕是暗衛,暗衛也有一家老小,這喫喝拉撒全依靠暮雲閣。
左青也在想着法子,看看有沒有賺錢的機會。
暮雲閣不像龐家,龐家統管大璽國商賈貿易,整個大璽國的賦稅收入,大部分進了龐家軍隊和龐家腰包。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現在龐家小姐龐如玉執政,這讓朝堂的權利更偏向龐家。
......
御史府。
每年的三月三都是宮裏頭娘娘們準備春日宴的日子。
因爲太子殿下英年早逝,並沒有多少後宮。今年的春日宴由太尉府承辦。
大璽皇宮。
慈寧宮。
舒太后病懨懨地躺在鳳塌上。
這舒太后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雍容華貴,風韻猶存。
“太后,你要養好身體啊!眼看就到春日宴了。今年正好是婉寧公主十六歲誕辰。按照慣例,今年春日宴,正好可以給婉寧公主尋一門好親事了。太后也可以借這個由頭解除軟禁。”
說話的是照顧舒太后的貼身老宮女甕秀嬤嬤。
“話雖如此,也不知道龐家那賤人肯不肯放我出去!”舒太后咳嗽了兩聲,輕輕從鳳塌上坐起身。
“太后,密鷹樓的人傳來消息,說在盛京曾經遇到過長得像太子殿下的人!”甕秀嬤嬤說道。
“讓他們儘快找到太子殿下。我皇兒怎麼可能會死!這一定是陰謀。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清楚。之前草草安葬的人,根本不是我兒子!”
舒太后因爲動怒又接連咳嗽了幾聲。
“太后,眼看龐如玉臨盆在即,那邊也安插了我們的人。只要時機成熟,定會讓她一屍兩命!”
“很好。倒時如果真沒找到我兒,我們就扶植她肚子裏的孩子登基,本太后再垂簾聽政!”
“不管龐如玉懷的是不是我兒子的種,只要龐如玉死了,我這個皇祖母還是有資格撫養幼帝。甕秀,給龐如玉喝的燕窩湯有沒有每天按時送去?”
舒太后打起精神問道。
“送了。那龐如玉每天都喝了。每次都是端着空碗送出來的。”
“好,只要她天天喝了,就會血虧。到時候生產的時候一用力,搞不好會血崩。哈哈哈哈,這燕窩湯裏頭,本太后可加了珍貴無比的藥材呢!哈哈哈哈,想跟我鬥,也不看我舒蘭心怎麼從後宮三千中如何熬出來的,她龐如玉,還是嫩了點。”
“太后英明!”
“都說虎毒不食子,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真是我皇兒唯一的血脈,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做啊!希望我皇兒吉人自有天相。菩薩保佑。”
舒太后拿起一炷香。
青煙嫋嫋。
屋子裏氤氳着香火味。
自從趙玉霆出事以後,舒蘭心曾經一度茶飯不思。
後來被龐如玉軟禁在慈寧宮。
舒蘭心得以堅強地活下來,是因爲她無意中得知趙玉霆可能沒死的消息。
舒蘭心在神龕面前,拿着香,虔誠地跪拜了三次。
“望菩薩保佑我皇兒,早日讓我們母子重聚!”
......
御史府。
夏侯音正在花廳裏。
御史府三個小姐和二公子葉玉銘也在跟前。
葉玉銘是徐金鳳所出,只比御史府大公子葉瀾小些月份。
葉瀾早已建功立業,而葉玉銘無心征戰沙場,這些年遊手好閒,賦閒在家。
兩年前葉天啓幫葉玉銘在翰林院找了份編撰的差事。
這編撰主要負責謄寫史實文稿,葉玉銘很不喜歡這份差事。
今年十六七了,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成天尋花問柳不着家,葉玉銘是東大街月亮湖一帶畫舫青樓的常客,每日喝得酩酊大醉,流連於花叢中。
葉天啓沒沒提到葉玉銘,就氣得不打一處。
罵葉玉銘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葉玉銘經常從徐金鳳那裏拿錢,少則十兩,多則上白兩銀子。
這些錢,都是徐金鳳這些年管理御史府攢下來的。
葉天啓雖然俸祿不多,但是朝廷分撥給葉天啓的田產倒是不少。
每年從佃戶那裏收回來的租子錢也有好幾千兩。
葉天啓並沒有管理家裏的財務,以至於這些年,御史府積攢的家業,都快被徐金鳳給掏空了。
御史府節衣縮食,這葉玉銘卻過得花天酒地,揮金如土。
葉嫣然在御史府這麼久,還從沒見過葉玉銘這個人。
今日的葉玉銘,鬍子拉碴的,而且還鼻青臉腫的。
爲什麼鼻青臉腫。
這要從昨晚在流香閣說起。
當時,葉玉銘正在流香閣喝酒聽曲。
酒酣。
葉玉銘正挽着兩個姑娘,正在這時候。
葉玉銘突然看見一個熟人。
“這不是我二姐夫高漸行嗎?他怎麼在這裏?”
葉玉銘突然酒醒。
“哎喲喂,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高大琴師可是我們流香閣的常客。卿卿姑娘這一個月都讓高大琴師給包了!”葉玉銘旁邊的粉衣姑娘說道。
“去他良的,高漸行這個畜生!才娶了我姐才幾天,就來這裏尋快活。當我御史府沒人了?”葉玉銘怒罵,隨即掄起拳頭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