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她一條修身的連衣裙包裹着雪白色的肌膚,雙頰暗紅,模樣周正,怎麼看都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只是,這人此時半蹲在陳墨身側,雙手拖着酒瓶,恭恭敬敬地在給他倒酒。
相比較江一凝,陳墨顯得正經多了,他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長臂搭在沙發上,一雙深邃的眼眸落在江一凝身上,與她對視着。
須臾,他調整了個姿勢,手掌忽然捏住她的下顎,挑眉道:“想我幫你?”
這話太曖昧了,江一凝不是聽不出來箇中的意思,她扭過小臉,站直身體,“我不強人所難,陳墨,你今天既然來了就有答案了。”
嘖,求人的態度真不怎麼樣。
江一凝站的很直,好像在跟誰較勁一般,也不說話,靜靜看着陳墨。
男人捏着酒杯抿了口紅酒,胸口微開的領口透着性感,整個包廂都是荷爾蒙的味道,江一凝咬了咬脣,不自然地別開臉。
她正想離開,陳墨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江一凝側目看去,男人卻突然一頭扎進她懷裏。
“喂——”江一凝推搡着懷裏的人,“裝什麼醉?趕緊醒醒。”
任由她怎麼推搡,懷裏的人就是一動不動。
兩人挨的很近,他身上那股醇厚的酒香撲襲而來,擾亂了她的秩序。
陳墨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江一凝瘦小的身板壓根撐不住這麼大的壓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頗有一副別樣風情。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丟進車裏,江一凝從他身上摸出手機給傅北打電話,“傅北,趕緊來,你們陳總醉死過去了。”
她不知道陳墨的家庭住址,又不能把人帶回自己家,無奈之下只把他帶到酒店。
安頓好一切,江一凝正準備離開,男人卻忽然間睜開眼。
她嚇了一大跳,“你沒醉?”
陳墨扶着腦袋坐起身,“誰說我醉了?”
“那你幹嘛在……”她咬着脣,突然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陳墨雙手抱胸,似笑非笑,“趁我睡着了把我帶到酒店來,江小姐別告訴我這是懷念那天夜裏。”
他意有所指,大家心頭門清兒。
江一凝冷冷一笑,一語不發地撈過皮包準備離開。
“你走個試試?”陳墨說:“外面現在最少蹲着十個記者,你一出去連皮都能給你扒了。”
她以爲他是炸自己的,剛拉開門,一窩蜂衝進一羣人,個個手裏舉着話筒和攝像機,對着他們倆一陣狂拍。
靠!
江一凝在新家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她真沒想到這羣人這麼瘋狂。
“江小姐,請問你與陳總現在是在交往嗎?”
“還是說你是爲了集團而犧牲自己!”
“江小姐,說說吧?”
“是啊是啊。”
江一凝眯起眼,深吸一口氣,“我……”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打斷,陳墨聲音淡淡,猶如一記地雷砸進來,“什麼關係?就是你們看到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