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短信內容,羅衝對紀詩云姐妹倆說:“走,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接受一下古文化的薰陶。”
紀詩云和葉芸萱不明所以,卻也沒有任何意見,反正是跟他出來玩的,他說去哪兒,那就去哪兒
楊浦區,楊樹浦路,就在黃浦江的岸邊上,有一座十九世紀建造的西洋式建築,五層樓,有着高高的塔頂,這就是:長天藝術博物館。
這是一傢俬人性質的博物館,內有藏品近千件,包括書畫,陶瓷,青銅器,圖書典籍,古代傢俱等等。
冷秋研已經查明,天魔教設立在上海的分部有兩處,這家博物館便是其中之一。
在上海這座城市裏,三大魔教都有分部,彼此之間都不是什麼祕密,分部的作用也就是兩個:賺錢或聯絡。
三大魔教的傳承歷史都有上千年,教派之中,各種古董難以計數,但這些古董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價值,只是用來拍賣賺錢的。
因此,如此性質的一家博物館也就成了他們的斂財之地,有人看中了某件藏品,就可以找到館主商談一番,花高價將其買下,頗有些願者上鉤的意思。
博物館每半年還會舉辦一次拍賣會,少量拍賣幾件近期內最吸引眼球的藏品,也能給各自的教派帶來相當不菲收益。
若沒有羅衝的提醒,冷秋研只認爲,天魔教的這座博物館其作用僅限於此,現在看來則不是那麼簡單了。
羅衝知道,倒不是紅魔教的情報收集工作存在什麼問題,而是因爲,三大魔教相互之間彼此忌憚,若沒有特殊原因,不會隨便刺探對方在某一方面的祕密,避免引發不必要的紛爭。
況且,若不是自己對天魔教的怨靈冢存有需求,紅魔教對於怨靈冢應該是毫無興趣的,根本不會關注與此有關的情報或信息。
進入博物館還需要買門票,每人一百五,比故宮門票都貴,但人家也有理由:我們這裏的東西是可以賣的,故宮裏的可以嗎?
買了票,進入博物館展廳,立即就有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姑娘迎上來,詢問羅衝等人是否需要解說員。
羅衝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
館內的氛圍倒相當正常,古香古色的處處彰顯莊重與高雅,看不到任何與魔教有關的痕跡。
紀詩云姐妹倆雖不清楚羅衝來這裏的真正意圖,但對於參觀古文化博物館卻顯得興致極高,畢竟她倆都屬於大家閨秀,這方面的素養都不缺乏。
但羅衝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根本看不進去,剛剛來到字畫區,就藉口上廁所,脫離隊伍,一個人遁掉了。
衛生間位於展廳外面的一條走廊裏,羅衝站在一個監控探頭拍不到的位置,心裏問泡泡:“怎麼整?”
“你在這兒等着,我下去瞅瞅,但這裏是衛生間,從這裏下去好惡心哦。”
泡泡小聲抱怨着,但還是義無反顧地以穿牆術遁入地下搞偵查去了。
其實,這裏只是衛生間外面的走廊,從這個位置潛下去,心理上還算是能夠接受的,裏面嘛,確實就
但泡泡剛剛下去,就有一個穿着此處工作服的男青年進入走廊,應該也是來排解肚中負累的。
一看到站在走廊盡頭的羅衝,他眼光微變,立即走過來問道:“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沒事。”
羅衝揚起手機:“上個廁所,不過,先打個電話問一下朋友是否過來。哦對了,你這是楊樹浦路多少號來着,剛纔進來時,我沒注意。”
“楊樹浦路號。”男青年微笑回答,似乎疑心散去。
羅衝神情自然地又問:“你們這兒幾點關門?”
“下午五點半準時關閉大門,但側門會開到六點。”
“謝謝。”
“不客氣。您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了。”
羅衝搖搖頭,男青年隨即進入了衛生間。
羅衝便裝作給人打了個電話,催‘他,趕快過來,然後也進了衛生間,進入了一個蹲便位,關上門,耐心等待。
外面水聲嘩嘩,男青年洗手後離開了。羅衝早已看清,他的生命磁場爲三級邪惡,個人氣息比普通人稍強一些,武力值不強也不弱,必然是天魔教的教徒無疑。
“警惕性很高啊……”
羅衝心裏琢磨着,給泡泡發送心靈傳音,讓她小心一些。泡泡雖處地下,但距離不過幾百米,心靈傳音不會有任何影響。
倒也沒有多等,總共三分鐘,一泡屎都不用的時間,就收到泡泡的傳信:“小主人,出來吧,我已經搞清楚了。”
羅沖走出男廁的時候,泡泡正好從地下竄出,挾裹着一股陰寒氣息撲面而來,鑽進羅衝的腦袋裏,也就是她的器靈空間。
“大體上搞清楚了,這幫傢伙深挖地道,在黃浦江的江底搞出了一個陰穴,應該就是另一處怨靈冢。”
泡泡講道:“但下面佈滿了陣法機關,穩妥起見,我沒有深入。”
&“這就對了。”
羅衝心中回道:“我也有感覺,這一處怨靈冢比陰風洞那一個更邪乎,似乎更危險一些。”
泡泡則道:“風險和收益往往都是成正比的。”
“沒錯。“
羅衝心中點頭:“如果那兩個長牙妹不會佔用我太多時間的話,今晚上就來搞這裏。”
‘長牙妹,指的是那兩個吸血鬼外國妞,她們與羅衝定好了今晚聯繫,暫時還不確定會發生何種事情。
這之後,羅衝回到展覽大廳,陪在紀詩云姐妹倆身邊,耐心瀏覽展廳內的各種古代藝術品。
期間,看到紀詩云對一幅字畫頗有興趣,站在它跟前看了挺長時間。
羅衝不懂這些,只覺得那上面有字有畫,就叫字畫,便問道:“你喜歡這個?”
紀詩云輕輕點頭,卻又搖頭,意思應該是:挺喜歡,但不想買它。
羅衝看懂了她的意思,心中嘀咕:沒錯,我也不想花錢買,但可以把它順走。
當然不是現在。
下午三點多走出了這家博物館,四點回到酒店,羅衝與紀詩云姐妹倆暫時道別,去了樓下的l8房,便看到刺頭已經睡醒,懶洋洋地倚着牀頭正在喫餅於。
“就喫這個啊?”
羅衝坐在牀沿上,笑着問道。
“一點勁兒都沒有,懶得下牀。”刺頭還沒有穿衣服,潔白的胸脯上落了一些餅於渣。
“上廁所,總得下牀吧?”羅衝擡手撫摸她的臉頰,很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