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根厄運圖騰柱威力很小,即便把它擺在牀頭上,都不會對人產生危害,必須是,受害者在完全敞開心靈的狀態下,它才能趁虛而入。”
說到這裏,故意問她倆：“你們說,一個人在什麼狀態下,最容易敞開心靈？”
安安回道：“應該是深受感動的時候吧……”
然後,便和林丹娜一起驚呼：“音樂的魔力”
很明顯,她倆懂了。
羅衝點頭：“是的,這東西藏在琴中,當彈奏者沉浸於音樂之中,抒發靈魂之音的那一刻,也就是受害最深的時候。可以說,對音樂越發熱愛的人,受害最深。”
柳墨顏的媽媽就是一個音樂愛好者,這張琴陪伴了她二十多年,她的好運也就被吸取得點滴不剩,直至死於非命。
幸好,柳墨顏不太喜歡彈琴,只是在媽媽的影響下,會彈而已,但即便如此,母親所遭受的厄運都能夠連累到她的身上。
如果說,這張琴是民國年間製成的,在這一百年內,至少能害死四五個人吧。
估計,當時的制琴者應該是某個惡魔的人間奴僕,他一定製作了數量不少的樂器,散於人間,替他的惡魔主人收集人類的運氣。
安安好奇問道：“小哥哥,地獄惡魔偷取人類的運氣有什麼用,難道,它們能把人類的好運轉移到自己身上嗎？”
“當然可以。”
羅衝點頭回道：“與魔鬼做交易,你需要支付什麼？答案是靈魂,壽命,運氣,生命力……這些看似無形的東西,卻都是魔鬼最喜歡的。”
“從人類那裏獲得靈魂,魔鬼可以變得更爲強大;獲取到壽命,魔鬼就可以更爲長壽,甚至永生不死;獲取到人類的好運,也能轉化爲它的氣運,從而獲取到更多更多的好處……”
“我是一個魔鬼,我也需要這些無形的東西。”
說到這裏,羅衝手腕一翻,便把厄運圖騰柱收入了噬魂空間。
“小哥哥,你真是一個魔鬼嗎？”
安安依偎在他的身上,嬌滴滴說道：“到了某一天,你會把我的靈魂,把我的一切也都吞噬掉嗎？”
羅衝笑了,擡手捏住她挺翹可愛的鼻尖,柔聲回道：“你的一切已經屬於我了,不需要再吞噬,永遠都是我的了。怎麼,害怕嗎？”
“不怕。”
安安搖頭,心甘情願地說：“你想要,我全都給你。”
“感動死了”
羅衝親她一口,轉頭看向林丹娜,故意問道：“怎麼樣,你有什麼表示？
林丹娜瞪他一眼,根本不會懼怕他這個魔鬼,只是說道：“我不管這些那些的,我只要求,你必須把我變成你曾說過的宇宙中最爲傑出的神射手。幫我實現了這個願望,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隨便,拿去”
“真爽快。”羅衝點頭稱讚。
“女漢子”安安衝着林妹妹扮鬼臉兒。
與兩位正妻說笑的同時,噬魂空間內,泡泡也在與羅衝商議着某件事。
“這東西,說不定對你有些用處呢。”
泡泡的手上,握着那根圖騰柱。
“有什麼用,能幫我吸取獵物的運氣嗎？”
羅衝隨口問道,但對此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這東西只是一件邪物,就連魔器都算不上,威力極爲有限。
現階段,噬魂空間能夠抽取獵物的靈魂、記憶、技能和生命能量,恰恰就沒有抽取運氣的這一項能力。
似乎,抽取運氣轉化氣運這種事,必須是實力極高的惡魔才能做到,現在的自己,還不夠格。
泡泡的回答卻是：“真的有可能,也是說不定的哦。”
緊接着又是語氣一轉：“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只憑這一件詛咒器物肯定是不夠的。”
說話間,她飄落到惡鬼平臺之上,把這根細小的圖騰柱塞進了處於中心位置那個惡鬼頭顱的左眼中。
這個動作,像是一把鑰匙插進了鎖眼中,咔咔咔咔一陣不易察覺的輕響,惡鬼頭顱的左眼竟把圖騰柱吸納了進去,再也看不到一絲痕跡。
這之後,泡泡這個器靈默默感受了一番,點頭說道：“嗯,稍稍有了一點變化,但需要同等威力的詛咒器物一百件左右,才能讓你提前獲取到吞噬人類運氣的這項能力。”
“一百件？”
聽到這個數字,羅衝頓時頭大,能遇到一件都是巧合,到哪兒去找一百件這麼多啊。
但還是好奇問道：“若有了吞噬運氣的能力,會讓我好運連連,走路被金條絆倒,買彩票就中大獎就中大獎嗎？”
泡泡以鄙視口吻回道：“你說的這些,還是凡人的運氣好不好。咱們惡魔不需要這些,需要的是能夠改變命運的大氣運,你才能活得長久,才能在將來的一場場危機中存活下來。”
“等到將來,你的存在形態達到一定高度,‘氣運,這東西纔是最最寶貴的。假如,現在就有能力開始積攢,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聽起來頗有些虛無縹緲,但羅衝還是聽懂了一些,直白的說：就是好運氣再多也不會嫌多,而且這東西也像鈔票一樣,用掉一點,就會少掉一點,必須想方設法賺到更多才行。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可是,需要一百件厄運圖騰柱,這數量也太多了吧。難道要讓我發佈懸賞,到處收購類似的樂器嗎？”
羅衝心中嘀咕：“再說了,地球上有沒有這麼多安裝了厄運柱的樂器,都不一定呢。”
泡泡回道：“我只是形容一下這個比例,讓你有一個直觀的認識,誰讓你到處收購這類樂器啦。”
她從噬魂空間飛了出來,在羅衝面前賊兮兮說道：“其實,只需要一件具備同種功能的威力足夠的魔器,交給惡魔之眼吞噬,你就能擁有到這種能力了
惡魔之眼還能吞噬其他魔器？
這一點,羅衝並不覺得意外,惡魔能夠吞噬其他惡魔,魔器也能吞噬其他魔器,這個不奇怪,現在要問的是：“怎樣才能得到你說的這種魔器？”
“跟我媽上牀啊”
泡泡無愧於一個惡魔,說這種話時,絲毫不覺得羞恥：“只要你在牀上能讓她滿意,以她的實力,幫你搞一件這樣的魔器,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甚至,讓她爲你量身定做一件,都不是問題。”
“呃……”
羅衝徹底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道：“泡泡,你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了？我真的很痛心啊……”
“切”
泡泡卻是毫不在意：“她又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母親,喊她一聲媽媽,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若有機會,讓我一口吞掉她,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我是她分裂出來的一個細胞變成的,區別只是,我是小細胞,她是大細胞而已……”
“不管是分裂出來的,還是肚子裏生出來的,那都是你媽呀”
羅衝很不能接受她在這個方面的惡魔理論,畢竟,咱一直都是很看重孝道的。
“算了,算了,跟你說不清這些道理,只有你成爲真正的惡魔,纔會明白這些。”
小泡泡反倒不耐煩了,揮手說道：“反正,她不會把我當孩子看待,我也不會把她當成母親看待。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與你和魔主大人之間最爲純正的父子關係,本質上有着天壤之別。”
“好吧。”
羅衝也道：“這件事不去糾結,但你也不能把我當成男妓來看待,需要跟她上牀換取好處……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嗎？”
泡泡的回答相當於脆：“你不是,但我希望你是”
惡魔行事,不擇手段,是非對錯並不重要,能夠達成目的,那就是最好的辦法。
嘭
羅沖懷抱着兩位正妻,右腿重重的放到了茶几上,但在小腿接觸到那張古琴的一瞬間,就把它收入了噬魂空間,並沒有壓壞它。
羅衝歪着頭,斜着眼,瞪着天花板,心裏琢磨着：跟那個魅魔上牀,到底合不合適？
這種行爲牽扯到兩個層面的倫理關係,首先,她是泡泡的媽媽,最起碼也是名義上的。
更爲關鍵的是,她被魔鬼老爸幹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跟她上牀,簡直就是禽獸行徑啊
“那也比禽獸不如強得多”
泡泡在器靈空間裏懶洋洋哼道。
“小哥哥,你在想什麼？”
安安心思細膩,隱約感覺到了,羅衝像是在爲了某個問題而困擾。
“很複雜的一個問題。”
羅衝搖搖頭：“牽扯到極爲深奧的倫理道德,她媽的他爹的亂七八糟的一些關係。”
安安撲哧笑了：“你一個魔鬼,還會在乎倫理道德嗎？”
“現在還是要在乎的。”
羅衝低聲一嘆：“你們不知道,我現在一半是人,一半是魔,活得很糾結啊。”
“糾結在什麼地方,可以說給我們聽嗎？”
安安輕撫着他的面頰,無限疼愛的柔聲說道：“說不定,我和林妹妹也能幫你分析一下呢。”
“謝謝你們,但我不想說。”
羅衝蹬了蹬右腿,卻又神經兮兮地笑了：“其實,也沒有那麼痛苦啦,像這樣抱着你們,我就覺得相當滿足了。問這世間,有幾個男人能像我這樣左擁右抱？最難得的是,懷裏的兩位頂級美女還是你們這種打着燈籠沒處找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