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是我了?”雪梨問道。
“不,還不確定,但秋兒的洗澡很可疑,我們路過的地方都看不到她,只可能是她匆忙去水缸中,用清水弄溼了身體和頭髮,所以我們確定秋兒有問題。”
“然後呢?”雪梨繼續問道。
“然後你出現了,跪倒在我的腳下,可你身上怎麼會有槐花香!那是冷宮樹上特有的,當然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懷疑你。”林星月摸摸下巴,承認雪梨很聰明。
“然後呢?”雪梨笑着,可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陰冷。
“然後就是衝紅糖水啦,你拿過了杯子,換了紅糖水而沒有選擇直接喂下,非要指使秋兒,說明......純陽真氣被你收走了!秋兒的眼神雖然出賣了她,但她卻只是給你背了鍋。”林星月說着,手上的劍挪近雪梨的脖頸。
“好推斷!真精彩!”雪梨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她的身形瞬間比林星月的高了一倍,幾乎與常蕭不分伯仲,常蕭趕來拿過長劍抵着雪梨的胸口,帶着林星月向後退去。
“怕什麼!我只對純陽真氣感興趣,不喫人!”雪梨嬌媚的笑着,只不過可愛的娃娃臉配上高大魁梧的身體,毫無美感可言。
雪梨邊說話,邊向前走去,長劍抵在胸口,並未像紫僵那樣被沒入身體,而是將長劍硬生生折彎,彎成弓形。
雪梨一步步逼近,長劍越來越彎,常蕭怕反受其害,帶着林星月退出了房間來到房外的空地上。
月光下,雪梨笑的陰森恐怖,黑色的指甲藉着月光,越長越長。。
“乖乖交出純陽之氣,我保你們一個全屍!”雪梨的身形也在月光的照射下,變得更加高大,站在林星月的面前,像一座黑山。
“攪拌器你是怎麼偷走的?”林星月雖然害怕,但還是問出了口。
“什麼攪拌器!等你死了,你所有的東西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雪梨陰笑之際,手指順着林星月的臉頰直插而來,常蕭反應不及,只得勉強提起長劍劍柄抵住,雪梨的手指被彈開,指甲所到之處林星月的頭髮盡數斷裂。
劍柄和雪梨手臂發出的碰撞聲直接在林星月的耳邊炸開,林星月的腦袋像是要開了鍋,她痛苦的蹲下。
“小心屍毒!”常蕭大驚,一步上前護住林星月,雪梨另一隻手直接朝着常蕭的腹部戳去,常蕭來不及擋,被雪梨的指甲推出兩米遠。
“哎呀......痛死了,痛死了......”常蕭原地彈跳,痛成了表情包,掀起衣服,幸虧金絲軟甲護體,不然這一下不得給他撕兩半了。
雪梨一看上當了,繼續用右手向下面蹲着的林星月戳去,林星月從容的從懷中掏出皇貴妃的鳳釵,雪梨的指甲碰上鳳釵直接化成血水,整隻手只剩下皮,耷拉在腕關節處。
“哦嗚......”雪梨痛的哀嚎一聲,憤怒的氣息衝破腦門。
“嗚嗚......”雪梨的嗓子中發出低吼,兩個眼睛變爲赤紅,露出兩條獠牙,齜牙朝林星月示威。
林星月和常蕭轉頭就跑,雪梨緊追其後,在院中水井的位置一步追上,一把抓住常蕭右邊的肩膀,將兩人甩了出去,常蕭的衣服被撕開,肩膀上滲出黑氣,險些傷到皮肉。
雪梨口吐黑氣,向前一步步逼近,林星月嚇得驚叫,趴在常蕭懷中不敢動,雪梨伸出另外一隻手,戳向兩人的心臟位置。
“叮鈴......叮鈴......”院子中鈴鐺四起,聲音不大,但很清脆,雪梨痛苦的用手捂着耳朵,緊張的朝四周看去。
“嘿嘿,沒想到吧,你龜爺爺紡的線怎麼樣?”玄龜得意的說着,手上的絲線在月光下五彩斑斕。
“吼!”雪梨跳了幾次都沒辦法掙脫束縛,每次碰到絲線都會引發鈴鐺響,響聲震的她神魂不穩。
她的周身冒着黑煙,神魂被傷,身形迅速萎靡下去,她只能痛苦的哀嚎示威。
“嘿,這傢伙,充氣的吧!”玄龜笑着拿出八卦玄鏡,朝雪梨身上照去。
“啊!”雪梨痛苦翻滾,鏡子所照之處皮開肉綻,全身被黑色的屍水包圍,不成人樣。
突然月亮的光被烏雲罩住,在天上變成了一團紫色的光,白屍身上的血水也變成紫色。
“壞了,今天是紫月,這白僵得反水啦!”玄龜嚇得退了一步,常蕭緊張的將林星月護在身後。
血肉模糊的雪梨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被絲線擋住,它直接徒手扯下所有的絲線,絲線深深勒緊肉裏,鈴鐺隨之震盪,白僵一聲爆吼,所有的鈴鐺全部震碎,林星月感覺自己頭蓋骨都差點被吼聲震碎。
白僵怒了,準備發起攻擊,玄龜突然從懷中又拿出一面更大的八卦鏡,白僵想到剛剛的疼痛,猶豫不前。
常蕭也從懷中拿出一把印有“開元通寶”字樣的古幣,如臨大敵。
白僵畢竟是開智了的東西,能感受到疼痛,雖然這些東西不一定能要她的命,但肯定可以讓她痛苦萬分。
於是白僵雪梨朝四周看看,拿起水缸就朝三人扔了過來,自己則頭朝下直接鑽進了水井中。
三個人躲開了水缸,卻被滿缸水浸透了衣服,狼狽的站起,白僵已不見蹤影。
“哎......白忙活一夜!”玄龜氣餒。
“不見得哦......”林星月神祕的笑笑,臉上的妝全花了。
“真醜!”玄龜翻白眼,原地消失。
“我醜嗎?”林星月生氣,說好的出水芙蓉呢。
“額......你想好怎麼和皇貴妃說這個鳳釵的事情了嗎?”常蕭岔開話題,指指林星月手上沾着屍油,有點黑化的鳳釵。
“額......阿嚏!”林星月覺得自己得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