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星月自怨自艾,馬車已駛進了寧遠侯府的大門。
常蕭很高興的站在門邊等自己的婦人,馬車車簾掀開,自己快樂的迎上去,卻只見林星月一臉生氣的走下車,並且一臉幽怨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嫌我沒去宮門口接你?我剛纔處理了點公文!”常蕭趕緊問道。
“我想去逛青樓!”林星月直接了當的回答,差點給旁邊的馬伕驚了一個大馬趴。
“嗯,去,你想去咱們現在就去!”常蕭一本正經的回答徹底擊垮了馬伕,他直接躺平。
“這怎麼去!真的是!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兒!”林星月指着已經顯懷的肚子和胸,一臉的憤恨。
“額......這確實是有點不像話,我的乖夫人,不然......咱們生完了再去?”常蕭橫抱起林星月,寵溺的說道。
“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我想喫糖醋小排!”林星月的氣消了一半,嘟囔着嘴說道。
“喫,爲夫這就去做!”常蕭抱着林星月進府,留在馬伕在風中躺平,有錢人都這麼會玩兒的嗎......
山西會館自從歸在了星月坊的名下,少了些財權地位,但綜合實力上的可不只是一個檔次,各個分館憑藉着稀缺貨源,都富甲一方,山西特產通過出口,也賣去了很遠的波斯國,茯茶几乎一夜之間成爲了歐陸板塊貴族們的首選茶葉,葉百萬爲此很是驕傲,財閥的囂張氣焰也迅速恢復如初。
林星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出門越來越不方便,於是就翻翻賬本,思考一下商業版圖,翻了幾天賬本,自己也是困得睜不開眼,於是便趴在賬本上睡了過去。
“小懶貓,這麼睡會着涼的!”常蕭走進房間,發現熟睡的林星月,趕忙給她披上衣服。
“啊......你回來了!”林星月睡眼惺忪的從賬本上坐起來,擦擦口水,無精打采的問道。
“哈哈哈,瞧你睡得!一臉油墨!”常蕭哈哈大笑,揪着她朝裏屋走去,坐在梳妝鏡前面。
林星月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油墨幾乎覆蓋了自己右面的臉頰,嘴邊上被口水弄溼的地方,擦的一塌糊塗。
“我這是睡了多久......”林星月趕忙站起身,去看被自己弄溼的賬本,卻發現只是溼了指甲蓋那麼大一片。
“應該沒有一個時辰,剛剛我進來的時候您還在看賬本呢!”大妮走進屋,也被林星月這其他得妝容逗笑了。
“所以......幹墨的情況下,印了我一臉......”林星月若有所思,大妮和常蕭哈哈大笑,趕忙給她打水擦拭。
“不......不對,這些賬本都是前半年的。”林星月打掉大妮手上的手帕,一臉嚴肅。
常蕭大驚,收起笑容,走過去拿起賬本,仔細聞了聞,放在太陽下,拿手仔細的摩擦着。
“是新賬本!”常蕭說道,三個的臉色都變了,年份對不上,十之八九是假賬!
“這羣人怎麼這樣!母親給了他們活路,他們居然報假賬!”大妮生氣的將賬本摔在地上,就要出去理論。
“不急!”常蕭攔住大妮,接着說道:“你母親還有幾個月生產,先平穩度過再說,咱們從長計議。”
“嗯......這數額不小,敢這麼明目張膽做假賬,肯定不是小嘍囉。”林星月也跟着說道。
“放長線......釣大魚?”大妮似乎懂了,附和道。
“孺子可教!”常蕭笑着說道,趕忙拿着手帕給林星月洗臉,再晚怕就洗不掉了。
近幾日林星月的肚子總會隱隱覺得痛,孩子在肚子中翻江倒海,總是踢得她喘不過去,她又陷入了對母親的思念,懷胎不易,只有當母親才能理解自己母親的不容易。
一日小雨,太陽未落,林星月就坐在庭院中,看着雨水被陽光曬過,落在溫熱的地面上。
“太陽雨,很稀奇啊!”玄龜翹着二郎腿坐在林星月的身旁,它並沒有告訴林星月,預產期臨近,她的意識空間變得不是很穩定。
“你來了!”林星月的臉上都是落寞。
“你是不是一直在思念着誰?”玄龜試探性的問道,總覺得意識空間的狀態和林星月的思想有很大的關係。
“嗯,我想母親了......”林星月談談的說道:“我做了很多錯事,在我那個世界......我帶給身邊人無盡的苦難,最苦的就是我的母親......”她說着,眼淚無聲落下,心覺得很痛。
玄龜趁她不注意,閃身返回意識空間,果然......四周出現了許多細小的裂痕......
“額......也許你該想想現在,是你給這些人帶來了幸福,我聽說二妮懷孕了!”玄龜趕緊轉移話題,帶着林星月走出思緒。
“是嗎?怎麼沒人和我說!”林星月驚訝,都說古代人婆婆在生,兒媳婦也在生,這不......就讓自己趕上了嘛。
“好像說......怕衝了你的喜,所以都先瞞着,又好像......要坐穩了胎才能說吧,總之就是這樣,你們人類太麻煩了!”玄龜砸吧嘴,從懷中掏出一個肉包子,自顧自啃。
“肉包子!”林星月眼睛一亮就要去搶。
“我的!”玄龜躲開,林星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我......我......救命啊”林星月的表情變得驚恐萬分,她哆哆嗦嗦的抓着玄龜不撒手,裙襬下羊水已破,玄龜嚇得哇哇大叫。
寧遠侯府亂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