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縣令可沒空拯救世界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拜師學藝
    天亮的很早。

    錢好多將童兒早早地送來到了善惡寺,就去拉昨夜凍死的人。

    京城的天越來越冷,每日都有凍死的人,在街邊在橋下經常會發現喝多沒有走回家的醉鬼,勉強過冬的乞丐甚至還有被活活凍死的妓女。

    錢好多的任務就是將他們全部拉去丟在城外,光是這個營生就可以賺到一個月三貫錢的俸祿和一頓熱乎乎的包子。

    童兒到了善惡寺之後,幫着幾個家裏的傭人弄好了舍粥,便在外面開始給人們盛。

    天氣越來越冷,這一晚熱粥對於窮苦的人們來說就是每天早上救命的東西。

    窮苦的流浪漢,落魄的學子都在等着這一碗粥。

    鄭年老媽站在寺廟門口看着路過的錢好多,不僅又是感嘆,“這小丫頭真苦,跟了鄭年還幹着這些不着邊際的事兒,哪兒有黃花閨女大早晨去拉屍體的?”

    鄭惜春站在一旁拄着柺杖,點點頭,“去年京城也凍死了人,卻好似沒這麼多。”

    “天越來越冷了。”老媽嘆息道。

    鄭年今天要帶着童兒去拜訪大儒,陳萱兒也已經梳洗打扮完畢,二人早早地坐在院落裏喫過了早飯,做着去拜訪大儒的準備工作。

    馬車已經準備就緒,今天架馬車的馬伕生病請假了,鄭年都沒操心,姜明就已經把張不二和自己安排到了馬車上。

    當鄭年看到臥龍和鳳雛上了車,整個人都不好了,埋着頭在車廂裏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陳萱兒居然和張不二搭上了話。

    “其實我對於胭脂也很有研究,嫂子我和你說,你這種胭脂粉的胭脂雖然昂貴,但是起到的效果其實並不是怎麼好的,一點兒不自然,等明兒個我給你送些好的水粉胭脂來,那種水粉胭脂也有貴的,寶齋樓裏也有賣上好的水粉胭脂,撲在臉上可謂是真的美,我給我老婆弄了好多呢。”

    “你結婚了?”陳萱兒驚訝道。

    “還沒有。”張不二一點兒不臉紅,“就是……”

    旁邊的姜明連忙攔着道,“就是見過一面,他就認爲人家喜歡他,和我說他的小仙女長得多麼多麼漂亮之類的,我估摸人家漂亮不漂亮和他也沒什麼關係,這廝非得說是喜歡他纔會出現,嫂子,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哈哈哈。”陳萱兒第一次見張不二就覺得他非常古怪,現在看來只能用有趣來形容了。

    陳萱兒對這樣又古怪又有趣的人很感興趣,她很高興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擁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生活永遠不會平淡。

    張不二冷哼了一聲,“你懂個球,我們的情感是突破了凡間的束縛,不要用你那螻蟻般的目光來仰望我們萬丈光芒的情感,雖然我們可能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目光裏的交流已經包涵萬千,無需再用凡人的交流方式來遞進感情了。等到下次相遇之時,必然是情投意合,當場相擁。我已經準備好了!”

    姜明和陳萱兒對視了一眼,實在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陳萱兒回頭進入馬車,“張烈……張不二好有意思。”

    “你有時間內窺一下他的腦袋。”鄭年道。

    “爲什麼?”

    “沒個十年的腦血栓說不出來這種話。”鄭年感嘆道。

    陳萱兒迷迷瞪瞪。

    順着地址到了長樂縣的民坊之後,這裏有間確實非常大的學堂,正門高聳,有四五個人高,六十四道門釘光澤絢爛。

    門匾高掛四個字。

    【洙泗書院】

    兩個學童看着門口停下的馬車,自然覺得這一行人身份不凡。

    能夠在京城裏坐馬車的人,光有錢是不夠的。

    鄭年下了車,伴着陳萱兒和童兒走到了門口,恭敬禮道,“長安縣縣令鄭年,攜家眷拜訪名師,不知今日鴻儒可在。”

    一學童微笑還禮,“老師就在府內。”

    “學生首次造訪,不知禮數,想要帶舍下一小童拜師求教,勞煩指點一二。”鄭年早就組織好了語言,再次作禮問道。

    “先生不必拘禮,老師今日有訓,駕馬乘車前來者,均可從正門行東入內院,過長河橋之後,老師已在那裏等着。”另一個學童說道,“煩請前往便可。”

    鄭年謝過了兩位學童,帶着陳萱兒和童兒向院內走去,而此時的張不二和姜明也已經安頓好了馬車,從偏門跟了過來。

    “當年我有幸來過一次曹大儒家園中共談詩詞,我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但是最後沒有見到其人,只是觀摩了其學習心得,就覺得氣血澎湃,根本無法領略深意,從而悻悻離開。”張不二道。

    張不二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狂吹,不傻吹,有選擇性的示弱,不像某些京兆尹的秦姓官員,無論什麼都要吹,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能被稱爲大儒的人自然不是等閒之輩,不是曾經就有人傳說嗎?大儒一字,凡人得道。”陳萱兒喜道。

    “那是自然,能夠領悟大儒一字的,便已經不是等閒之輩,若是真的能悟出什麼真理來,那就是真的是天縱奇才,祖師爺賞飯喫,我們也嫉妒不來。”

    張不二摸着光禿禿的腦袋道,“人各有志,也不必強求。”

    二人都是在安慰童兒不要太過緊張,即便是沒有被大儒看上也無所謂。

    而此時的童兒似乎在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生怕自己來到這裏之後被拒絕,不僅昨天晚上熬夜讀儒家經典,甚至在車上還在默唸。

    緊張的神態大家都看得清楚。

    一行人過了長河橋,看到了一處雅亭,亭上四周被幔帳遮蔽,裏面若有若現有兩個人影,雖然看上去奇怪,但是誰都知道,那便是大儒所在,便不去多揣測。

    亭子外站着兩夥人,左邊是一少年,約麼着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手中抓着摺扇,看穿着應當不是書院之人。

    右邊則是一個蓋着斗笠的女子和她面前站着的丫頭,丫頭年紀不大,也就是和童兒一般大小,身着一身粉色小棉襖,繫着六根小辮子,乾乾淨淨的臉上洋溢着不可一世的表情。

    鄭年幾人緩步走來,站在兩夥人的身後,沒有做聲。

    估計今日拜訪曹大儒的也不可能只有他們這一夥人,想起門口學童所說凡是坐馬車的人都走的這條路,鄭年心下也不敢叨擾。

    能在京城坐馬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而他屬於非一般人裏面最一般的。

    幾人駐足亭前,便聽得裏面亭帳內一吊聲學童道,“各位已經到齊了,初試便可開始。家師欲求弟子,乃需從正門而來的之人中選取,不知對此事,你們有何看法?凡應試弟子,皆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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