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很多的古橋溪流,裝點着這個古樸的女子。
二人一路之上玩的很盡興,登了幾個蘇州城內有名的樓,吃了許多好喫的東西,川福樓上的名菜也吃了幾個,不過二人還是略顯水土不服,吃了幾口便沒了下文。
“神都固然好,但是這蘇州城卻別有一番風味。”鄭長安笑道,“這裏的人都是比較謙和的,可沒有咱們神都裏的那般戾氣,而且這些小物件兒都便宜得很,以往三吊錢可買不來這些首飾。”
鄭年擺頭看去,盡是些小女生喜歡的髮卡,首飾之類的,才笑道,“你打扮得如同一個女將軍,卻喜歡這些東西,什麼時候也穿戴打扮起來?”
“哥!這些都是給小蝶買的,她知道我們上街沒有帶她,自然是要生氣的。這些都送給她便不生氣了。”鄭長安道,“小蝶長得那麼可愛,肯定隨了孃親,定然也和娘一般喜歡這些小物件。”
“果然還是女孩子細心,我都忘記了還有個閨女這件事……”鄭年恍然大悟。
二人便開始就鄭小蝶到底喜歡什麼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隨後每人都買些東西帶回去看看小蝶到底喜歡誰買的。
到了正午的時候,鄭年找了一個茶樓,準備喫一些糕點,打聽到了一處糕點做的最好的雲芝閣,二人便動身前往,坐在了三樓視野極佳的地方,鄭長安點了一大堆好喫的,說是均要嘗一嘗。
“哥,你聽說了嗎?那花雪樓和下面的山門都聚集在了蘇州城內,聽說是要舉行什麼盛會。”鄭長安道。
“哦……我好像聽說了,不過還得幾日吧?”鄭年道,“我記得好像是……”
“今兒個少雪庵的那幫子尼姑都進城了!你們看到了嗎?”忽的聽一旁的人低聲道。
“哪兒是一幫尼姑,我聽聞少雪庵現在並非只收女弟子了,早有一大堆圖謀不軌的小和尚也跟着上去,而且還有俗家的男弟子。”另一人道。
“確實。”一個一看就是武夫的人說道,“少雪庵爲了安置這些弟子,代理掌教頤性大師還擴建了許多少雪庵的地界,花了不少銀子呢。”
“此行少雪庵似乎沒來多少人,好像就帶了二十幾個女弟子,落住在不遠處的客棧裏,想來這一次花雪樓大會,一是召集天下羣雄觀禮證道,二是祭劍出江湖將諸多大派合而爲一,想來這一次的盛會,不少人都會參加吧?”
“那是當然,光我聽說就有四方城的劍甲魏玄麟,少林寺的崇見大師,蜀山的劍軌,反正有很多的高手。”
“你們說……這薛靈會來麼?我聽聞名劍山莊邀請貼,第一道貼發的就是百花谷。”
“百花谷從不沾染江湖上的事情,她來做什麼?況且薛靈說過,三年纔回一次江南,這我記得她回來也就是前個月前的事兒了吧?”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三年有餘了。”那人笑道,“我看這一次薛靈保不齊會回來,上一次回來的時候,便掀起了不小的風浪,致使名劍山莊和龍嘯山莊大打出手,這一次那兩個少莊主估計也等的久了,到現在遲遲沒有消息,二人都曾揚言過非薛靈不娶,現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你聽聽,說薛靈會回來唉!哥!”鄭長安這幾日早就耳濡目染,知道了在百花谷裏面發生的事情,此時聽到旁人談論起薛靈,一臉的八卦。
“和你有什麼關係。”鄭年取笑道,“倒是你,也快笄禮之年了吧?現如今長兄爲父,再瞎說話我就找個人給你嫁了去。”
“哥!”鄭長安嘴上還有杏仁酥的碎屑沒有擦去,聽到鄭年要把自己嫁出去,當即一愣,“別別別!我說錯話了……你可千萬別激動,您順順氣,喝喝茶。”
趕忙給鄭年遞茶。
鄭年笑着接過,喝了一口。
下方傳來了一聲尖喝,“你他孃的沒長眼睛麼!”
隨後便是東西碎裂的聲音。
兄妹二人同時轉頭向下看去,便看到了一個女人直接將身後的人推倒,怒罵道,“你真是什麼都做不成,莊主叫你回來也不知要做什麼!廢物一個……”
“你……”一個女子攙扶着地上那被推倒的男子,轉頭看向那身材肥碩的女子,怒道。
“算了……”那被推倒的男子攔手道,“一個下人而已,何必呢。”
“下人?”那肥碩的女人滿臉不悅的看着面前的二人,怒目道,“這莊內所有人都可以叫老孃下人,偏偏你不可!”
說着就要上手去打,當即一道刀光襲來,那女子顯然也是一個武者,立刻抽劍抵擋,身形穩住的瞬間,一抹燦爛的紅色落在了街道上。
鄭長安抽刀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鄭年眯着眼睛看去,手中託着茶杯,“有意思啊……這不是我葉軒兄弟麼?”
下方被打倒的矮胖子,正是葉軒,而身旁攙扶着他的姑娘,就是葉軒的劍奴,王鋼蛋。
之前他們在神都善惡寺居住的時候,並沒有見過鄭長安,當時他們在後院裏居住,而鄭長安是在前院。
“你是誰?名劍山莊的家事,你也敢管?”那女子眉間怒目,一身雖然華貴,但是仍然擋不住她臉上的那般蠻橫,臉上的橫肉更是一副要吃了鄭長安的架勢。
“我管你是家事還是什麼事,既然在街上打人,就歸街上的人管,難不成這條街也是你名劍山莊的?”鄭長安冷哼一聲道。
方纔周遭的人們聽聞名劍山莊這四個字連忙退卻到了一旁,可現在聽到這個紅衣小姑娘這麼一說,不免有拍手叫好的人,還有嚷嚷着起鬨的。
“你是什麼人!”女子問道。
“你爹孃沒教過你問別人是誰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號?”鄭長安歪着頭問道。
“我乃名劍山莊管家,裴雨真!”那女子抖了抖身上的贅肉說道,“你是何人?”
“我不想告訴你。”鄭長安冷聲道,“總之在這條街上打人就不行!我就得管。”
“放肆!”裴雨真道。
“多謝姑娘相救。”此時的葉軒已經站了起來,嘆息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家中的事情,是我沒有做好,不怪裴管家怪我。”
“哼。”聽到葉軒這麼說,裴雨真哼笑了一聲,“聽懂了麼?是這個廢物自己找打,做錯了事要捱打,你爹孃沒有教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