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葉隨心點頭，“汐月姐姐，我找了你很久了。”
秦汐月忽然像是清醒了過來似的，目光冷下來，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秦汐月。”
“你剛剛都承認了，現在又否認，真是的……”南宮淼都看不下去，吐槽了一句。
葉隨心對南宮淼道：“你怎麼不起找離洛？我們王府裏可是有幾位漂亮侍女的，你放心麼？”
南宮淼一聽，嘴上還硬氣地道：“洛哥哥纔不會亂來呢，哼……我……我先去喝茶了，你們自己敘舊吧。”
說着，便飛快地跑走了。
顯然，她還是不放心。
葉隨心被她那慌亂的樣子逗笑了，回頭看着秦汐月，有笑不出來了。
“汐月姐姐，沒想到你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葉隨心邀請她離開這裏。
秦汐月沒有拒絕。
葉隨心把她領到了王府後院的茶室裏。
那裏足夠清靜。
她親自煮了茶，又讓白鷺送來了幾樣點心和果子。
秦汐月看着桌上擺的點心，目光有些呆滯。
“不嚐嚐嗎？”葉隨心問，“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面，有沒有喫過家鄉的點心。”
“這點心的做法，還是娟姨教我孃的，我娘來王府住了一陣兒，就把這做法教給了王府的點心師，因爲我偶爾還是很懷念這種味道。裏面的桂花香，實在叫人慾罷不能。”
葉隨心將那盤桂花紅豆酥推到了秦汐月面前。
娟姨就是秦汐月的母親。
“我已經不喫點心很多年了。”
“太甜太膩，太容易讓人軟弱。”
她的聲音帶着刻意裝出來的堅硬和冰冷。
像是她根本沒有被葉隨心的話勾起任何思緒。
葉隨心沒有勉強她，自己拿起一個，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道：“剛剛做出來不久，還是熱的呢，很酥脆，內餡兒卻柔軟綿密，並沒有特別甜膩，娟姨她說小孩子不能喫太甜，容易蛀牙，所以每次都會把糖漿換成蜂蜜。”
那些都是她們共同的記憶。
她不相信秦汐月會無動於衷。
“你喊我過啦，就是爲了這盤點心嗎？”秦汐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
葉隨心喫完了口中的點心，又喝了一口茶，才道：“當然不是，我是想你了，想和你一起說說話罷了。”
“想我？”秦汐月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帶着嘲弄的輕笑。
“你可能不信，但是沒關係，你也不需要相信。”葉隨心道，“不過我很好奇，汐月姐姐如今，到底是什麼身份，又打算做點兒什麼？”
她看不到秦汐月身上那些溫暖的東西，覺得她身上始終籠罩着陰霾和冷漠。
就像她這身打扮，蒙着黑紗，穿着黑衣，好似一道沒有面目的影子。
秦汐月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正前方，聲音毫無波瀾，道：“這就沒必要向你交代了吧？”
葉隨心心中不免悵然，但還是微微笑了笑，道：“恐怕你還是得交代的。當然現在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你，畢竟我來看你，是以私人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