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愚蠢？”
鳳啓搖頭。
“誰不貪婪？我不過是運氣不好罷了。”
他不承認自己有問題。
他只覺得時運不濟，天不隨人願。
葉隨心明白了，鳳啓這種人，也屬於腦子有坑的那一類。
他們都是瘋狂的野心家，所以可以爲自己的野心去死。
“你可能永遠都不會有好運氣了，你確定不說實話嗎？我只想知道，潺淵現在在什麼地方，只要你說，我就放過你。”
葉隨心不想問他更多。
鳳啓的目光又轉向了離洛。
他覺得很好笑。
葉隨心明明跟他一起來的，卻不知道他身邊那個人就是她在找的人。
可是他也不能告訴葉隨心。
“我不知道。”
“不知道？”葉隨心皺眉，“你既然和他勾兌到一塊兒了，應該知道怎麼聯繫上他吧？”
“從很早之前，他都是想來找我就突然出現，過後就消失無蹤，從來由不得我找他。”鳳啓道。
葉隨心皺眉：“那他一般都怎麼找你？”
“就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就像這次一樣，鳳啓沒敢說。
葉隨心又問：“他讓你幫他做什麼事？”
鳳啓搖頭：“我都說了，我跟他的合作已經結束了，我自從把他的事兒泄露給了十七叔，他就不再信任我了！”
葉隨心不相信鳳啓。
“你在撒謊！”
“我沒有。”鳳啓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只能告訴你，他很危險。”
葉隨心還是確定鳳啓在撒謊。
他一定知道潺淵在哪裏。
“好吧，既然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那我只能對你說聲不抱歉了。”葉隨心的手指動了一下，鳳啓忽然渾身激烈抽搐了起來。
他先是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然後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了。
離洛拉住了葉隨心，讓她收手。
葉隨心瞅着他：“你幹什麼？”
“這樣沒用，交給我！”離洛道。
葉隨心抿嘴，想了想，問：“你難道能讓他開口？”
離洛道：“試試唄。”
葉隨心這才收了手，鳳啓摔在地上，氣喘如牛。
離洛走過去，手落在鳳啓的頭上，問：“想說了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鳳啓還是那麼倔強。
離洛摁在了他的肩膀上：“真的不怕死嗎？可我有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哦！”
鳳啓冷笑：“那你就試試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想讓我說什麼呢？”
“殺了我，你們也不會得到其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潺淵在哪裏，我也沒有再跟他有聯繫。”
葉隨心看着鳳啓那樣子，推開了離洛，道：“算了，既然他冥頑不靈，我看他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阮國公衝了進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葉隨心沒想到他會來，皺着眉頭，問：“國公爺怎麼來了？”
鳳啓趕緊道：“國公爺救我，他們……他們要害我！”
阮國公趕緊跑到鳳啓面前，把他扶起來，然後怒目瞪着葉隨心，問：“肅親王妃，你想幹什麼？三殿下到底是先帝之子，豈能容你肆意傷害？”
葉隨心眯起眼睛。
她看着阮國公，忽然想到，上輩子這倆是翁婿倆。
這輩子阮清恬因爲自己插手的原因，沒有嫁給鳳啓。
但阮國公和鳳啓依然關係匪淺。
看來……很多事兒，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鳳啓背後的勢力，應該就是這個表面看起來，絕不站隊，公正無私的阮國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