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一大冰塊嘛，誰家姑娘受得了！
還好自己不打算跟他出對象，不然哪天就被凍死了。
還有，就他這惜字如金的樣兒，就算不被凍死，也會悶死的！
“不知丞相大人是如何看出......看出我......”話都說出一半了，林墨墨才發現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情況。
蘇暮白輕輕一笑，“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如何看出你野鬼上身，亦或是妖怪附體？”
“呸，你才野鬼，你全家野鬼，你妖怪，你全家妖怪!”聽到蘇暮白的話，林墨墨差點兒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看着她有些炸毛的樣子，蘇暮白低低的笑了起來。
好像自從來了京城，就已經沒見過這有趣的人了。
那些個大家閨秀，個個都是一副端莊優雅，溫柔賢淑的模樣，笑不露齒，怒不出言，時刻端着，看着都累得慌。
眼前這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小鬼，嗯，也可能是小妖怪，雖然坐沒坐相，惹急了還會罵人，但是看着甚是舒服。
“蘇暮白，你有常識嗎？你見過鬼有影子啊？”
雖然她經常說自己是個野鬼，但是這兩個字從蘇暮白嘴裏說出來聽着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勁呢？
“那就是小妖怪咯？”蘇暮白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小妖怪，你哪個山頭來的？”
妖怪！他見過妖怪嗎？
呵呵呵呵！
她要是妖怪的話第一個就把蘇暮白擼去當壓寨相公！
不過這句話林墨墨暫時只敢在心裏想一下，蘇暮白的脾性還沒摸清楚，可不能隨便調戲！
萬一跟白逸晨一樣，是個陰晴不定的，也鎖她的喉怎麼辦？
這人間她還沒待夠呢！
哪怕只是個靈魂她也想好好待在人間！
“聽丞相大人這話，丞相大人是見過妖怪？”
蘇暮搖了搖頭，“在下不過以普通人，怎麼會見過妖怪呢，只不過在書上看到過罷了。”
“......”林墨墨偷偷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看我信不信？
看着對面的小姑娘一臉無語的樣子，蘇暮白眉梢漫不經心的挑了一下，“姑娘若是不信，在下也沒辦法？”
林墨墨:“我還以爲丞相大人會多少證明一下呢？”
爲了避免一會兒喝多要上廁所，林墨墨放下茶杯，身子往後一靠，擰着眉看對面的人——
這貨不會是個神棍吧？還是個有幾分道行的那種。
不然怎麼會對野鬼啊妖怪這些東西這麼風輕雲淡，談論起來就像在談小貓小狗一樣。
還能看出她不是真正的沐南音來。
而且還是隻見了一面就看出來那種。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人可是信鬼神的。
要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可以找他幫忙？
如果他能幫忙，那她就不用在再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了。
想到這裏，林墨墨看蘇暮白的眼神都變得熱切了起來。
蘇暮白見她前一刻看他的眼神暗恨無語至極，後一刻就變得熱忱起來。
心裏疑惑剛生，就聽得她笑容燦爛的道：“丞相大人，幫個忙唄。”
直覺告訴蘇暮白她說的幫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不出意外的話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說不定還和她這幾天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書有關。
丞相大人，你真相了！
若是林墨墨知道蘇暮白此時心中所想，一定會毫不吝嗇的誇他，‘不愧是神棍，這都能猜到！’
蘇暮白不喜歡多管閒事，更不想沾染這些事，不過好奇心還是讓他開口了，“幫什麼忙？”
林墨墨雙手杵着下巴，一臉希冀的看着蘇暮白？
“羲和公主的靈魂？”
蘇暮白還是那樣的散漫慵懶，這更加林墨墨堅定的認爲他就是一個很厲害的神棍！
尋常人聽到這種話要不是被嚇到就是以爲她魔怔了，得趕緊找人來給她做法！
哪裏會像他這般淡定，一點兒，哦，不，半點兒也不覺得奇怪的樣子。
林墨墨點點頭，“對啊，這不是我的身體，總佔着怪不好意思的。”
聞言，蘇暮白輕輕笑了笑，“小妖怪，你是不是對本相有什麼誤會，在下可是正經人，招魂這種事在下怎麼會做得來呢？跟閻王要人這種本事更是沒有！”
他堂堂一國丞相，看着像做那些事的神棍嗎？
林墨墨搖搖手，“哎呀，不用你招魂，也不用你跟閻王搶人，音音又沒走，你只需要讓音音的靈魂回到這具身體了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羲和公主還在？”蘇暮白罕見的皺了皺眉，面上的漫不經心也收起了一些。
“嗯嗯。”林墨墨點點頭，指指自己的身後，“就在我身後呢？怎麼你沒看見？”
明知道自己看不到林墨墨口中的沐南音的靈魂，蘇暮白還是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雖然一句話未說，不過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怎麼？你都看得出來我野鬼上身了，還會看不出來羲和公主就在我身後嗎？”林墨墨覺得他是裝的。
蘇暮白：“姑娘說笑了，正常人怎麼會看得見姑娘說的那些東西？”
林墨墨：“......”
你自己也說正常人，問題是您老人家是嗎？
不願意幫忙就直說，幹嘛這樣拐彎抹角呢？
你要是真的不願意幫忙，她還能按着他的頭必須幫忙不成？
“丞相大人，相逢就是緣，不要這麼小氣嘛，你幫我這一次，他日若有機會我必定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按頭不可以，不過她可以撒嬌賣萌裝可愛，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是他不嫌棄的話，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
算了，這種清冷矜貴的謫仙人不是她配得上的，還是當牛做馬吧！
就在林墨墨滿心期待着蘇暮白點頭的時候。
對面傳來了他那清冷的聲音，“不是在下不願意幫，而是幫不上。”
末了，又加了一句，“還有，不管你信不信，在下並未看出你野鬼上身，自然也看不到你身後的羲和公主。”
林墨墨不信，同時也更加堅定的認爲蘇暮白是真的不願意幫自己。
然後，林墨墨看蘇暮白的眼神也沒有之前友好了。
“哼，蘇暮白，你不願意幫忙就直說，何必說這種連鬼都不信的話？”
別的鬼信不信她不只知道，反正她這隻鬼是不信的。
嗯，還有音音小公舉。
“姑娘誤會了，在下是真的......”
“誤會？哼！”實在受不了他這樣，林墨墨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你都跟白逸晨說了，你還說沒看出來我野鬼上身？”
求求你了，誠實一點兒吧，不會死的。
“唉~”看着對一臉不信，眼中還帶着些許鄙視的小姑娘，蘇暮白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管姑娘信不信，在下是真的沒看出來你野鬼上身，剛剛也是和你開玩笑的，在下只是......”
蘇暮白說到這裏頓了頓，似乎在想要怎麼說，又似乎在回憶什麼！
“只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