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
“什麼?黑狗血?”聽到白逸晨的話,林墨墨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你打算用黑狗血潑你親親公主寶貝的漂亮臉蛋上?”
白逸晨點點頭。
林墨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黑狗血潑臉!這又損又沒用的方法白逸晨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白逸晨,這辦法是你用屁股想出來的吧?”別說用腦子了,就是用手也想不出來這種辦法啊!
這簡直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她就說,她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一個能行的辦法,白逸晨一個晚上就找到了!
知道會不靠譜,但是這也太不靠譜了......
“咳咳~”白逸晨被林墨墨那無語又嫌棄的樣子給弄得多少有點兒尷尬,“黑狗血驅鬼。”
聞言,林墨墨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白逸晨,又看看那碗黑狗血,再摸摸自己的臉,內心充滿了拒絕。
這玩意兒看着都噁心啊!
潑在臉上?
那不得噁心得三天喫不下飯啊?!
要是真的能把把她驅走也好了,關鍵是這玩意兒它真的有用嗎?
雖說民間有不少關於黑狗血能辟邪驅魔之效的傳說,但是那畢竟只是傳說,她也沒見誰用過,就村裏給人喊魂那個大娘也沒聽說她用過這玩意兒啊。
白逸晨見林墨墨臉上滿是排斥和嫌棄,解釋道:“狗是至陽之畜,其中黑狗最有靈氣,能見鬼知煞,其血可以辟邪驅煞,再配上做個法的符咒,應該會有用的。”
末了,又加了一句,“味道是有些不好聞,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我要說不能忍,你會放棄用這個辦法嗎?”林墨墨十分抗拒的往後退了兩步。
媽呀,聞着這個味道,看着那紅的發黑的顏色,林墨墨實在不敢想象這玩兒潑在臉上是什麼感覺。
天吶,還不如給她來滿清十大酷刑......
白逸晨沒說話,不過這已經很能看出他的態度了。
“墨墨。”對那碗黑狗血,沐南音比林墨墨還拒絕,想到一會兒那碗狗血要潑在林墨墨的臉上,擔心的喚了她一聲。
“別擔心,我沒事,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一下就過去了。”林墨墨見此‘摸摸’她的頭,安慰了一句,然後對白逸晨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忍一忍,就過去了。
萬一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呢,反正她也沒試過。
若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試的,她相信的是科學,可不是封建迷信,鬼神之說。
所以,哪怕他們家的房子後面不到百米就有幾座墳,她也從來沒害怕過,甚至大晚上還敢一個人去墳旁邊的菜地裏摘菜。
但是現在,她不但穿越了,還能能看見沐南音的靈魂,跟她說話。
還有小甜甜這麼一個萬年老妖怪在,她不得不信這些啊。
所以,黑狗血驅鬼什麼的,試一試就試一試吧!
如果不成,大不了多洗幾遍澡,至於她的胃,這兩天就委屈一下好了。
林墨墨都閉上眼睛好一會兒了,白逸晨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睜開眼睛,“怎麼還不動手?時辰沒到?”
“不是。”白逸晨輕輕搖搖頭,臉上有些猶豫和不忍,“音音從小怕血,也怕狗......”她就在旁邊看着,他怕嚇到她。
主要是這具身體,這張臉都是沐南音的,要把加了符咒灰的黑狗血潑上去,白逸晨實在是下不了這手。
還有,沐南音那麼怕血和狗,萬一林墨墨是驅走了,但是她被嚇得沒回來怎麼辦?
聽到白逸晨的話,林墨墨回頭看了一眼沐南音,見她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不過話說回來,白逸晨這男人雖然狗,但是對沐南音是沒的話說的。
“那就先不潑這黑狗血了,你不是還尋了其他辦法嗎?先試試其他的唄。”林墨墨說着看看了院子一圈。
“也好,你稍等一下,我去問問大師下一個法子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白逸晨說完就轉身去找那兩個道士去了。
林墨墨循着他走過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那兩個道士很不靠譜,而且兩人給她感覺太像江湖騙子了,也不知道白逸晨從哪找的這兩貨。
感覺蘇暮白都比這兩貨靠譜。
“唉~”想到蘇暮白,林墨墨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蘇暮白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前一分鐘還跟你聊得很投機,後一分鐘就能冷着一張臉丟下上門的客人自己走了。
自從那天她去過相府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她出門沒碰到他,還特意趁上朝的日子去前面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
聽沐南卿說好像是有事告假了,說是要離開京城去處理點兒事情,不過幹啥去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也沒說。
堂堂一朝丞相說請假就請假,去幹什麼事不說,什麼時候回來也沒個準話,而且皇帝還沒有意見。
而且據說他這請假還不是自己去皇宮跟宣文帝請的,只是隨便寫了一個告假的摺子,也就是他們說的請假條讓人送給宣文帝的。
不出意外的話,那請假條送到宣文帝的桌子上的時候,估計他人都已經不在京城了。
當丞相當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這也讓她更好奇蘇暮白的來歷了,年紀輕輕就能把朝堂上那些老狐狸都治得服服帖帖,還能讓宣文帝這個一國之君如此重視和禮遇。
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養出來的妖孽,要是放二十一世紀,蘇暮白還不得被傳神童轉世,他的故事一夜之間走紅網絡啊!
要是再附上一張他的照片,娛樂圈那些小鮮肉的粉絲分分鐘移情別戀!
林墨墨想着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嘖嘖,這就是典型的父母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啊。”
長得好,成績好,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別人全家努力十代也達不到的高度。
“墨墨你在說什麼,什麼別人家的孩子啊?”沐南音正在看着不遠處那兩個道士一邊在和白逸晨說話,一邊在不停的擺那些一會兒做法要用的東西呢,就聽到林墨墨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聽到沐南音的話,林墨墨收回思緒,“沒什麼,就是在想,你的逸晨哥哥找的人到底靠不靠譜。”
還是不說想蘇暮白了,會讓人變得鬱悶。
“應該,靠譜的吧?”沐南音看了看那兩個道士和他們擺弄的那些東西,“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林墨墨瞟了一眼,“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覺得厲害?一些糊弄人的東西罷了,也就忽悠一下你這種小可愛和白逸晨那個二楞子。”
“啊?不會吧?”
看着沐南音那錯愕的樣子,林墨墨‘點點’她的鼻子,“不信的話,我們拭目以待。”
剛好林墨墨的話說完,白逸晨也走了過來,“準備好了,你可以過去了。”
“那走吧。”林墨墨伸了個懶腰,小聲對沐南音說了一句,“要不要賭一賭?”
“賭什麼?”沐南音不解的問道。
林墨墨莞爾一笑,“賭你逸晨哥哥找的人靠不靠譜啊?”
“不賭。”沐南音搖搖頭,“墨墨說不靠譜肯定不靠譜,我纔不跟你賭呢。”
墨墨懂的不少,從來不說大話,所以她說不靠譜,那應該八成是不靠譜,所以沒什麼好賭的。
“就你機靈。”林墨墨說完擡步跟上了白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