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皺眉,剛想問,卻突然反應過來,驚駭道:“堂弟,你的身體,也出毛病了嗎?”
也?
楊順聽了,頓時萬念俱灰。
他剛剛回想起來,昨天楊樹好像對他們說了一句:“幹壞事的人,會遭天譴的。”
纔不到一天,天譴就來了!
不信邪的他,此時也相信了。
接着,楊順把自己的推斷,給楊興說了一遍。
楊興臉色逐漸陰沉,拳頭捏的死死的,咬牙道:“堂弟,你是說,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是楊樹那混蛋做的?”
楊順搖搖頭:“不清楚。”
“但是,肯定和我們倒污水有關。”
半個小時後……
楊樹喫完早飯,打了一套拳。
收拳,準備衝個澡。
這時,門被敲響了,外頭傳來了楊順的聲音。
“小……小樹,在家嗎?”
楊順站在門口,顫聲道。
聽到這個聲音,楊樹不覺得意外。
不出意外的話,楊興也來了。
楊樹開了門,笑道:“二位,有事?”
楊順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楊樹的面前,哭着道:“小樹,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紅櫻桃地裏的污水是我和堂哥倒的,我們等下就幫你處理乾淨!”
“哦?”
“你們乾的?”
楊樹故作疑惑,反問道。
楊興見楊順都跪了,也撲通一下跪在了楊樹的面前,抹了一把眼淚,哀求道:“小樹,是堂哥錯了,那個污水,我保證會幫你處理乾淨的!”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求求你了!”
他還年輕,沒有孩子呢!
不能傳宗接代,他爸要揍死他!
“小樹,不,爸爸!”
“有什麼要求您說,您如果覺得打我出氣,來,往我臉上打,用力打!”
“小樹,求你打我吧!”
楊順一邊哭,一邊祈求道。
看着楊順這模樣,楊樹嘴角劃過一絲笑意,調侃道:“我記得昨天,你們兩個親口說過,這污水不是你們倒的啊?”
“怎麼……”
話落,楊順啪的一下,打了自己一巴掌!
“不,就是我們倒的!”
楊興用力點點頭,肯定道:“是我們倒的!”
“小樹,我們認識到錯誤了,你甭管提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你!”
楊樹沉思,沒有說話。
兩個人盯着楊樹,也不敢說話。
片刻,楊樹點點頭,道:“行。”
“不過……”
兩人臉上一喜,隨後愣住了。
楊樹不緊不慢道:“你們兩個給我收拾櫻桃園,期限一年!沒有任何工錢!。”
二人一聽,毫不猶豫的點頭!
“謝謝,謝謝你小樹!”
“小樹,以後您說一我們不說二!”
“有什麼事情,儘管使喚我們就行!”
楊順和楊興,答應的那是一個痛快,就差認楊樹做爸爸了。
見二人態度,楊樹微微點頭,隨後皺眉,不耐煩道:“滾吧,下午去地裏除草。”
說罷,就要伸手關門。
楊順一看,頓時急了,慌忙道:“楊哥,那我們的,我們的身體能不能給治好?”
身體,纔是重中之重啊!
那可是他們傳宗接代的命根子啊!
楊樹反應過來,失笑的點頭:“倒是忘了,先給你們解除一個星期的禁制吧!”
“如果以後膽敢讓我發現你們使壞心思……”
楊樹冷眸一閃,極其嚇人!
楊樹沒說完,楊順和楊興就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不會,絕對不會,小樹您放心,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楊樹一揮手,探出一道靈力。
靈力沒入二人體內,解除了禁制。
接着,二人瞬間就有了反應!
楊順那是一個高興,激動道:“小樹,謝謝你!”
楊興快要哭了,道:“嚇死我了!”
還好,還好恢復了。
楊樹砰地一聲關上了門,二人相視一眼,不管什麼爲果園幹活的事,而是先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感受到了活在這個世界上地美好。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當然,他們可沒忘記,今天下午去果園報道。
楊樹的手段,深不可測。
如果做的不好,他們可就危險了。
……
下午,楊樹睡了個午覺。
午覺睡醒後,就接到了老叔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楊永銀疑惑的聲音:“小樹,楊順和楊興這倆小子說來櫻桃園幫忙?怎麼回事”
這兩小子,可是老大和老四的兒子。
真的有那麼好心?
不見得啊!
楊樹笑了笑,擺手道:“老叔,你放心,他們的確實去幹活的。”
“真的?”
楊永銀還是難以相信。
過了一會兒,楊樹來到了梨園。
一眼望去,就看到楊順和楊興這兩人,一人一把大剪子,正在楊永銀和楊永田的指點下,修剪着梨樹的枝條。
“小樹!”
楊永田揮揮手,笑着打了個招呼。
楊順和楊興一聽,連忙回頭,強笑道:“小樹哥!”
見二人如此模樣,楊永銀更覺得不正常。
楊樹微微點頭,問道:“有認真幹活吧?”
“有,有!”
楊順顫聲道。
“有就行,認真幹,別讓我發現你們偷懶。”
楊樹說了一句,然後看向了兩個老叔,笑着說道:“六叔,老叔,我們去休息一下吧!以後梨園這邊,就讓他們兩個忙好了,你們偶爾監督一下他們就行。”
楊永田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太好吧?”
話落,楊順慌忙道:“好,很好!”
楊興也點頭,拍着胸脯道:“兩位長輩,你們休息,這種粗活我們來幹就好了!”
於是,楊永銀和楊永田跟着楊樹,從梨園回到了村子。
回到家,沒休息多久,楊樹的房門被敲響了。
打開門,門口空無一人。
地面上,有一封白色的信件。
楊樹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疑惑,心道:“這個年代了,什麼人還會寄信給我?”
“手寫的?”
拿起信件,拆開一看。
裏頭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晚上八點,南山交易。”
“啥玩意?”
楊樹愣了一下,看着信紙上的幾個字,好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寄信人,沒有任何內容,就簡簡單單地幾個字,讓自己晚上八點去南山。
楊順,楊興不可能,不是他們。
難道自己幾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