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烏袍鬆開了手裏的鞭子,整個人站在地上顫抖了起來,臉上變得一片烏紫,額角上沁出黃豆大的汗珠。
“嗚啊,嗚啊……”從他的嘴裏發出奇怪的叫聲。
撲嗵!
他突然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烏袍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如同將死之人迴光返照一樣,睜開二目,側臉死死地盯看了楊樹兩眼,那意思好像在問:
——我怎麼會敗在你這小子的手下?
估計烏袍至死都不明白,他上了楊樹一個套兒。
其實,楊樹在面對高大強悍的烏袍堵在面前,發現自己由於體內中毒而無法施出異能的時候,知道要與他硬拼肯定是不行了。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激將法,讓烏袍在狂暴中,能露出破綻,給他一擊後,來個好漢不喫眼前虧,趁機脫身逃跑。
可當楊樹的神識在掃過烏袍的全身上下時,心裏突然笑了,他發現對方的大腿骨處,曾經中過毒刀,而且那毒素並未排淨。
這種毒刀,叫飲血刀。
世上有幾大狠厲的刀:
一種刀叫無血刀,殺人不見血;
一種刀叫飲血刀,是最毒的刀,刀刺入骨,無人能將被刺的人身上毒素給排除乾淨,更爲恐怖的是,留在骨傷處的毒素有一種吸引力,一旦遇上附近有毒,會主動將那毒吸收到被刺人的體內……
於是,楊樹開始拋棄了用激將法的幻想,主動找烏袍閒話,趁着這個短暫的機會,他開始運動體內的天靈真元,將體內所中的毒排擠到手掌,將手一揚,暗中將毒給拋了出去。
楊樹這毒向外一拋,卻被烏袍體內當年的刀傷之毒,如獲至寶一樣給汲吮了過去。
楊樹知道,下面烏袍要向自己發起進攻時,動作一定會激烈,正好能激發他體內毒素的爆發……
就在烏袍倒地的那一刻,楊樹趁從他手裏奪過打靈鞭。這打靈鞭是個難得的趁手武器,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那一刻,那些站在一邊的陰神組織的修真者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楊樹,他們心裏同時都在想,這個鄉下小農民太厲害了吧,一個鎖陽高手就這麼死在了他的手裏?
烏袍在這些人中算是最厲害的一個了,他一死,自然也將這些人給震懾住了,有的人甚至在往後退了。
此時,白月生卻像發瘋了一般,衝着那些修煉者們嘶吼道:“還都愣着幹嘛,全上啊!”
迫於白月生的壓力,這些人只得硬着頭皮一哄而上。
可是,當他們在逼近楊樹的時候,身形一晃,整個人突然在他們面前消失了。
咦,這個鄉下小農民人呢?
就在他們東張西望時,忽然聽到白建文傳來淒厲的求救聲:“爺爺,快救我啊——”
衆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白建文,這才發現楊樹竟出現在白建文的身後,一根趕上鞭正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白建文身邊簇擁着五、六個保鏢,全都被楊樹打暈在了地上,白月生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這傢伙會隱身法?否則的話,他怎麼突然在那些古武門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了,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到白建文面前,將他身邊的保鏢都打暈在了地上?
想到這一層,白月生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在聽了白月生的話後,楊樹呵呵一笑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將白建文給放了?”
白月生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白家的臉面了,連忙賠着一張笑臉道:“楊樹,只要你放了我的孫兒,白家與周家的婚約從此作廢,你可以帶着周婷婷到任何地方去,我們白家再不會阻撓的了!”
楊樹笑着說道:“白老爺子,現在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得聽我的!”
白月生急道:“那你還想要幹嘛?”
楊樹道:“我們還是到屋裏說話吧!”
現在白建文落在楊樹的手裏,白月生也是萬般無奈地點了點頭:“那行,就聽你的!”
白月生在前面帶路,楊樹押着周建文進了屋裏,周婷婷隨即也跟了進來。
至於其他的人,因爲沒有楊樹的發話,誰也沒敢跟進來。
進了屋裏,白月生看到自己的孫子被楊樹用打靈鞭勒住脖子,臉憋得跟紫豬肝似的說不出話,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急,道:“楊樹,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能放過我的孫子麼?”
楊樹笑道:“暫時還放不得,我得讓他帶着我,在你家裏取了一樣東西后,我才能放過他。”
白月生急道:“你要什麼東西,我拿來送給你好了!”
想不到,白月生也有認慫的時候,沒辦法,楊樹的身手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自己府中的高手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白月生不認慫也不行了。
楊樹運轉地澤靈力,在白府屋裏四處一掃,不由得微微一笑,道:“這個東西你肯定不會白送給我的,我必需要自己去取!”
白月生苦笑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要你能放過我的孫子,我肯定會雙手奉送於你的!”
“地澤白靈珠!”楊樹笑着說道。
其實,楊樹在進入白府的大院裏時,他就通過神識發現白府的一個地下密室裏,聚集着一團銀光,他一眼看出那就是傳說中地澤白靈珠了。
楊樹怎麼也想不到,地澤傳承中的白靈珠,竟然會在白府找到!
在發現地澤白靈珠時,楊樹真是不由得喜出望外,想不到自己這次來白府,還真是沒白來。
當時,楊樹就橫下了一條心,這次既然來到白府了,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那顆地澤白靈珠帶回去。
白月生在聽了楊樹的話後,頓時面色一僵,心往下一沉,暗想,這個鄉下小農民是如何知道在本府有這種寶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