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楊樹悠悠醒轉了過來。他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牀上,身邊圍着艾拉和查爾摩斯等人。
此時時間已經次日凌晨了,艾拉兩眼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楊樹好不驚訝,道:“怎麼回事,我怎麼躺在了這兒?”
“這你要問我們的艾拉小姐了!”查爾摩斯道。
楊樹將詢問的目光投到了艾拉的臉上,笑着說道:“艾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
艾拉抹了一下紅腫的眼睛,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就在昨天下午楊樹出門時,艾拉想想不放心,也隨後出了門,一直尾隨在楊樹的後面。
楊樹遠遠的跟蹤着那女人,艾拉也遠遠的跟蹤着楊樹。
哪知到了墳場,楊樹和那女人同時失去的蹤影。艾拉急了,在那片墳場四處轉悠,找遍了大小角落,也沒見他們的蹤影。
艾拉心裏惦記着楊樹的安危,索性就守在了通向那墳場的出道口。暮風襲襲,昏鴉啞啞,艾拉強忍着刺骨的寒風,抱腿縮脖子地呆呆地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一顆心總是忐忑不安砰砰地跳着。
眼看得天黑下來了,卻始終沒等着楊樹,她只得給查爾摩斯打電話求救,查爾摩斯當即帶了幾個J察趕了過來。
一行人在墳墓間搜索了半晌,也沒有發現楊樹的蹤影兒。
就在一行人垂頭喪氣地往回趕時,接近城郊時,走在前面的一個J察被什麼東西絆得差點兒摔了一跤。
那個J察低頭一看,嚇得“哇”地一下大叫起來,地上躺了一個人,正是楊樹。
藉着稀薄的月光,只見他面色發紫,渾身浮腫發燙,氣若游絲,好像中了什麼異毒。
艾拉急得大哭,一行人好容易將楊樹弄回到了住處。
說來也奇怪,也沒用請醫生過來,躺在牀上的楊樹面色開始逐漸轉好,全身腫脹也慢慢消失了。
大家一看,無不稱奇,當即查爾摩斯叫喊道:“真是想不到,楊小兄弟體質實在太特殊了,居然能夠自行排毒啊!”
“艾拉,真的要謝謝你了!”楊樹在聽完艾拉的敘述後,笑着說道。
“親愛的,只要你沒事我就開心了!”艾拉笑道。
此時,查爾摩斯道撓了撓光頭道:“楊小兄弟,只是我不明白,按你的身手,少有中招的,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
其實,別人哪裏知道,楊樹在地下室時,是有意封閉了體內的異能,中了於宗元的招兒。
楊樹心裏清楚,自己真要遇到什麼傷及性命的危險事兒,體內的地澤靈力那不是蓋的,會自動形成防護罩保護自己的。
楊樹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自己在接了方捷這一單生意,到底是誰想要害他。
此時此刻,楊樹在聽了查爾摩斯的問話後,他便將昨天下午跟蹤那女人以及所遇到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查爾摩斯一聽驚道:“什麼,那於宗元還活着?”
楊樹點頭笑道:“是啊,沒有想到這姓於的也真夠狡猾的!”
楊樹笑着說道:“好,我也想再去那兒看看!”
“走,我一起過去!”
當即,查爾摩斯領了一隊J察,開了J車,直奔城西郊而去。
趕那那片墓地,楊樹在前面引路,很快就找到了於宗元的墳墓。
這當口,楊樹的靈力掃過地下,頓時不由得一愣,這地底下哪有什麼地下室啊。
靠,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在楊樹發愣的時候,查爾摩斯一聲令下,手下的那些J員拿起工具七手八腳就地挖了起來。
折騰了好長時間,那些J察自然沒有挖出什麼地下室,反倒將於宗元的棺材挖出來了。
衆人將棺材打了開來,一眼發現裏面躺着的屍體,正是那個於宗元,屍體已經開始發腐,看不清面目了。
查爾摩斯見狀,望着楊樹掀須大笑道:“楊小兄弟啊,你昨天傍晚到底是撞上什麼鬼了,這棺材裏躺着的不正是於宗元麼?”
艾拉聽查爾摩斯那麼一說,也衝着江向笛回眸一笑,在一旁擠眉弄眼的哂笑道:“哈,我看啦,肯定是我們的大探長被那狐媚子撒了什麼迷魂藥,到現在還神智不清哩!”
“這……”楊樹狠狠瞪了艾拉一眼,一時不知如何解釋纔好。
那一刻,楊樹隱隱約約地覺得,自接下這樁生意起,自己似乎已經一步步走進別人設置好的一個局。
可是,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局,幕後的主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還有,那個方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那一刻,楊樹突然感覺這事情好像都是方靜一手設計的。
可是,方靜爲什麼要這麼做,楊樹的心裏卻沒有底兒。
有趣,這事越來越有趣了。
楊樹發現自己來到唐人街化身大偵探後,所接手的案子一個比一個複雜而有趣,他好像對目前這種身份突然有了興趣。
“走,看來我們現在得拜訪一下那位神祕的人物方靜了!”楊樹突然神采飛揚地道。
艾拉好奇地笑道:“親愛的,那個方靜打電話讓你跟蹤一個女人,而你卻將一個女人跟蹤不見了,這當口你去拜訪他,他會理你嗎?”
楊樹笑道:“他越是不理我,我越應該拜訪他!”
查爾摩斯弄不清楊樹的葫蘆裏裝的什麼藥,於是笑道:“行,楊小兄弟,你說怎麼做,我們都依你!”
楊樹笑着對查爾摩斯道:“查爾兄,這次你就不要跟着去了,我和艾拉兩人去就行了!”
查爾摩斯道:“爲什麼我不能去啊?”
楊樹笑道:“畢竟人家在地方是一個有影響的人物,你作爲一個隊長趕了過去,算什麼呢,難道是去查案子?”
查爾摩斯撓了撓光頭,點了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是有道理。好吧,那我就不去了,有什麼事你通知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