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望了那個老管家一眼,楊樹不由得在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
楊樹笑着道:“老管家,你這個管家當得有些不合格啊,我可以看得出來,方小姐是存心讓你代爲保管這份房產證明的,你怎麼讓它丟失了呢?”
“是,是的,楊樹教訓的是,都怪我沒有看守好!”老管家神色有些慌張地道。
楊樹站起身來,笑道:“方小姐,多有打攪了,告辭了!”
方靜連忙站了起來,道:“楊先生,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幫我查一下那個男人爲什麼要偷了我的房產證明,又要你跟蹤一個和我相貌長得一樣的女人,行嗎?”
面對別墅里美女主人的請求,楊樹灑然一笑道:“方小姐,請放心,到時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的!”
從方家的大院子裏出來後,楊樹一眼發現查爾摩斯開着車子趕到了,他不由得驚詫地道:“查爾兄,你怎麼趕來了?”
查爾摩斯笑着道:“已經中午了,我趕過來看看你離開了沒有,中午我得請你喝兩杯啊!”
聽了查爾摩斯的話,楊樹也是醉了,這傢伙估計是受好奇心驅使,在單位裏待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了吧。
不過,楊樹很喜歡查爾摩斯的爲人,待朋友不藏二心,爲人豪爽仗義,做人真誠,這年頭像這樣的朋友很難尋到了。
“好吧,那我們喫飯去吧,今天中午我請客!”楊樹笑着說道。
哪知道查爾摩斯在聽了楊樹的話後,立即急了眼兒,道:“不行,這客還得我來請纔行,什麼時候我到了炎夏碰到你,你再請!”
楊樹笑道:“好吧,那就依了你吧!”
楊樹坐進了艾拉的車子裏,查爾摩斯開着車子在前面帶路,直接開到了華人街,還是將喫飯的地址定在了單位對面的那家酒店裏。
進了包廂,查爾摩斯點好酒菜,等服務員將酒菜都上齊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楊小兄弟,你到了方靜家後,有什麼收穫啊?”
楊樹料到查爾摩斯是等不及了,於是笑道:“這事如果說了出來,保證會讓你驚得目瞪口呆!”
“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快說!”查爾摩斯催促道。
楊樹笑着說道:“艾拉,你將我們到了方家所遇到的事情,說給查爾兄聽一下吧!”
艾拉微微一笑道:“好的,我來說吧!”
接下來,艾拉就將自己和楊樹到方家的整個經過,都說了出來。
查爾摩斯聽了,一對眼珠子都瞪得快彈到地上了,道:“什麼,那個方靜還是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楊樹說道:“是啊,這是你想不到的吧?”
查爾摩斯的腦子快轉不過彎兒來了,道:“那……前天的那個冒充方靜的男人到底搞什麼鬼,偷了方家的房產證明,又讓你跟蹤一個另外一個冒牌的方靜,而且還說報酬是將那一幢別墅送給你?”
此時,艾拉忍不住對楊樹道:“親愛的,我感覺好奇怪,剛纔在方家裏,我總覺得那個方靜好像對那駝背老頭有幾份忌憚似的,她身爲一個主人,爲什麼懼怕自己一個管家?”
楊樹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好回答,因爲這個方靜也是冒牌的。”
“你說什麼?那到底誰是真正的方靜?”查爾摩斯一聽,在一旁驚炸炸地嚷了起來。
這當口,就連艾拉也糊塗了,道:“親愛的,你說方家裏的那個方靜也是假的,你有什麼證據啊?”
楊樹笑道:“艾拉,難道你忘了,我是會看相的!”
聽楊樹這麼一說,艾拉和查爾摩斯也是無語了。
楊樹那看相的逆天本領,艾拉和查爾摩斯都已經領教過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楊樹又笑道:“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真正的方靜應該是那個於宗元的女傭小露!”
查爾摩斯再次圓睜一雙怪眼叫道:“楊小兄弟,你越說越讓我糊塗了,那個小露怎麼可能會是方靜?”
楊樹突然問查爾摩斯道:“查爾兄,你和我說實話,小露被判了死刑,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被處決了?”
“這……”
查爾摩斯老臉不由得臉一紅,抓了抓光頭道:“既然你懷疑上了,我也不瞞你,她沒有死,我私自將她放了!”
“你爲什麼要私自放了那個小露?”楊樹笑着問道。
查爾摩斯嘆道:“因爲我很同情小露的遭遇!”
查爾摩斯非常痛恨於宗元那種人,認爲他是死有餘辜,當時在她臨刑前,他暗自讓別的一個女死囚替代了她,卻送了她一些錢,讓她遠走高飛了……
“其實別人早看透了你的性格,”
楊樹笑眯眯地道,“你是被於宗元和小露合夥利用了!”
查爾摩斯還是不解,道:“你說的我一點不明白,於宗元明明被小露毒死了嘛,今天一早在那城西陵園,你也看到姓於的那具屍體了!”
“不,於宗元沒死!”
楊樹幾乎用肯定的語氣道:“那不是真正的於宗元!”
楊樹說,於宗元並不是真正的華人街上的人,更準確地說,他不是炎夏人,而是一個櫻花國人,早年他曾混進一家炎夏戲班子裏跑龍套,兼做化妝師。
此人生性聰明,凡事一打眼沒有學不會的。只是他心地很高,一心想出人頭地,可時運不濟,在戲班子裏折騰了多年,一直沒混出個什麼名堂來。
有一次於宗元因偷賣戲班子裏的道具,被班主發現,將他痛打了一頓,趕了出來。於宗元從戲班子被趕出來後,無處安生,帶着妻子四處流浪,最後定住在了華人街,表面上開了一家面模玩具店,暗地裏還專門接一些死人生意,給死人整容化妝或設置墳墓什麼的,撈了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