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沒有了。”
太子當即下決斷,在看到那小婢女喜上眉梢之後,方纔調轉話鋒,“可本宮就是相信你們二人。”
在場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太子這是要以威壓人,用身份把此事給定下了。
“本王覺得這婢女說的是實話。”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人羣后面傳來,衆人不用回頭都能知曉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冷麪閻王,夜漠塵。
“安定親王所言極是,”那婢女心中大喜,連忙接話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可小候爺就是不信,奴婢雖人微言輕,可心卻是極善的,就算把心挖出來給小候爺看,也是願意的。”
“那就,”“夜漠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薄脣輕啓,涼薄的吐出幾個字,“如你所願。”
“什麼?”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旁邊的“南離”直接上前,一把將那小婢女按倒在地,冰冷的長劍直刺入她的心口。
小婢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安定親王是來真的,要活生生的將她的心給挖出來。
她本就有些功夫,又見四周都是人,連忙一邊反抗一邊大喊,“王爺是想當着衆人的面要了奴婢的命,奴婢賤命一條,王爺想要拿去便是……”
可她的功夫跟“南離”差距太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直接被點了穴道趴在地上,臉上還捱了響亮的一巴掌。
那婢女滿嘴是血,驚恐的看着如王者般的“夜漠塵”。
她今日是接到死命令的,主子拿她家人的性命相要挾,她若不做便全家都沒命,本以爲陸小候爺和趙小姐是個心善的,她還能有一線生機,不想卻遇到“夜漠塵”這個冷麪王爺。
她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但爲了自己的家人,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主子的。
“南離”冷哼一聲,看着地上如螻蟻般的小婢女,要不是想讓她自己說出幕後之人,早割了她的舌頭。
“夜漠塵”連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直接對“南離”吩咐,“翹開她的嘴。”
“是,王爺。”
“南離”點頭,直接收起長劍蹲下身子。
小婢女咬緊牙關,怎麼樣她都不會說的。
只見“南離”一把抓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咔嚓”一聲脆響過後,她的小指指節便直接轉了個方向。
小婢女痛的滿頭大汗,可她還能忍。
不過,在“南離”的手再次落下時,她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
“南離”一句話也沒說,也不知道以怎樣的手法,在手指落下時,便將那小婢女的手指折斷,一節一節的,雖不見半分血,卻比鮮血淋漓還要恐怖。
別說那些世家貴女,就是見慣大場面的世家公子們都嚇得縮着脖子。
安定親王,脾氣不好,心狠手辣,果然不僅僅是傳聞。
趙月柔嚇的臉色蒼白,不過她現在擔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這安定親王如此冷酷,卿九妹妹可是要喫虧?
在“南離”又準備下手的時候,那小婢女終於撐不住,顫抖着開口:“我說,我什麼都說。”
“若有欺瞞,我定會讓你感受感受什麼叫生不如死。”
“南離”冷硬的話語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讓那小婢女嚇的連哭都哭不出來。
“我說,我真的什麼都說,是我家主子逼着我將趙家小姐推入水中,只是被趙小姐識破,拉扯之下驚動了陸小候爺。”
太子見狀立馬插嘴,“可是陳家姐妹?”
那婢女艱難點頭,“回殿下,確實是她們,奴婢就是陳家的婢女,家人都在陳家做事,奴婢不敢不從,求求殿下,饒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
“住口!”
一聲尖利的女聲從旁邊傳來,衆人詢聲望去便看到兩個着粉裙的姑娘,身材偏胖,臉也是圓的,小眯眯眼,鼻子和嘴倒還算長得討喜,可現在卻因滿臉的怒容,破壞了整體形象。
她們二人便是陳家孿生嫡女,陳蘭蘭和陳貝貝,二人長得相像,平日的穿着打扮也都一模一樣,形影不離,是京城之中人人熟知的姐妹花。
二人瞪着地上的小婢女,尖聲喝道。
“我們陳家跟趙家在朝堂上雖不合,可私下裏極少走動,哪裏會迫害趙家姐姐?”
“就是,我們何時逼迫過你的家人?”
那小婢女嚇的直搖頭,“奴婢不敢,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是奴婢看到趙家小姐漂亮便心生歹意,這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
她這麼吱唔的說法,讓衆人更加確定這小婢女幕後之人就是陳家姐妹。
陳家姐妹也不傻,見衆人看向她們的光皆帶着審視和鄙夷,當即更加惱怒的指責地上的小婢女。
“昨日你便說身子不適,我想着你是陳家的家生子,便讓你回房休息,今日也沒帶你過來。”
“說,你這賤婢是如何混進花宴的?”
“夜漠塵”直覺頭疼,就算這陳家姐妹二人想害月柔姐姐,也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派自己身邊的婢女去。
如此,那就是另有其人。
“南離”見自家王妃使的眼色,當即上前,小婢女嚇的不管不顧的想要往後退,可是她的身子被點穴,根本無法動彈,她便來回晃着頭。
見“南離”已經俯下身子,她當即咬緊牙關,想要咬舌自盡。
不過,被手疾眼快的“南離”一把卸下下巴。
陳家姐妹嚇的抱成一團,還不忘尖聲喊叫。
“別讓她死了,要不然我姐妹二人便要白白被這賤婢拖累。”
一直在旁邊當觀衆的太子則適時開口:“不過是幾個姑娘家之間的小鬧劇,陳家姐妹並沒有指使手下的婢女,想必此事有什麼誤會之處,讓這個小婢女會錯了意,好在,趙家妹妹也安然無恙的在此,大家都不必太當真,好歹這婢女也是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