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人就喜歡感情用事,”容楚當場砸了桌上的茶杯,這個麗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個南宮謹可是天寧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他的婚姻可是天寧帝早早就安排好的,你不選擇國君卻選擇一個臣子,讓南魏皇帝作何感想。若說年輕英俊,那安定親王夜漠塵不好看?要選你也應該選擇他!”
“呵,小國公還真怕本公主死的慢。”
麗姬公主面露嘲諷,在看向容楚時眼中的不屑和可悲盡顯無遺,以前的容國公是一心爲璃國着想,可自從老國公死後,他手下的子嗣們都爭着搶着去襲爵,倒忘記了本心,現在看容楚的模樣,便可見一斑。
“那安定王府的老王爺和大公子被我和哥哥聯合南魏的細作害死,現在的安定親王夜漠塵跟我璃國皇室可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公主若嫁入安定王府,切不說那個安定王妃有多難對付,就是隻當個侍女,怕是連一晚上也活不過。”
“道不同不相爲謀。”
容楚也懶得跟她廢話,只冷冷的放下一句警告便匆匆離開。
“我不管你心裏是如何想的,更不管你心心念唸的是哪個男人,反正三日後的晚上,你要完好無損的嫁入南魏的後宮爲妃,要不然,休怪我容楚不顧曾經的情面。”
見容楚氣憤離開的背影,麗姬原本悲傷無奈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決然和狠意,“既然如此,我便要看看你們能耐我何。”
輕快的走到窗邊,學了兩聲杜鵑鳥叫,一道黑暗突然閃入房中,恭敬在她面前單膝跪地。
“公主,”
“去,”麗姬公主徑直從懷中拿出一方淡黃的絲帕,“把這個送到城外的伏龍寺。”
“是,公主。”
黑衣人接過絲帕,很快消失在窗外。
而看到這一切的鬼影則讓手下之人繼續盯着,他自己則跟上前去察看。
慕府書房,慕卿九和夜漠塵正窩在房梁之上盯着書房裏的動靜。
四周全都是慕尚書新布的守衛們,慕尚書一個人在房中來回踱着步,步伐虛浮而有些焦急,顯然是因爲他沒有休息好,又爲着那要命的古方和那丟失的六十萬兩銀子着急上火。
幕色降臨,慕尚書已經等到了極限,當即對窗外之人問道:“到底找沒找到,盛京城就那麼大,遠兒那小子到底藏到哪了?”
外面的守衛們顯然還沒有找到,“稟主子,我們已經四處派人,京城之中和京郊的八個方向也都在找了。”
“先去找那些繁華有好喫好玩的地方,遠兒本就不喜歡喫苦,手裏又拿着如此多的銀子,安然會想着去瀟灑一把。”
慕尚書說着,又吩咐手下之人。“先去芙蓉園,把姜氏給我叫來。”
守衛的動作極快,不多時,姜氏便被人不動聲色的帶過來,跟她一起的還有一人,之前被慕尚書慫恿的冬兒。
“這是怎麼回事?”
慕尚書十分不悅,他的守衛就應該聽從他的指示,他剛剛只說要帶姜氏前來,這些守衛們爲何還要把冬兒這個賤婢帶來?
爲首的守衛一臉爲難。
“稟主子,這個叫冬兒的奴婢想要給姜氏下毒,結果被發現,奴才去芙蓉園的時候,正巧見她二人打的不可開交……而且這奴婢的瘋言瘋語,似跟主子有關。”
慕尚書這纔看到冬兒和姜氏,二人髮髻散亂,臉上皆有不輕的抓痕和淤青,顯然是二人互毆所致。
本來二人還怒目橫視,但在看到慕尚書時,立即撲上前來,一個比一個委屈。
“老爺,這個賤婢竟然敢騎到妾身的頭上作威作福,妾身不活了。”
“老爺,大夫人才是賤人,大夫人對不起老爺。”
姜氏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衝上前去,又要跟冬兒扭打到一起。
“夠了。”
慕尚書氣惱的瞪了二人一眼,“你們二人若再敢在本尚書的書房裏爭執,本尚書便將你們二人丟出府外。”
冬兒害怕的抓住慕尚書的衣襬,急切的說道:“老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求老爺不要把冬兒丟出府外。”
她本就身份低下,最害怕的就是聽說主子不要她,她一個弱女子要怎麼生活呢?
慕尚書的眼中帶着明顯的不耐,“那你且將你的實話說出來,本尚書自有論斷。”
若是她再跟上次似的說些神志不清的話,便直接打殺了,省得丟尚書府的人。
“老爺,你別聽這賤婢的瘋言瘋語,她剛剛可是想要毒死妾身。”
姜氏爭着搶着開口卻被慕尚書的一記冷眼給盯得死死的,還欲再開口,卻被慕尚書使眼色讓手下之人按倒在地,嘴裏還塞着帕子,這下想喊也喊不成了。
冬兒被慕尚書的極至陰冷而飽含殺意的眼神盯出片刻的清醒,連忙趴在地上說道。
“老爺,是大夫人,大夫人她對不起老爺,奴婢偷偷聽到大夫人跟大少爺說的話,方纔知曉,大少爺根本不是老爺的孩子,這女人才是名副其實的濺婦,奴婢本想幫着老爺結果了她,不想卻被她發現,還想要殺人滅口,幸虧老爺來的及時。”
什麼?
慕尚書當即擡起眼皮,眼中的陰狠已到極致,看到姜氏雖然搖着頭,可眼底的害怕卻是難以遮掩,當即又對冬兒冷聲詢問:“你是如何聽到的?”
冬兒拿出一個小藥瓶,那就是慕尚書之前給她的。
“奴婢聽了老爺的話,想將藥下到大少爺的茶碗中,這樣一來,大少爺便能跟冬兒一起遠走高飛了,結果,正準備下藥之時大夫人突然偷偷跑進大少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