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們問王爺去，哼，他夜漠塵若是敢說半個納妾之事，她先打斷他的腿！
慕尚書輕咳兩聲，插嘴道：“王爺那是寵愛你纔會如此說，男人的心思爲父最是明白，嘴上說着不喜歡，其實心裏最是想要。”
老太太連忙跟着說道：“對對，你父親當年就是如此，嘴上說自己想要爲國效力，不想被家室所絆，後來，這有了你之後，他便開心的不行，日日回府都比平日裏早多了。”
慕卿九直覺可笑，難道不是因爲慕致遠和慕竹韻的關係纔會讓尚書老爹如此開心。
“我的事不勞祖母費心，聽說祖母找個了神醫，治好了多年的頭風之症，倒不如也讓那人給父親看看，畢竟子嗣問題不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
“你，”慕尚書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本想當即發火，奈何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允許，而且，慕卿九擺明了話裏有話，“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一次又一次？
慕卿九隻迴應他冷漠一笑，“時辰也不早了，若是父親還不請孃親牌位出來，女兒便要先回王府了，畢竟我家王爺還等着女兒回去一起喫宵夜呢。”
慕尚書自知事情的輕重緩急，自己的身體可以慢慢調理，但是沒有慕卿九的古方，天寧帝根本不會再見他，他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爲父既然說了，自然會請的。”
說着，慕尚書徑直起身，隻身前往祠堂。
老太太自然也跟着一起去，慕子明過繼到卿雅嵐名下成爲嫡子，還要給他磕頭呢。
柳氏自然要帶着慕子明一同前往，而小衛氏本來身份不夠，可老太太擡舉，非要她近前侍候着，便也一同去了。
慕尚書率先進入祠堂，守門的婆子早就接到通知，早早的把祠堂打掃的一塵不染，在門口迎接着衆主子前來。
裏面的牌位全都已經擺放好，姜氏素梅的牌位放在最最下面的角落裏，她的後面正擺着慕致遠的。
慕卿九不由挑眉，若說慕尚書恨毒了欺騙他的姜氏，處死她之後這牌位不是應該丟出府外，怎會再進祠堂之中？
還有慕致遠的，恐怕他現在還沒斷氣吧。
“父親這是何意？”
事已至此，慕尚書也沒打算再隱瞞，“他們二人的事想來你心中也是清楚的，姜氏不守婦德，已經被爲父家法處置了，這牌位不過是因着芷兒和韻兒的關係，暫時安置在祠堂罷了。至於慕致遠，欺騙爲父，不顧慕府的死活，他已經被爲父逐出慕府了，到時候爲父派人找到他，便對外宣稱他得急症，英年早逝了。”
慕卿九沒再作聲，這慕沅芷雖然不是尚書老爹的女兒，可她現在於他於慕府有用，所以尚書老爹便認她，而慕竹韻雖處處跟尚書老爹作對，可她是尚書老爹的孩子，又有清風仙道批的天生鳳格之命，自然是得保着的。
只是，慕尚書的動作倒是比慕卿九想象中的還要快，姜氏的事纔剛桶了，便死於慕尚書手下，這還真是不顧忌一絲一毫的往日情面。
不過，這也給了慕卿九一個空子鑽，比方說剛剛給尚書老爹所下的不孕不育之藥，便可全都推到死去的姜姨娘身上。
但慕卿九也是個厚道之人，姜姨娘在活着的時候就一度想給尚書老爹下藥，斷其子嗣，讓慕致遠成爲他唯一的嫡子，這纔對宮中的慕沅芷送信，非要她送藥送人過來。
結果，慕沅芷送來的冬兒根本不是尚書老爹的菜，幾番動手無果還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慕卿九如此做不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幫姜姨娘完成一個未了的心願罷了。
祠堂正中間擺放着卿氏雅嵐的牌位，比之前的那個大，且上面的字還特意鎏了金，顯然是爲了今日特意新做的。
而且慕卿九之前可記得卿雅嵐的牌位明明放在最後排的角落中，看來尚書老爹爲了奉承她特意把牌位安排在最醒目的地方，這馬屁都拍到她這兒來了。
老太太一進門便開始抹眼淚，“這孩子心地善良，賢良淑德，是個好媳婦，就是命不好。”
慕卿九怎麼聽着這麼刺耳呢，好在尚書老爹已經發現了慕卿九的不悅，當即制止。
“雅嵐她生下卿九，得到王爺的榮寵便是極好的，今日再把明兒過繼到她名下，圓了她多年想要子嗣的夢，雅嵐她泉下有知，也會心安的。”
老太太連忙點頭，“庭兒說的極是，母親就是太過想念她了。”
慕卿九懶得再看他們噁心的表演，徑直說道：“我想先給我娘上柱香。”
“這是當然。”老太太連忙識趣的讓開，“卿九這份孝心最是珍貴。”
慕卿九拿起三柱香，點燃，對着牌位拜了拜，“孃親，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您以前想要保護的人，換我來保護。”
雖然她並不是卿雅嵐的女兒，但這個捨棄性命也要把原主生下爲的偉大母親着實值得人敬佩。
“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人，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前一句話，慕尚書和老太太已經落得沒臉，這後一句更是讓慕尚書的臉黑如鍋底，老太太更是臊的擡不起頭。
雖然他們沒有害過，可多少欺負還是有的，慕卿九現在如此厲害，他們可不敢惹。
慕尚書到底是當了十幾年尚書的官場人，即使心裏再膈應，還是在慕卿九的香上完之後，耿直上前，也燃起三柱香。
“當然都是因爲遇到我才讓你抱憾終身，但能跟你有了卿九便是我一生最幸福之事，你若有恨便衝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