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民們十分的害怕魔修的報復,就將客棧裏的小少年推出去給魔修泄憤。魔修殺死了小少年後,也將其屍體帶回了山上”
“等回到地洞後,發現那個小少年的父親也在。父親看到兒子慘死魔修之手,然後就憤怒地想要爲他報仇。但最後被比他高一階修爲的魔修所斬殺,直到最後被煉屍,成爲了我們六年之後看到的樣子。”
“那個小少年不是死了嗎?又是如何成爲鬼修的呢?”蕭佑又問。
香香又點了點頭,表示也正有此問。
虞季吞了口唾沫,輕咳了聲,“他說那時他還沒死,且已有練氣二層的修爲了。於是在魔修碾碎他的身體前,偷偷剝離了一抹微弱的神魂。然後,就藉助此地的陰氣,陰差陽錯地開始了修煉。”
“等他可以凝聚魂體時,就開始試着阻止其父親的行爲,可是他自己太過弱小,每次都只能攔一下”
說到這裏,虞季立馬側頭,滿懷期待地看着蕭佑問道:“所以佑兒,你從小少年的故事中學到了什麼?”
蕭佑睜眼,望着虞季道:“斬草要除根!”
“咚!”的一聲。
虞季給了他一個爆慄,擡着他的下巴,認真地教育道:“小少年的父親,在陰地成爲了殭屍,而他自己,卻在那裏重新活了過來。這難道不是在說,環境並不能成爲限制自己的絕對力量,只要有堅定的信念,併爲此付出努力,一切都會有可能!”
虞季看蕭佑也不說話,就一個勁的盯着自己,便搖了搖他的下巴,然後也盯着他道:“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
好好的孩子,可不能在自己這給帶歪了!
“知道了,知道了!”
蕭佑咧着嘴,笑嘻嘻地說道。
桌上的香香捂了捂貓臉,鄙視地轉過了頭。
虞季放了手,看了看他的笑臉,怎麼都覺得不像是知道了!
於是起身,從儲物袋裏拿出了黑幡,打算讓他們互相認識一下,若是有機會也可以互相學習。
揮了揮黑幡,小少年就從裏面出來了。
虞季將蕭佑拉了起來,對着小少年道:“他叫蕭佑,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小少年的魂體已經沒有之前的那麼弱了,最起碼只要沒有太陽,白天也是可以出來的。
小少年看向蕭佑,捏着衣角,靦腆道:“我叫唐棠,你你也可以叫我糖糖的。”
蕭佑笑了笑:“我叫蕭佑,以後我帶你!”
“好好呀!”
唐棠垂着目光,淺笑着答應了。
隨後,又轉頭看向虞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糖糖,咋啦?”虞季好奇地問道。
“主主人,這個黑幡裏還有其他人”
“還有人?什麼人?我怎麼不知道?”
虞季眼皮一跳,立馬反問糖糖。
唐棠趕忙揮了揮手,示意虞季彆着急,然後開口解釋道:“主人,你別急,他們也和我一樣也是孩子。”
“他們在裏面可還好?”
“還好,就是陰氣重了些,還有就是暫時不能輪迴。”唐棠微點頭回道。
虞季頷首:“我也不知道他們之前靈根如何,你現在可以教他們修煉嗎?”
唐棠笑着說道:“主人,鬼修是不看靈根的,我可以教他們基本修煉。但是我們現在沒有功法,以後可能會不太厲害。”
“那沒事,我也只是看他們可憐罷了。你可以問問他們,若是有願意修煉的你就費點心教教吧。還有,可別累着你自己了!”
“嗯嗯,糖糖知道啦!”
唐棠靦腆地笑着,一副十分嬌羞的模樣。
蕭佑一看這場面,頓時就不樂意了,立馬拉過虞季的衣袖道:“阿季,我們讓糖糖快點回去休息吧,他看起來好累呀!”
虞季看了眼唐棠,好像似乎是比之前透明瞭些吧?
於是揮了揮衣袖,就將唐棠收入了黑幡之中。
蕭佑往牀裏退了些,拉着虞季躺下,還貼心得給她蓋上了被子,笑着道:“阿季快睡吧,我快要睡着了噢。”
虞季無奈地嘆了口氣,也閉眼打算休息一下。
傍晚時分。
鎮子外的街道上,傳來了百姓們的歡呼聲和爆竹聲,似是在熱烈地慶祝着什麼
虞季睜開了眼,側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發現自己這一睡,竟睡到了傍晚。於是回身搖醒了蕭佑,示意他先起身喫些東西,然後自己就下了牀,來到半開的窗邊。
放眼望去,大紅的燈籠在房檐上高高掛着,照亮了小鎮街道的每一處。看了眼外面鎮民們夾道歡呼的場面,虞季“哼”笑了聲,就關上了窗戶。
“快來喫點吧,這些可都是‘一品樓’的靈食呢。”虞季來到桌前,又掏出了些“一品樓”的點心,餵了些給懷裏的香香,自己也隨意喫點。
蕭佑拿起了一塊紅棕色栗子酥,咬了一口後,笑眯眯道:“還是阿季的東西最好喫!”
“你嘴再甜,我也沒多少餘糧了,剩下的只夠我們在路上喫吃了。”虞季摸了摸香香的頭,笑着調侃蕭佑。
“那這些好喫的是阿季在哪裏買的呢?”蕭佑偏着頭笑問道。
虞季喝了口水,解釋道:“這不是買的,是上次和墨師兄他們去做任務時,他母親蘭姨送我的。”
“阿季很喜歡他們?”
“當然啦,他們都很好。”
“啊!你過來,我和你說個小祕密!”
虞季大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麼,隔着桌子對蕭佑招了招手,懷裏的香香也豎起來小耳朵。
“好呀,是什麼?”
蕭佑立馬拖着凳子來到了虞季身旁,雙目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好開心呀,阿季要和我分享她的小祕密啦!
“我就只跟你說了,你可別亂說啊!”
“我覺得就只是我個人覺得啊!你墨師兄他,好像和蘭姨他們長得不太像。”虞季反覆強調了下,湊近蕭佑的耳朵,小聲地說道。
“真的嗎?”蕭佑半信半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