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石頭突然冒了一句,“嶽哥刀哥,我好餓啊,可以開動嗎?”

    他這一句,讓陳嶽避開鐵三刀的話兒,陳嶽忙笑道,“當然可以了,不過要讓二桃美女先開動吧。”

    陳嶽很是體貼地看了看二桃,二桃瞥見陳嶽的那抹目光,腮邊燃起了一片羞紅,誰都不曾想到,像二桃這般堪稱老手級別的風月場女大學生,竟然會像處女一樣害羞起來。

    當然,小石頭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這二桃妞兒有點不對勁兒,單單憑她看陳嶽的那個眼神兒,我擦,可謂是十足的騷貨呀。

    小石頭心裏那個恨啊,很想把二桃撂倒在牀上,點上蠟燭,抽出皮鞭狠狠打她屁股蛋兒,叫她唱征服。

    “不過……”鐵三刀目光一冷,話鋒偏轉,“如今聚興幫沒落,我心裏有一副很詳細的黑道計劃,嶽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鐵三刀眯開了笑容,左額至右臉的刀疤皺成一個大小凹凸不平的疙瘩,讓人一睹,觸目驚心!

    陳嶽只是笑笑,卻說一句,“刀哥,咱們還是先喝酒吧。”

    兩眼放去,酒桌上下,沒有擺放啤酒,衝張一凡使了使眼色,子君心領神會地跑到一樓找花胖姐拿酒去了,畢竟二樓人也挺多的,喊起來,不是特別方便。

    鐵三刀看見張一凡正欲站起來,連忙一聲雷吼,“老闆娘,上酒啊!”

    接着桌子重重一拍,華天都立刻嚇傻了,小嶽風騷無比的菊花頭也微微輕顫了顫,阿良卻是目光一凌,二桃卻是明目張膽地喫着頭盤,很可能她已經習慣了鐵三刀的暴喝。

    “哎呦,刀哥,你好猛啊——”小石頭用手擦擦被噴的一口都是刀哥唾沫星子的大餅臉,雙眼睜地大大的,恨不得對着刀哥的鞋底子舔起來。

    “來了——”

    依然是那位女服務員,臉上掛着笑容,服務態度相當好,姿色雖然是中上之姿,倒也說得過去,不過她一雙纖細柔弱的手,卻獨自一人扛着半箱雪津啤酒上來,讓陳嶽心疼了老半天。

    “小石頭,你狗日的還不快快幫幫人家——!”

    陳嶽手指頭兒一揮,小石頭屁顛屁顛地站起來,連聲說,“是,是,是!”

    小石頭正想接過女服務員手中的半箱啤酒,陳嶽又說,“小石頭你丫的,不是叫你幫她做這個,你去下面自己搬五六箱上來吧,你要記住,只能是你一個人!”

    “哦,知道了,老大!”

    小石頭對陳嶽言聽計從。

    女服務員臉上笑了綻放一朵花似地,“多謝大哥!”

    她很溫柔,二十歲出頭的花樣年紀,柔聲細語的,絕對可以把一個男人帶入愛情的天堂,亦或者是墳墓。

    “不用謝我。”陳嶽點點頭。

    鐵三刀吆喝起來,“女服務員,你叫什麼大哥呀。應該叫情哥哥。你看我們嶽哥對你如此關照,你就不考慮一下……”

    “你說什麼呢?!”女服務員咬咬銀牙,不好意思地跑下去了,還撞了走在樓梯口的小石頭一下,小石頭被撞一下,重心沒有抓住,摔了個狗喫屎。

    女服務員慌了,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兒。你是我老大的女人,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女服務員一番話,說地滿堂鬨笑起來。

    “丫的,有你這麼說姑娘的嘛。”陳嶽詳作生氣道,目光依然停留在女服務員的嬌臀蜂腰上,雖然沒有淡雅的高貴氣質,也沒有安吉爾的青春少艾,但是渾然天成一種鄰家女孩兒的氣質,讓陳嶽有些迷亂。

    不過旁人有沒有發現,陳嶽所說的話,完全在避開鐵三刀口中的黑道計劃。

    陳嶽就是利用轉移注意力這招,恐怕連鐵三刀自己都看不出來吧,所爲當局者迷,說的就是這般道理。

    “嶽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刀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利羣煙,裏面就只有兩支,遞給陳嶽一支,打開zippo打火機替陳嶽點上火,陳嶽接過來,吸了一口,酸澀的煙霧沉入肺裏,說不出的舒服。

    鐵三刀自己也點燃了一支,用手指頭微微扣頭,道,“嶽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過一會兒功夫,小石頭搬來了一箱雪津,滿臉笑意,“嶽哥,酒了!”

    “酒來了,刀哥喝酒吧!”陳嶽笑了笑。

    對於鐵三刀來說,自己好像陷入了謎團之中,這個二十歲的少年不簡單,一次又一次地巧妙避開自己的旁敲側擊,既不失禮,也不會的得罪人,料想他日後若在黑道上,肯定可以混地風生水起。

    只不過,目前該要用什麼方法來拉攏陳嶽呢?

    鐵三刀在想。

    而鐵三刀具體想一些什麼,陳嶽摸摸脖子上的淬黑能力,便馬上知道了。

    開啓能力的功能,管你鐵三刀褲裏穿着大紅色本命年的內褲,還是褲襠那玩意兒僅僅是自己的三分之一,陳嶽總算明白了,沒有想到鐵三刀這麼雄壯,那裏怎麼跟一條蚯蚓似地。當然這些沒什麼的,最重要的,陳嶽的讀心術已經知道鐵三刀在想什麼。

    鐵三刀看見陳嶽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詭異,好像自己整個人被他的眼神洞穿一樣,當下心中很是惡寒,“楚……嶽哥你在看什麼?”

    “我發現你穿了一件大紅內褲……”陳嶽笑道。

    “是嗎?”鐵三刀不信自撅褲腰,扯出一個內褲紅色邊沿,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自我拍拍腦袋,說道,“這個嘛,純屬於個人的興趣愛好。”

    “沒想到刀哥你有如此的興趣愛好呀,真是失敬失敬……”陳嶽暗地裏笑起來,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惹得鐵三刀也笑了起來。

    “不過說真的,我心裏這件黑道計劃,可是隱匿多年,難道嶽哥你就不想聽聽?”目光一凌,鐵三刀目不轉睛的盯着陳嶽看。

    鐵三刀的話很小聲,只容得陳嶽一個人聽見。

    被他這麼僵持的目光冷凌着,陳嶽知道自己避無可避,點點頭,“行,你先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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