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淡雅雖然有些跆拳道底子,但那也只是在比賽檯面上進行,這裏是血淋淋的槍林彈雨的實戰啊,哪能跟平時的拳腳較量混爲一談呢。

    微微側着頭,淡雅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陳嶽,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很危險,你快走吧。”

    淡雅是個心地善良又單純的乖乖女,自己身處險惡的環境,仍然爲他人着想。

    “不。我不走!就是因爲這裏有危險。所以我不走!”

    陳嶽淡然地說了一句,拉住淡雅的手,王沫順着陳嶽拉拽的上提力量,使自己的重心向上,摸摸有些發麻膝蓋,苦笑道,“這裏太亂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你還有心情笑啊大小姐,這裏太危險了,我帶你離開這裏吧。”陳嶽拉着淡雅的手再次緊了緊,淡雅的心跳動了幾下,情況危急沒有想到自己的臉頰已然有些發燙。

    前面是一條表明着“exit”安全道,通往裏面應該可以到達安全的區域。

    指了指前面的路線,陳嶽擁着淡雅站在一起,陳嶽比她還要高出一個頭,低耳道,“淡雅,前面應該會安全的,我帶你過去吧。”

    “好的。”淡雅點點頭,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如此聽信陳嶽的話,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給了陳嶽,這個男人清澈的眼睛裏,滿是對自己關懷照顧的光芒。

    通道很窄,可能是平時用來通風的道口,陳嶽也搞不清楚,順延着通道往下,淡雅在身後緊緊跟隨。

    前面越來越黑,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啊……!這是哪裏?”淡雅陡然驚叫起來,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女孩子最怕黑了,黑布隆冬的,這是什麼出口啊,怎麼這麼黑。

    這麼黑,陳嶽是不是故意要帶自己來這裏呢?他是不是有什麼私心,難道他想要……

    淡雅不敢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淡雅,你害怕黑嗎?不用怕……我可以做你的引路人!”陳嶽的視野瞳孔隱隱有些光芒,這點淡雅沒有發現,陳嶽早已在進入之前開啓了能力的千里眼,沒有什麼是自己看不到的。

    聽到陳嶽這麼一說,淡雅放心多了,又暗地裏肯定陳嶽可不像是一般想要佔自己便宜的壞男生。他應該是多少對自己有些愛慕,說是愛慕不如說是珍重吧。

    捋了捋額前的幾段流蘇,淡雅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小心翼翼談論的聲音:

    “秋少,我們對不住你啊,我們還以爲來一場英雄救美。我,柯強明,寇問天,大老虎假裝進入鼎盛集團來一個槍擊案,趁着淡雅經過的時候,老大您可以挺身而出,救了那個校花呢。”

    聲音尖銳又猥瑣,這個聲音,陳嶽認得就是不日上宿舍找茬的那個蒼蘭大學空手道社團副社長方飛。

    前面大概是八米左後,順着迴音,淡雅深諳黑夜之中的瞳眸一眨,櫻桃小嘴輕輕啓着,有些難以自信,“這不是我們社團副社長方飛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對,我認識他,他就是蒼大空手道社團副社長方飛,這是他的聲音!”陳嶽肯定地點點頭。

    “噓……我們在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他們好像在說我……”淡雅把纖細的手指頭頂住陳嶽的脣瓣上,不讓他說話。

    陳嶽嘴脣動了一下,脣瓣上脣肌劃過淡雅柔嫩的玉指上,淡雅那張清秀絕倫的美麗臉蛋微微一紅,還好這裏很黑,她以爲陳嶽應該不會察覺自己此刻的表情。

    誰知道,陳嶽擁有千里眼的透視,什麼東西都可以一目瞭然,不說淡雅傾城傾國的臉蛋上細微的表情,現在陳嶽完全可以靠着透視眼,窺見遠處方飛的脣語。

    “草泥馬戈壁……到底是誰渾水摸魚使用真槍,我們用的槍的子彈都是麪粉做的,根本不會死人的。沒有想到人會死那麼多!到底是誰!如果被我查到,我一定要讓他五馬分屍!”

    說話的是一個額頭賴頭疤的青年,全身上下的強大肌肉爆發着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柯強明,他也在這裏,陳嶽透視望去,柯強明的面部表情,右手裏拿着一支改裝版的槍械,左手搔頭,怒髮衝冠,破口大罵着,唾沫星子吐了一地。

    令陳嶽有些錯愕的是,這個柯強明,上次來宿舍跟自己攀談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表現地一付很冷靜很沉穩的樣子,馬勒戈壁,原來這小子在裝b啊,丫的。不過識破了柯強明是這等人也好,這等人足夠有潛力充當黑社會老大了。假裝沉穩冷靜,待到爲難之時,虎軀一震,人人叫大哥,八方小弟來朝!

    陳嶽眼裏閃過一絲竊喜,如今個人實力是有,還差幾個小弟,陳嶽想着,就把柯強明招攬過來,不過這個人得好好摸摸他的脾性纔行。

    黑暗之中,淡雅雙手揉着陳嶽的脖子,螓首緊緊貼住陳嶽寬闊的胸膛,男人特有的雄性氣味吸入肺泡裏,淡雅胸前兩隻小白兔顫動地很厲害。

    陳嶽無意中瞥見此景,真想伸出手來,好好揉捏幾把,感受它那特有的柔軟和彈性。黑暗環境之中,淡雅根本不知道陳嶽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部,當然也沒有察覺到陳嶽身下支起的帳篷。

    忍耐着燥熱的性子,陳嶽想,還是先聽聽那幾個人在說些什麼。

    “小寇子,你給我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mb的,好好一場英雄救美的戲就這麼泡湯了,我草!現在那小妞都找不到了……”

    說話的是那囂張跋扈的二世祖陳秋。

    他一臉的猥瑣像,陳嶽看了都會吐。

    陳嶽心裏暗暗道,我擦,感情這場看似故弄玄虛的槍擊案是你妹的搞出來。我擦,還在你爸爸勢力範圍搞。說真的,如果說別的,陳嶽也許還不知道。但是說到了鼎盛集團大廈,這不是陳秋他爸爸的老巢嗎?

    奶奶的,這狗日陳秋的腦門是不是被門夾彆扭了,想出這麼一條荒誕劇,妄想圖的淡雅的芳心。

    陳嶽忍不住哼哼一笑。

    “陳嶽,你在笑什麼?”淡雅感覺陳嶽不對勁了,他怎麼會突然笑起來。難道陳嶽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淡雅低下頭,心跳地更加厲害了,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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