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回來了。”小佳客氣的跟那人打了招呼。
原來這個胖子是這“小平洲”的老闆,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人,這個人楊宏熟悉,正是前不久剛剛見過面的邢掌櫃。
楊宏跟小平洲的老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剛要和邢掌櫃寒暄兩句,小佳卻搶先跑到了邢掌櫃的身邊喊道:“爺爺,你怎麼來了?店裏有人照看麼?”
他竟然是小佳的爺爺。
“你還好意思說啊?我過來還不是因爲你!孫掌櫃都跟我說了,你在這兒收款的工作不好好幹,給自己按了個什麼導購的名頭,整天纏着客人要幫人挑石頭,把人家都挑煩了。我再不來管管你,你還不上天吶?”
邢掌櫃伸出一根手指,在小佳的眉頭點了一下。
“導購怎麼啦?你又不肯給我錢讓我自己賭,我只能找客人下手啦,要不然光看書不實戰有什麼用?”
邢小佳不服氣的說。
“那也不能耽誤人家老闆做生意!你把客人都煩跑了,孫老闆還怎麼做生意?”
邢掌櫃嚴肅的說道。
“賭石這種事情是很私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什麼大師,就最好不要在別人挑石頭的時候指指點點的。賭漲了人家高興謝你,但賭垮了呢?”
“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會埋怨在旁指點的人。脾氣再好的人,也會有這種心理。”
“朋友之間發生了這種事,或許連朋友都做不成,陌生人之間發生這種事,沒準還會發生矛盾。”
邢掌櫃是怕孫女喫虧,才特意過來教育教育她的。
邢小佳怨念的看了眼旁邊的孫掌櫃:“孫叔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去我爺爺那兒告狀!”
“哎哎哎,你可別冤枉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啊。你在我這兒工作的事兒,我都沒跟他說過。你爺爺是從哪兒聽來的我也不知道。”
孫掌櫃連忙撇清關係。
“是誰!是誰告我的狀!讓我知道了,以後買原石我要多收錢!”
“哈哈哈哈!”
小佳的可愛讓現場衆人鬨堂大笑。
笑過之後,孫掌櫃眼尖,看到了肥同懷裏抱着的翡翠,驚呼一聲:“呦,怪不得這麼多人,今兒個有客人賭漲了?恭喜恭喜,這翡翠色兒可真正!”
“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夥子,我沒說錯吧,我看人一向很準,你的眼力真的不錯!”
“怎麼,邢老跟着兩位認識?”孫掌櫃奇道。
“你忘了我剛剛說的那個識玉的外行小夥子?就是這個年輕人。瞧瞧,這纔過去沒一個小時的功夫,就解出來這麼大一塊翡翠!簡直就是傳奇啊。”
邢掌櫃誇讚道。
“哦……原來他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小夥子?嘖嘖,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楊宏要是沒透視眼的話,對玉石這一塊根本就是個門外漢,這些稱讚讓他有種愧不敢當的感覺。
“孫掌櫃,邢掌櫃您二位過獎了,其實這塊石頭,不是我挑的,是小佳幫忙挑的。要說有眼力,那是小佳的眼力好。”
小佳立刻仰起頭:“哼,剛剛是誰瞧不起我來着?”
“你這丫頭,看了幾本書,還真長本事了。”邢掌櫃笑道,臉上洋溢着寵溺的微笑,衆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肥同抱着翡翠,看見邢老的時候他就躍躍欲試想要說話,可一直沒插上嘴,這回趁着大家笑着的功夫,抱着那塊翡翠走到邢老跟前,大聲問道:“邢掌櫃,你開玉器店的,肯定懂行情,我想問問,這塊翡翠,能賣多少錢?”
肥同話一出口,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等着邢老的回答。他們也想知道這塊賭漲的翡翠究竟能漲多少。
“這塊翡翠是豆種翡翠,不是什麼值錢的種水,不過這一半的滿綠,色很正,還算不錯,我估摸着,直接賣的話,五六十萬吧。如果做成鐲子,大概能掏個四五對兒,價格還能翻一番。”
邢掌櫃說道。
這個價格跟邢小佳估計得差不多,肥同樂呵呵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轉身對楊宏喜滋滋的說道:“宏少,咱們又賺了!”
旁邊看熱鬧的一箇中年男人站出來,走到楊宏面前遞上了一張名片問:“小兄弟,你這玉料要賣麼?我是山城洪氏珠寶行的洪靜軒,如果你想賣的話,這塊料子,我出六十萬收了。”
“賣。”
楊宏正發愁這翡翠該怎麼換成錢呢,想不到買家主動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