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在一旁閉目養神。
孫掌櫃忙着給大夥退錢。
邢老和自己孫女兒一邊兒挑原石一邊聊天。
洪敬軒找了個地方坐着嘆息,嘆息這麼好的玉料他拿不到了。
小平洲裏熱鬧極了,大家都快把楊宏給忘掉了。
楊宏拿着砂輪機,小心翼翼的處理着石皮。時不時的吩咐肥同往上潑水。
楊宏之所以要自己上手,是因爲這塊原石裏面的翡翠,形狀實在是怪異。體積不小吧,但不是正規的幾何球形。
跟洪敬軒之前心裏想的差不了多少,這塊原石裏面的翡翠還真是個異形,整個的形狀,就好像人的兩片肺一樣。
左右差不多大,中間有一點點連接着。
不得不說大自然的造物有的時候真的有點鬼斧神工的意思。
楊宏下刀的位置,正好在兩片“肺葉”的中間,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翡翠。
所以切開的時候,大家纔會以爲垮了。
要擦石楊宏捨不得擦壞了裏面的玉肉,他能看見裏面的情況,這石頭只有他自己來擦,才能擦得最完美。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綠色浮現在二人眼前。
肥同看着眼前面積越來越大的綠色,幾次高興的想喊出聲,都被楊宏給喝止了。
“潑水!”
“好嘞!”肥同興奮的潑了一瓢水在上面。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終於把這半塊原石給解了出來。
這半塊“肺葉”就能抵得上週老第二塊石頭一整塊了。
這塊玉料整個都是玻璃種,滿綠,不過有漸變,帝王綠的部分從剛剛切開的那個斷面開始,往畫面延伸了大概十多公分。
哪怕是單獨分解開,也有一個北方的大瓷碗蓋上尖兒滿的米飯那麼大。
剩餘的部分,越靠後面,綠色越淡一些,一半算得上是正陽綠,另外一部分則是有深有淺的瓜綠色。
“肥同,這一塊我怎麼擦的,擦的什麼位置,你剛剛都看清楚了麼?”楊宏問。
肥同重重的點了點頭:“看清楚了。”
“那好,我交給你個任務,剩下的一半原石,你就按照我剛剛的順序擦,位置,深淺都要跟我剛剛擦的一樣,每擦半分鐘,潑點水,懂嗎?”
“交給我吧宏少!”
而楊宏則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找到了洪敬軒。
他拍了下洪敬軒的肩膀,對他說道:“洪哥,幫我過來估個價兒唄?全挖出來了。”
“哎,好。”洪敬軒抿着嘴脣笑了笑,站了起來。
爲了照顧即將輸給周老的楊宏,他提前表現的有點小難過。
可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上楊宏解出來的那塊翡翠的時候,嘴巴張開就合不上了。
“這這這……這……這……”
洪敬軒指着那翡翠,這了半天,看了楊宏好幾眼。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的眼神裏面既驚喜,又驚恐。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兒,一塊大家都不看好的石頭,居然開出了這麼大的玻璃種?
“你、你等等!你先把那翡翠搬到桌子上,放地上像什麼話?”好半天,洪敬軒才鎮定下來,對楊宏囑咐了一句,轉身出去找邢掌櫃還有孫掌櫃了。
之前的價格都是他和邢掌櫃一起定的,邢掌櫃必不可缺。
孫掌櫃是這次的住見證人,他也必須在。
“邢老,來來來,快來!楊宏那料子,大漲了。”洪敬軒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邢老,他手裏正拿着一塊原石看錶現,身邊的邢小佳懷裏抱着三四塊選好的原石,個頭兒都不算大。
“大漲了?難不成往後蔓延的還挺多?四釐米?五釐米?”
邢掌櫃看着洪敬軒,問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真的是大漲了!你快來啊。”洪敬軒說完,徑直到了櫃檯這兒。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孫掌櫃在這兒算賬,轉賬,也快把那二十個人每個人二百萬給處理完了,見到洪敬軒過來,打趣道:“洪老闆也挑了料子?來來來,過過磅,不超過二百萬直接拿走。伍立信那臭小子放血呢,雖然你們未來是競爭對手,但別跟錢有仇,小便宜咱不能佔,可這二百萬的便宜……”
“我還真差那點錢。孫掌櫃,楊宏的石頭解出來了,您過來做個鑑證吧,我要跟邢掌櫃一起定價了。”
“哦?是嗎,這麼快就解出來了?”
孫掌櫃十分好奇。
要靠砂輪機把整塊石頭的三分之二磨掉應該沒那麼快纔對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咱們都想錯了,楊宏的翡翠又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