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一聲催促了一句,那護工應了一聲就鑽進了車裏。留下那小混混肚子納悶。
“健康?怎麼可能健康?”
帶着疑問,小混混回到了麪包車裏,跟刀疤臉的三哥彙報情況:“哥,那幫醫生自己回去了,沒擡人下來。”
“我特麼眼睛不瞎,說重點,到底怎麼回事兒!”刀疤臉嗆了小弟一句。
“哦哦……那個,我問了一個護工,護工說上面人根本就沒病,氣色比他都好。”
“什麼?”刀疤臉有些想不通:“難不成三個月過去,他的傷養好了?”
“我琢磨着也是……三哥,你看那姓楊的會不會是看到咱們的車在這兒聽着,故意演戲詐死給咱們看,故意不想還錢了?”
“哼?不想還錢?有我刀疤三兒在,就算是他真死了,改還的錢他也得還!”
刀疤臉蠻橫的說道,招呼着後座的五六個小弟:“帶上東西,跟我走!”
一羣人嗚嗚泱泱的下了車。
楊家。
送走了醫生,一家人終於齊聚在一起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簡單的介紹之後,楊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成了什麼總,出息了!
兒子帶回來的女朋友林詩音,更是讓她滿意的不行,不光是林詩音,她看着兒子身邊的助理也分外滿意,恨不得把兩個人都收了當兒媳婦。
“宏啊,媽是真沒想到……咱們家也能有今天。你現在做了那珠寶行的總經理,一個月有多少錢啊?”
楊母問道。
這可把楊宏給難住了,這月薪,他還真沒跟洪敬軒談過,那天入職的時候,也只是在合同上籤了個名字走了個過場,條款什麼的都沒看。
卡殼了一下,楊宏笑着說道:“媽,我這個總經理啊,拿的不是死工資,拿的是提成,不是每月多少錢那麼算的。”
聽到這樣的話,楊母神色一黯似乎有些失望。
晚了幾秒才勉強笑道:“哦,就是沒有底薪的工作啊……真是可惜,要是有底薪的工作,或許就能幫你爸爸把事兒給解決掉了。”
後半句,楊母說的很小聲。不過房間裏總共沒幾個人,她的話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媽,我爸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他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弄的?”楊宏問道。
楊父不說,他只能問母親了。
“桂芬!”楊父眼神制止了楊母,說道:“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解決,你告訴兒子幹什麼?他才進入社會,你別給他添麻煩。”
“可是……”
“沒什麼可是!”楊父的態度很堅決。
楊母只好把話吞回了肚子裏,剛剛還帶着笑容的臉,皺成了一團。
“爸,媽,我年齡也不小了,有什麼事兒還是親兒子不能知道的?我剛剛聽見妹妹說,我爸的傷是被人打的,還聽見爸借了錢。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告訴我,我來處理!”楊宏大聲說道。
“你這丫頭,我不是告訴你了,不能把這事兒告訴你哥!你怎麼不聽話?”楊父立刻埋怨起楊柔來。
楊柔一臉的委屈:“我,我什麼也沒說啊。剛纔我再外面小聲哭着說漏嘴了,哥你是狗耳朵麼?怎麼這麼點動靜都能聽見。”
“既然你都聽見了,我就跟你說吧……”楊母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桂芬!”
“老頭子,你光想着自己扛,你得能扛得住啊,這事兒如果不解決,遭殃的不只是你,我剛剛去買菜,還看見那夥人的車子停在街對面。整天這麼提心吊膽的,你不爲我們娘倆想想麼?”
楊母委屈的流出了淚水。
楊父無奈,嘆了口氣,說道:“那還是我來說吧,都怪我交友不慎啊。這其實是年前的事兒……”
楊父緩緩道來。
原來年前的時候,楊父的一個朋友找到他,想讓楊父當擔保人,擔保他借點錢。
楊父素來願意助人爲樂,而且兩個人認識十幾年了,又聽說他借的錢不多,而且擔保的手續也很簡便,就點頭答應了。
約好了日子,楊父按照對方的要求,帶了張身份證就過去了。
那朋友拿了一堆楊父看不太懂的文件讓他簽字。楊父簡單看了一下合同,不過一萬來塊錢,笑道就算他朋友跑了他也能出得起,然後就簽了字。
之後它朋友還問楊父要手機說看個驗證碼。
這手機是楊宏用剩下的只能手機,楊父其實根本就不會用,也不懂什麼驗證碼。
出於信任就直接把手機給了朋友。
朋友看完了驗證碼,又對着楊父一頓拍照,不知道鼓搗了什麼東西,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才把手機還給了楊父,說一切都辦妥了,還對楊父千恩萬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