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咱們找他,他會過來找我們的。”
楊宏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正是剛剛西裝男腦中過了一遍的,金父的電話。
“喂?金老闆麼?”
“你是誰?”
“您不認識我,我叫楊宏。您兒子金乾輸給了我四十億的股權,各方面流程都走完了,就差辦理工商登記變更了,但是我們找不到他,希望您麻煩代爲通知一下,讓金乾到我公司找我一趟,麻煩您了,就這樣,再見。”
楊宏說完就掛斷了,然後對肥同說道:“走吧,洪氏珠寶行,咱們好幾天沒上班了,該去看看了。”
“好嘞。”
電話的另外一頭,金乾的父親拿着手機發愣。
兒子輸了股權?這該不會是什麼新型的騙局吧?
這個號碼是他的私人號碼,除了公司的親信和自己的親人之外,別人是不知道的,騷擾電話更是從來都沒接到過。
今天接到這樣一個電話,他還覺得很新奇。
但馬上,他就不覺得這是玩笑了,因爲他接到了金輝藥業一個股東的電話。
“金老闆,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告訴您一聲,金少爺前兩天……”
打電話過來的是最後還對楊宏提反對意見的那位股東,如他所言,他真的是跟了金老闆二十多年了,兩個人之間既是上下級的關係,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爲了金輝藥業的明天,他放棄了金乾,但心中對金老闆始終抱有幾分愧疚。
乾脆就懷着負荊請罪的心情給金老闆打了這個電話,把自己這麼做的前因後果都跟金老闆說了,希望能得到金老闆的理解。
結果金老闆勃然大怒:“胡鬧!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們不是有優先購買權麼?這種事情,你們把股權留下來,再給我兒子不就行了?你們,你們這是把我的公司拱手讓人啊!你、你這個白眼狼!”
那股東本來還很愧疚的,但聽到金老闆這麼說,頓時心涼了半截。
原來楊宏說的沒錯,金老闆只是哄着他們這些股東投資,賺了就賺了,賠了的話也能少賠點。
“董事長,我只是跟您說一聲而已,您別搞錯了,金輝藥業是獨立公司,並不是恆久集團的,不是你的。”
啪!那股東把電話掛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的愧疚放下之後,他擡起頭看着窗外自語道:“楊宏,希望你所說的都能做到。”
金家。
金老闆這下確定了剛剛的電話不是鬧着玩的,自己那不孝子真的拿了四十億的股權去賭博,還賭輸了。
“混賬!”
他怒不可遏的把手機摔了個稀碎,嘴脣因爲生氣抖個不停,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管家!”
“是,老爺。”
“立刻備車,去山城。給金乾那個不成器的小兔崽子打電話,讓他在住的地方等我!”
“是!”
省城和山城距離不算多遠,開車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金老闆排場十足,前後都是悍馬負責開道和保護,而他自己則坐在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裏,進入了山城的地界。
金老闆的車直接駛入了山城富豪圈的別墅羣,停在了一棟別墅跟前。
金乾和被開除的那個律師站在別墅門口,兩個人都耷拉着腦袋恭迎金老闆的到來。
金老闆看到金乾,就氣不打一處來,但他忍着怒氣從他身邊走過。
冷哼了一聲,金老闆道:“站外頭幹嗎?丟人現眼,滾進來!”
金乾不敢違逆,只能跟着進了別墅。
“爸,喝茶。”
金父坐定之後,金乾連忙地上一杯好茶。
金父端起茶杯,揚手把熱茶潑在了金乾臉上。
“啊……”金乾慘叫連連。
金父站起身,大罵道:“你還有臉叫喚?被一杯茶燙到,你就覺得疼了?你把四十億股權輸給別人的時候,有沒有覺得疼?”
“四十億啊,你老子我不過才四百億的資產,你一下就給輸出去十分之一!你這麼敗家,你老子就是有金山銀山也遲早要敗光!”
“爸,我知道錯了。我、我以爲他拿不走股權的,誰知道那些股東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