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儀式結束，張衡得到了所有的信號塔控制權，秦風也第一次有機會實地觀察信號塔。
現實中的意識網絡信號塔，是建立在H市郊區的一座山上，鍋蓋一樣的圓弧形信號發射器，中間鑲嵌着數量不菲的心靈神石。
山體內部被掏空，用來擺放信號塔所需的所有支持設備。
從遠處看，與其說是信號塔，不如說是信號堡壘，整個山體被削得易守難攻。
“這麼巨大的工程，數字教竟然幾個月就完工了，給我五年都不一定啊！”秦風讚歎道。
“你仔細看看，是不是眼熟？”一旁的陳平說道。
“哎......真的，竟然是......以前神石交易所存儲神石的地方，我來過！”秦風恍然大悟。
“這個掩體曾經也是用來存放戰略物資的，當初整整建了十年......後來空出來，就做了交易所的倉庫，你撿到寶了，數字教爲了拿下這個地方，花了不少代價！”陳平說道。
“花了什麼代價？”秦風好奇道。
“很多，具體不記得了，主要是技術，可控核聚變技術，其它都是細枝末節......人類拿一座山換了一門高科技，狠賺了！”陳平說道。
“哦，這些技術，我們還沒突破，認爲是賺的，但對德爾塔來說，這些都是一些基礎理論！”秦風說道。
“那也比一座倉庫值錢得多！”陳平笑道。
兩人說着，在守衛的擁護下，進入掩體內部。
“好傢伙，這裏面就是個小世界......還有地方專門種蔬菜！”秦風轉了一圈，被深深震撼了。
“這個地方自成一個生態循環，難怪數字教就那麼幾個人，秦幫打了九個月也不見進展！”
“這裏可以作爲新的庇護所，而且在信號塔下面，網絡還好......”秦風笑着說道。
“嘿嘿，你說的也是，意識宇宙開啓快一年了，已經有多家遊戲公司入駐，現在遊戲公司不是在研究什麼虛擬現實，什麼元宇宙嘛，進入意識空間才發現，這裏就是最好的元宇宙！設計師們可以原地建模！”陳平說道。
“看樣子我這九個月，錯過了很多東西啊......有空得去玩玩！”秦風說道。
“陳局，你今天不是陪我旅遊來的吧，我看你心裏有事！”秦風見陳平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點破道。
“不瞞老弟，老哥我確實有事......爲了信號塔這個事，H市政府也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啥成效都沒有，我們不好交代啊！”陳平說道。
“你不是管治安的嗎，怎麼管起這個來了？”秦風故意揶揄道。
“嗨......不都一樣嘛，領導怎麼安排就怎麼做唄！”陳平哈哈一笑，掩飾尷尬。
“你們想要什麼？”秦風也不爲難陳平，陳平可以說是秦風的貴人，沒有陳平，秦風的路會難走很多。
“我們想要信號塔的控制權！”陳平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
“開玩笑呢吧......免談！”秦風無語，控制權給你了，秦幫不就成寄人籬下了。
“當然不是所有的控制權，一部分就可以！”陳平一看秦風臉色，就知道莽撞了，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籌碼，這樣做容易談崩。
“分權不行，每年給你們分紅倒是可以，正好可以充盈當地財政！”秦風說道。
“主要是，信號塔事關國家安全......政府不可能完全開放給民間，那樣風險太大！”陳平對分紅避而不談，開玩笑，這是錢的事情嗎？
“那你們就雙標了啊，德爾塔對我意識攻擊，你們怎麼沒管得住？”秦風說道。
“對嘛，政府爲此已經察覺到了工作失誤，這回必須要把這個坑填不上！萬一又有哪個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信號塔做一些不好的事，我們政府都無從下手！”陳平打蛇隨棍上。
“......”秦風無語，又鑽到你陳大局長的套裏了。
“這個你放心，秦幫收編數字教以後，要人才有人才，要技術有技術，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政府部門的管理！”秦風畢竟也是喫過皇糧的，打太極也有一套。
“對，說的就是管理，在國家安全方面，政府的立場是堅定的！”陳平說完，直勾勾得看着秦風。
秦風心中一跳，第一次感覺到陳平已經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了，這眼神明顯有施壓的味道。
陳平看出秦風不滿，立刻恢復到笑容可掬的表情，道：“老弟，正如你說的，談判不是我的事，我就一個公安副局長......老哥今天有些冒昧，向你賠禮道歉！”
“哪裏的話，聊天呢嘛，本來就是瞎扯淡......”秦風故意把“瞎扯淡”三個字說的很重，暗示要控制權，想都別想。
秦風心裏清楚，陳平今天是來試探的，如果秦風好說話，直接就變成談判了，如果不順利，那就變成聊家常了。
鬥而不破，是這羣官老爺的生存技能。
這麼一來，更堅定了秦風決不讓出控制權的念頭，自己哪有功夫陪他們鬥而不破啊。
而且，秦風更害怕把山貓他們也帶得油膩膩的，自己拿得出手的幹部其實沒有幾個。
“當然，咱們就是閒聊，瞎扯淡......其實，這個信號塔只是將H市作爲試點，你還想往其他地方擴張嗎？”陳平問道。
“如果條件允許，那肯定要推廣的，信號塔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秦風回答道。
“是的，政府甘願冒風險讓人工智能來建信號塔，其實就是瞅準了這一點，意識互聯可以大大提升勞動生產率，減少社會的內部損耗......就像要致富先修路，意識網絡就是通到村口的高速公路......”陳平眼睛一亮，敏銳的察覺到，秦風還是有一定社會責任和榮譽感的。
“如果完全脫離政府的管控，不在人民的視野之中，是很難往外擴展的！”陳平既是提醒秦風，也是在表述事實。
“那好辦，這個信號塔你們就別想了，以後政府建設新的信號塔，秦幫可以出人出技術，我們的人工智能也可以幫忙管理......相對應的，政府也只需要分出一部分控制權給秦幫就可以！”
秦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本章完)